莎莎在六本木被拘禁的地方待了幾個鐘頭,就靠著一點點會算命的小手腕,與幾個友善甜美的笑容,先是與他們攀上交談後,就乘機提出自己一直很嚮往六本木的舞廳,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見識一下。她這個要求,讓小伙子們考慮再三,最後還是不敵她的苦苦哀求,兩人答應帶她上舞廳見識,同時還花錢替她換了裝扮。
此刻莎莎身穿著自己最想打扮成的「濱崎」派小豹女的裝扮,連耳朵和小尾巴都有,高高興興地在六本木狂歡。
比喻莎莎為「最容易討人歡心的」魔女,恐怕是再恰當不過了。
她喝了一口可樂,眨眨大眼睛。「哇!好棒喔,出汗的時候來杯可樂,真是人間極樂。你們要不要也來一口?」
端著杯子給兩個小伙子,馬上他們就為了搶奪莎莎的「間接接吻」而爭鬧起來。笑嘻嘻的,莎莎吐吐舌頭,小心翼翼地觀察地形,既然已經溜出了「監禁所」,再下來就是想辦法躲過這兩個「耳目」的跟蹤嘍。
「那個……」莎莎堆起無辜的笑容說。「不好意思,我突然內急,可以讓我去一下洗手間嗎?」
「是!當然可以,來,我帶你去!」自告奮勇的小伙子A說。
「什麼話,由我來,我來護送小莎到廁所去。」不甘示弱的小伙子B。
假如他們真要跟進廁所,那自己可就沒得溜了,這座俱樂部可是在地下室呢。就算想跳出廁所的窗戶,也是水泥牆壁。
「不用了,讓你們見識到我上廁所的模樣,我會害羞的。你們只要在這兒等就好了,我去去就來!」簡短的一揮手,莎莎趁亂離開他們的視線。
OK,接下來只要能溜到電梯門前……打著如意算盤的端木莎才走到金碧輝煌的電梯門口,一群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就隨著打開的電梯門出現在眼前。
糟糕!一看到所哲彥那鐵青的酷臉,莎莎本來朝著門走去的腳,迅速的一轉,往反方向逃去。真糟糕,他們察覺的動作還真快,自己已經是想盡辦法不讓那兩個小伙子起疑心,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要溜說……
「就是她,給我捉起來!」
所哲彥盯住那身豹裝的嬌小身影,馬上就認出了端木莎的喬裝打扮。他高聲一喝,讓她抖了一下,可還是繼續往人群中擠。隨即,所哲彥就率大批人進入舞池,原本擁擠的人潮,就像是摩西施法的海洋一樣,向兩邊退去,讓出一條路順利地讓他追尋到要找的人。
他長臂一捉,揪住了端木莎的小脖子。「你還想跑!」
此刻不得不認命面對現實的她,微笑著從下方以撒嬌的眼神仰望著。「哇,你動作真快耶!好厲害!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所哲彥不耐的情緒積到最高點。這個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自己才一轉眼去辦個事卻接到手下的電話說她跑了,當下自己就破口大罵了義木一番,可最要命的是自己還得在忙得焦頭爛額的狀況下,搜遍各地尋找她的行蹤。幸好那兩個笨蛋開著事務所的車子,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去哪兒找!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真不願相信自己的手下,竟會如此快地叛變——她到底是使什麼媚術迷藥誘惑了他們!
瞇著眼,所哲彥冷冷地說:「那兩個笨蛋在哪兒?」
「什麼笨蛋?」她來個水仙不開花——裝蒜。
「少主,我們在吧檯那兒找到這兩個笨蛋了。」幾名弟兄押來可憐的小伙子A與B,而他們此刻都臉色發白,曉得自己闖了大禍了。
「少主!請原諒!」「少主!對不起!」兩人也不顧這是大庭廣眾下,當場就下跪求饒說。
「其實不是他們的錯啦,是我不好。」端木莎惋惜地歎口氣說:「我不該說我想見識一下六本木的舞廳是什麼樣子。他們只是很好心的帶我來開眼界而已。你就別處罰他們吧!你要真那麼想替東京灣加進水泥塊,我一個人就夠了,受制裁的人本來就是我啊,跟他們無關。」
「你還有閒工夫替他人求情,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處境如何了。」所哲彥冷酷的眼睛更添一層兇惡地瞪著她。
「處境很糟啊!我知道,但——」她一聳小肩膀說:「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很爽快的。」
「好,那我就看你能爽快到什麼程度。」他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脖子。
莎莎還在狐疑他想當場犯下殺人罪嗎?
自己的胸前卻傳來一陣涼風,伴隨著他的撕扯,自己穿在身上的豹皮當場成了碎布片片,落了地。
「呀——」
第四章
破了?壞了?豹紋的衣服從領口一直迸裂到小腹,開了個大洞!
莎莎望著手上的碎片,幾乎不敢相信這世上有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她眼眶一熱,水氣不聽理智控制地泉湧而上。
「這只是你不安分守己的一點小小懲罰。讓你成為眾人笑話的對象,還只是最輕的處罰。」所哲彥面容不改地硬聲道。
可是莎莎哪聽得進這些,她喜歡的小豹女裝已經全毀了,從前面被撕開了一個大洞,連底下的內衣都被看見了,以一手遮掩住乍現的春光,莎莎從未如此勃然大怒過,眼底怒火染得視線一片火紅,她生平第一次對人揚起手臂——
「啪!」一聲,在所哲彥的臉上留下五指爪痕。
原本熱鬧沸騰的舞池頓時彷彿連樂曲都消失了,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倆身上。
莎莎怒紅的雙頰,閃動淚光的大眼,憤慨地指控著他。「你這粗魯的野蠻人,竟敢毀了我的衣服,這可是他們好心好意買來送我的!你憑什麼糟蹋他們的心意,你這個惡魔、不是人的東西!」
搗著臉頰,也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臉頰的所哲彥,很認真地考慮著自己是否要破例——誓言絕不對女人動粗的他,還沒有見過這麼「欠扁」的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