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兩個人都有點激動,在我,那是解藥的影響,當我發現我控制不了自己時,我於是點住了自己的穴道。」
那是後來,可孤一一把那晚的情況,都回想起來,一切真是萬幸,雖說他不免偷偷地感到一絲失望,轉念一想,卻又具坦坦蕩蕩,神清氣爽。
「那她呢?」梅童對於曲曲,的確有比較關心。
「我在點住自己之前,先點住她。」
「所以你們兩個……」
「清清白白,一宵無事,直到天亮。」
如此正派,梅童不能不對他露出一個肅然起敬的表情,然後,她臉一沉。
「既然清清白白,一宵無事,那為什麼出洞門的時候,她的衣服像是跟乞丐借來的,你的衫子索性就不見了?」
他的面龐微微燒著。「那……那是在那之前弄的。」
「在哪之前?」
「點穴之前。」
「那之前你們怎麼樣?」
天啊,她是要他做詳細的現場報告嗎?沒有這個必要吧?
「你說呀……」嬌脆而致命的口氣,表示他別想打馬虎眼。
「我……我抱著她。」他的耳根子按著燒了。
「像你現在抱著我這樣?」聽得出來帶妒意。
「鬆一些。」
「鬆一些?」
「呃,可能緊一些。」
「有多緊?」她務必要求確實,甚至親身體驗,「你抱我看看。」
可孤雙臂把她用力一勒,她又細又急的倒吸一口氣,一會才又出聲,「然、然後呢?」
他的脖子也燒起來了。「我有摸她一點……」
「摸哪裡?」
「肩膀,背部……」
「還有呢?」
「還有……,她,她前面。」
「你……你摸我看看。」梅童說得輕飄飄的。
他的手不傻在抖,並且在出汗,心慌意亂地山那纖秀的背移到那纖秀的肩,順著脆薄的黃羅織花衣衫往底下滑,曉得薄羅之下是一片極艷的肌膚,隔了一層觸不到,卻夠他盈盈一握的在手裡。
她的心在他的手裡跳,滾圓飽滿的。
這個從一開始便便他銷魂的地方,有多銷魂,他現在才算知道。
梅童在它的手掌下覺得渾身麻軟,他身上的男性氣息那麼強烈,使她都暈了,無力得不能不閉上眼睛,細細地惴,細細地間:「只……只有這樣?」
「不止,」現在,火竄人可孤的胸腔了,聽得見他也熊熊在喘,「我還親了她。」
「你……親我看看。」
太輕微了,幾乎聽不到的一句話。久久都等不到他的動靜,梅童的長睫毛嬌顫著,偷瞧似的睜開來,對上兩國火焰似的眼神,熱氣直往她臉上冒來,他像要把她燒掉似的看著她。
陡地他呻吟了一聲,低喊:「天老爺,梅童,你真要我的命!」
他俯下頭,灼熱的嘴吻上去,層與唇之間交換著激楚的喘息,他晚到了她的滋味,太甜
了,都使人醉了,那口舌問的柔熱感直薰進他腦子,薰得他恍恍惚惚,除了她,其餘的全沒了知覺……全不知帳外已經叫了他許久,狐疑他為什麼還不起床。
「軍爺,軍爺,您沒怎麼吧?軍爺……」
等他回過神,都來不及阻止,帳門已霍地給打開來。
「不」他驚喊。
大草原來的一股莽風,搶過空宕的帳門,像一張巨大的斗篷,冷颼颼掃進來。
「可孤」也只痙鑾地叫這一聲,梅童便僵化了。
☆ ☆ ☆
她覺得奇寒無比,魂魄被禁鉅著。唯有人了夜,她能夠慢慢的復原,在可孤懷襄。
是什麼道理,也不能明白。也許是可孤身懷的那種強大的內力,足以化解她,也許是他身心的溫馨暖意,不怕那石頭的冷硬,也許,只是他的懷抱……天涯海角托護她。他的多情化得了石頭的絕情,使她一次次歷經長夜,又能夠回到活生生的世間來。
他與她,也僅僅有匆匆的片刻。
儘管可孤滿懷希望在於去向摩勒兒討救她的法子,她卻有種渺茫、不確切的感覺,只有在他懷裡的時候,她才能短暫覺得安穩……就因為她抓著了他的把柄,總是拿曲曲公主折磨他。蒙嚨裡,她問:「總不止這樣吧?你說你說,你還和她怎麼樣?」
百般嬌呢。可孤把她抱得夠緊了,不讓她透氣,她還是通著。老實歸老實,很快他也學聰明了,附在她頰邊透露,「我和她玩遊戲……」
「什麼遊戲?」它的心忡忡跳著。
他一隻手穿進她頭髮裡,把它弄散了,於是一彎黑髮便披上他結實的肩膊,他的嘴慢慢靠近她耳下,鼻息呵著她,她呼吸略有些急快,他暗中笑著。
「然後,我親她……」
「你又親她!」梅童抗議。
「這回,我親她耳朵,唔,這兒……」
梅童開始覺得他有些壞了,但是他把嘴熱熱的靠在她耳邊,她從身子襄透出一種軟弱感,不太能動。
「她的耳朵白白嫩嫩,」可孤咕嘍著,有溫順的形狀,掩映在髮鬢中,可愛極了。「像一朵菇,可以吃」
「你說我可以吃」梅童掙起來。
「我說她,」可孤將梅童制服,嘴沒離開過她的耳朵,「而且她有好希罕的耳垂,跟人家都不一樣……」
那珠兒似的,軟嫩飽盈的耳垂使他覺得驚奇,太特殊的耳型了,逗著他,他忍不住一口
含著……她像花在微風中,絲絲顫著。呵著她的那股鼻息漸移動,一路點著小小的人,從她的頸子到胸口,待她感覺到胸前一陣清涼,才知衣衫讓他給解開了,他發燙的唇相手,都貼在她肌膚上,要把她溶掉。
可孤又有作夢的感覺了。如何,如何才能形容這片艷九四射的肌膚?這樣雪膩的質地,彷彿手一碰,便要化了。終究情不自禁,手撫過處,唇便吻著來,他呢喃:「梅童,梅童,你真美……」
一把針刺著了她,她猛把可孤推開,用手掩住胸口。
「你騙人,你說違心話!我明明不美,美的是曲曲公主,你腦子想的是她,你」她的下領激動地作抖,「你把我當成是她,想像是在和她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