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情愛彌篤,大概沒有任何男人願意白養一個無法使用的女人。
「這麼久?」他順著她的話意接下去,「既然人不舒服,你今天又跑出去做什麼?我打電話回來居然找不到人。」
「我去看醫生了。」顯然他今天還沒盤問過司機有關她的行蹤。
「只是去醫院?」他斜睨了她一眼,「不是背著我跟什麼人見面吧?」
這番話說得她心頭怦怦亂跳。
「你怕我跟人家跑了?」她趕緊將他導往錯誤的方向。
「你敢?」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頸子,將她半個身子提了上來。
明知她不會,他卻為這句話感到莫名的憤怒。
「我是不敢。」對於他的粗暴,她冷然以對,「反正你是如來佛,我是孫悟空,你要捏死我是易如反掌。」
「明白就好。」他悶哼一聲,用力將她摔回床上。
她被摔得頭昏腦脹,卻藉機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如果沒什麼事,我想睡覺了,醫生吩咐我要多休息。」
「想休息待會兒再休息,現在我想要你。」他扯下她的被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可是我不舒服……」她冷冷地回絕。
「什麼時候我得配合你的需要了?」他冷笑著解開她的衣物,絲毫不理會她「生病」的訴求。
這回她實在「病」得太久了,從度假回來到現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都沒碰過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病人?」她憤憤地咬著下唇,「你知不知道做這種事很傷身的!」
「我只聽過採陰補陽,可沒聽過做愛傷身。」他伏在她身上低頭咬嚙舔舐她胸前的蓓蕾。
「你——」她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
他的大手開始攻擊她的敏感處,在她週身到處點火。
她僵直地躺在床上,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生病的人會有性慾嗎?
應該沒有吧?
她現在可是個病人耶,要裝就得裝到底。
想到這裡她索性閉上眼來個相應不理。
關廷毅的嘴角扯出一抹詭笑。
這只菜鳥級的小狐狸想跟他鬥?
門兒都沒有。
他、他、他……他又在做什麼?
「唔唔……」很快地她完全無法思考,腦袋就像一巷空白帶識能在他的挑逗下嬌媚地喘息。
當一切回歸平靜之後……
「很舒服吧?」他支著性格的下顎,諷刺地看著她緋紅的小臉,「想不到你的胃痛完全不影響你的表現,還是這麼的性感、這麼的嫵媚,當真是塊天生取悅男人的材料。」
她悲慘地瞪著天花板,為自己的失控感到沮喪無力。
嗚嗚嗚……
表面上她無動於衷,心底暗暗啜泣。
想到自己像只無尾熊一樣死命攀著他,淫聲浪語地嬌喊呻吟,她就忍不住想哭。
顯然地,這個男人從她身上得到相當大的樂趣,而這些樂趣她不能不給,因為她也樂在其中,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看來她根本不必再裝病了,一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理會她的死活,二來她的「病體」還是能夠提供相當的娛樂效果。
至少這個男人對她很滿意,滿意得不得了,改天說不定又把她送給其他男人作為取樂之用。
到底何年何月她才能脫離這個男人的控制找回自我?
突然間,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鄭思婕,想起她的那番話。
只要變換身份,任誰也找不到你……
看來她得好好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或許只有卸下水湄的外衣,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
水湄就像一陣輕煙,突然消失在關廷毅面前。
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彷彿不曾存在過,她就這樣消失在空氣裡。
關廷毅派人明查暗訪四下搜尋,用盡各種方法就是找不到水湄的蹤影。
隨著時間過去,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水湄不見了,她已徹底逃離他的掌控,正躲在某個暗處取笑他。
自從確定找不到水湄之後,他整個人也變得陰陽怪氣。
暴躁易怒,如同吃了數斤的黃色炸藥一般,和他接近的人個個都被他炸得遍體鱗傷,每天無不提心吊膽揣摩上意,就怕一個錯誤便拖出去「砍了」,喪失在山毅集團工作的優渥待遇。
當大家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哀哀叫苦之際,鄭思婕暗自竊喜。
水湄,她的障礙,終於離開了關廷毅,她的老闆總算可以騰出心思接受其他的女人。怕老闆受傷害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和關廷毅接近、進而佔據這個男人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自從第一眼見到他,她就難以自拔地愛上他,這些年來她如此拚命努力地工作,無非就是為了博得他的一聲讚美、一個鼓勵。
而她拚死拚活的工作和暗中付出的關心卻沒有得到他的青睞,他的心裡始終只有水湄一個,眼光從不曾落於她身上;即使在得知水湄背叛之後,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依然緊抓著不放。
現在水湄終於離開了,該是她鄭思婕展現女性魁力的時候。
論外表,她細緻嬌柔;論能力,她細心能幹,於內於外她自信都不會輸給水湄,過去關廷毅之所以沒有看到她全都因為卡著一個水湄,現在障礙既去,她心愛的男人一定會發現她的可愛之處。
雖然關廷毅近日脾氣不太好,不過卻是他內心最脆弱的時刻,相信只要給予適度的安慰,他很快就會平復下來,而且迅速地轉移情感歸宿。
乘虛而入的道理,鄭思婕自然明白。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拿出去,統統拿出去重做!」總裁辦公室裡又隱隱傳出關廷毅的怒吼。
企劃部的高階主管正捧著被老闆退回的案子,連滾帶爬地從裡頭衝出來。
座位就在外頭不遠的鄭思婕聽到了一切,也看到了一切。
是時候了!
她微笑地告訴自己。
待企劃部主管搭電梯離開後,她伸手放下高高綰起的髮髻,讓一頭柔髮披在身後,跟著解開襯衫的前兩顆衣鈕,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