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之國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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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少說!」

  石中玉猛然以一掌掐住他的頸項,另一掌,則是輕鬆地以兩指掐住他的刀背,任他怎麼抽刀也抽不回。

  他笑咪咪地再問:「還是不願考慮我的提議?」

  「我不會將玄武島交給你……」在他的掌勁下,面容因此而漲紫的滄海,仍是挺著骨氣不肯向他低頭。

  「是嗎?」石中玉聳聳肩,面上的表情隨即一換,「那,我只好對你說聲抱歉了。」

  離開頸問的掌指,倏然以手刀砍向滄海手中的那柄刀,強大的內勁將長刀砍成兩半,愕然自滄海的眼中一閃而逝,他旋身一腳踢向石中玉的胸腹,石中玉只是將身子一閃,而後再用手上斷刀頒勢在滄海的胸前,由左而右地狠狠劃下。

  從未體驗過的刺痛,在大量的鮮血進射而出時,令滄海痛蕾地扭曲了臉龐。他一手掩住胸腹之同,另一手握緊了斷刀,動作極快的石中玉連讓他揚起力的機會也不給,在下一刻又抵至他面前,手握著另一截斷刀輕觸著他的頸間,再毫不留情地朝旁一劃。

  慢一步趕到的觀瀾,兩眼所見的,即是頸間受了一刀的滄海,身子朝後倒下的景況。

  「滄海!」她不禁放聲大叫。加快步伐奔至滄海的身旁。

  石中玉扔去了手中的斷刀,拍了拍兩掌,站在她的面前把話說在前頭。

  「就算你現在跑來這湊一腳。也改變不了他所決定的事,是他自個兒堅持要把命送給我的。」他已給過這個島主很多次機會了.既然硬要執迷不悟,那就怨不了誰。

  心中宛如千椎萬刺般地疼痛,令觀瀾的眼中泛滿了淚水,她伸出兩手緊掩著滄海的頸間,不忍地看著滄海張開了嘴,卻發不出聲音的模樣。

  為什麼要這麼傻?她不都說過了,來者是帝國的四域將軍,這對手,不是他們所敵得過的,以往他們在紫荊王的身上,不就已經很明白這點了嗎?明知如此,他為何要這麼衝動行事?

  「滄海……」大量的血水自他的身子湧出,觀瀾在他的十指緊緊捉住她,不一會又鬆開對,斷了線的淚水,自她的眼眶中翻滾而下。

  相交甚深,自小到大一同看著對方長大的青梅竹馬,就在她的眼前靜靜地斷斷了氣,紊亂而又龐大的痛苦,令觀瀾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受。她一遍又一遍地撫著他的頸間,多麼希望指尖下能再感受到他的脈跳,但這具猶溫的身子,卻怎麼也不肯成全她這麼一點希冀。

  顫抖不知何時爬滿了她全身,她輕輕放開滄海,抽出腰問的長劍站起身。

  完全不看好她的石中玉,抬起一指朝她搖了搖。

  「姑娘,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吧?」那個前車之鑒還在她的腳邊暱呢。

  觀瀾緊咬著牙,握劍的五指,雖因過度用力而泛自了,但一想到海道三島目前前僅剩下她這一名島主後,她只好強自忍下想替滄海復仇的衝動,因她不能令海道再失去最後一名島主,且棄所有島民不顧。

  「看祥子,你似乎沒那傢伙那麼笨。」石中玉很欣賞她當忍則忍的態度,他大方的兩掌一拍,「好!為了公平起見.我也給你個機會。」

  觀瀾陰沉地瞪著他,「都靈島之軍已全在這島上,而兩島的船艦也已遭你燒燬毀。」眼下情況都已如此了,他還想怎麼樣?

  「所以我不想殺你。」他笑了笑,乾脆在她的面前蹲下抬首望著她,「哪,願不願同我聊聊?」

  「聊什麼?」

  「無條件奉上都靈島。」他說得像是這事就該是理所當然一般,「在有了玄武島島的先例後,這事,我想對你來說應當不難決定吧?」

  面色一陣青一陣自的觀瀾,在昕了他的話後。心中最恨的,並不是率軍前來海道的他,而是遠在狼城上袖手旁觀的海皇。· 以四域將軍的實力,要掃平海道本就是遲早的事,尤其在飛簾走後,海道更是徹底全然無防,因此三島全部淪陷於帝軍手中,這點她事前就已料到了,而自多多年前,她也早就有了海道遲早將滅的準備。

  只是,在他們找到了海皇之後,她原本還以為。像艘小船在大海中搖搖晃晃的海道,可因此而不傾覆在帝國的手中,沒想到,一切卻什麼改變也沒有。

  很有耐心等她答案的石中玉。悠哉悠哉地蹲在地上欣賞她面上千變萬化的表情,半晌,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後,他面色忽地一變,倏然站起身朝後看。

  觀瀾一怔,認為機不可失的她,立即握緊手中之劍朝他的背後刺去,但背後就像長了一雙眼的石中玉,在她的劍尖抵達前,已取下背在身後的神劍,未出鞘的的神劍一劍桶向她的腹部,雄渾的力道,馬上就令觀瀾站不起來。

  原本飄浮在遠方海面上的狼城,此刻自海面上看去,巨大且高聳的狼城開始始愈飄愈近,而狼城上金碧輝煌的太門,亦緩緩敞開。

  「喲,終於願意出來見客了?」石中玉挑挑眉,沒什麼緊張感地回頭對躺在地上一手緊掩著腹部的觀瀾報消息,「高興吧?你家的神人老大特地離開老窩來這救你了。」

  那個北海會為她而勞動大駕?

  微喘著氣的觀瀾,忿忿瞪視著難得一開的狼城城門,遠遠地,她見著了一抹人影自門內走出,踏上了海面後,即一步步地走向玄武島。

  石中王又羨慕又嫉妒,「改日我一定要叫愛染也去學學這一招……」踏浪而來耶,說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當神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飛揚在海風中的黑色髮絲,在冉冉東昇的旭日映襯下,光澤閃爍,一路走向他們這兒的北海,輕易就踏過包圍住整座大島的火舌,登島後,為了不讓島上之人久等,施以輕功的他,不過多久即出現在山頂。

  他先是看了面上似乎對他帶了滿懷憎恨的觀瀾一眼,再看向靜躺在地的滄海,接著,他慢條斯理地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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