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斗妻番外篇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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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才掀開床幔,窗外陽光讓她的眸瞳大受刺激,連忙閉起。忽地——

  「拉上!」

  「……」她以為陽光驚動身後的男人,趕緊拉好床幔。

  「躺下!」

  「……東方兄,我有事要辦,得馬上出門。」

  他連眼皮都下掀一下。

  「躺下!」

  「唔……」她瞄天色一眼,可以再多待一會兒。她順從躺回床上,瞪著床頂,問道:「東方兄,你有事找我?」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妳嗎?」他似笑非笑,還是沒有張開眼眸。

  「東方兄,以後你有事找我,請先通知我一聲,否則讓你久等,我實在不好意思……」話還沒說完,她不設防的身子竟被摟了過去。

  「東方兄……這個……天亮了……」大白天的,做這種事不太好吧。

  鳳眸終於半掀,帶著幾分誘人的庸懶凝視著她。他笑道:

  「天亮了我會不知道嗎?」

  「天亮了,就該起床。」她說道,早知道昨晚就束胸了,這樣被迫緊貼著他的身體,令她懷疑他別有居心。

  「誰說天亮一定得起床,我偏愛反其道而行。冬故,今兒個我忽然想妳陪陪我,妳要……」

  「我不要!」她立即答道,全身僵直。

  鳳眸微瞇。「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妳搶什麼話?」

  「東方兄,白天行房,不是件好事。我跟你約定晚上賞月可好?」

  「今晚無月可賞,我也沒這興趣。冬故,妳在想什麼我也不是不知道,好吧,妳去做妳的事吧。」他大方放手道。

  她鬆了口氣,開心笑道:

  「東方兄,小妹晚上再回來賠罪。」

  「不必了,今天晚上我不在府裡。」他跟著她一塊坐起。黑色長髮如絲綢,順勢披在身後,色美如玉,帶抹惑人的神采,照說賞心悅目,偏偏同房的妻子沒有欣賞的雅致。

  阮冬故本來正東著床幔,聽見他的話後,有點警覺地問:

  「東方兄,今天你要上哪兒?」

  俊目斜睨她一眼,懶洋洋道:

  「今天公衙審案,第一件受審的就是縣民謀殺京官的大案。這案子驚動知府、新任江興布政使,我在場也好辦事點,姚並謙可以不買布政使的帳,卻不敢不買我的帳——」

  「東方兄,真相未明,你這豈不是罔顧是非正義嗎?」她不悅道。

  他挑眉,笑道:

  「冬故,我的為人妳不是早知道了嗎?妳跟妳的義兄花了多少日子收集證據,就是打著將兇嫌改判誤殺的主意。哼,我一句話,保證你們前功盡棄,我倒想看看這一回妳的義兄如何能在我的眼皮下扭轉乾坤……」

  阮冬故眼明手快,扯回床幔,用力將他的身子推倒。

  東方非也不驚不慌,懶懶躺在床上。

  她迅速躺回他的身邊,道:

  「東方兄,小妹覺得大白天……溫存,也別有一番樂趣。」她去不去縣衙都不會影響案子,但她這個喜怒無常的夫婿一去,肯定出事。

  她認了!反正夫妻行房天經地義,她不算犧牲。

  他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將她摟進懷裡,兩具身體無一空隙,緊密貼在一塊。

  她等,她再等——

  等了又等,等不到任何動靜,她只聽見他的心跳聲。

  他心跳如常,一點也沒有激烈的徵兆。這樣說來,她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聽見他平穩的心跳……小臉被迫埋在他的胸前,陽光照不到她的眼上,她反而有點睏了,她才睡兩個時辰,倦意陣陣襲來。

  「東方兄……你根本是沒睡好,惡整我吧?」她咕噥著。

  「妳說呢?」他不可置否,不正面給答案。

  「……」她遲疑一會兒,攬住他的纖腰。

  這樣相摟而眠,她還真不習慣。她還是偏愛各睡各的,有副溫暖的身軀偎著,滿有新鮮感也挺陌生的,所幸他的氣味令她安心。

  瞇一下下,她一向能定時的……拖住他,等他一睡著,她再趕去縣衙。

  心神微鬆,頓時感到全身累極,沒一會兒,她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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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張眼,精神飽滿。

  強摟她入眠的夫婿早已不在。

  她暗自錯愕,沒有想到東方非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離去。

  是她真的累壞了還是東方非下了迷藥?

  「不成!」就算搞不清楚他沒事來她房裡睡大覺的原因,也要趕緊追出去,以免他興致一來,打亂一郎哥的計畫。

  她迅速下床,拿過長長的布條,正要纏上胸,外頭傳來青衣的低語:

  「小姐醒了嗎?」

  「青衣兄?」她隱隱覺得不對勁。

  「小姐,中午宮中有公公偕同太醫院的太醫來了。爺兒吩咐青衣,在這裡等著……過來了!請小姐回床上。」

  太醫也來?來找她?找的是懷真還是阮冬故?

  當天成親,皇上特送許多豐厚的賞賜給阮冬故,並明令凡被官府革職者,因行為不正,不得參加有功在身前任內閣首輔的喜宴。

  換句話說,皇上故意將懷真摒除在外,將一切富貴賜給阮冬故,讓懷真心懷妒恨。

  也虧得皇上下了這首旨令,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一人分飾二角。

  婚宴過後半個月,宮中公公才起程回京。

  一郎哥說,皇上派公公送來賞賜,主要是觀察他倆婚後情況,並且回報皇上。那半個月,東方非連一次都沒找過懷真,想必皇上暗自欣喜不已。

  當日,已瞞過公公,為什麼時隔半年又再來一次?

  「青衣,夫人醒了嗎?」漫不經心的問話自門外傳來。

  「夫人已醒。」

  阮冬故迅速翻身上床,同時放下床幔。

  「把門打開吧。徐公公,既然你們專程前來,不如就住個幾天。」

  「奴才不敢。奴才奉皇上旨意,將賞賜送給爵爺,就得趕著回去覆命呢。」

  「真是辛苦公公了。」東方非進了內室,頭也不回地說:「青衣,還不去搬椅子過來請太醫們坐。」

  青衣領命而去。

  東方非來到床前,笑道:「夫人,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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