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斗妻番外篇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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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嗯,妾身剛醒。」一名公公、三名太醫,這未免太大陣仗了吧?

  東方非為她解釋道:

  「蒙皇上恩寵,特請太醫們遠道而來,為夫人養身。」語氣略帶諷意。

  皇上是不是太照顧她了點?阮冬故一頭霧水,但還是機靈地配合東方非,自床幔後伸出藕臂。

  「可惜我家夫人身子微恙,近日不太能見風,就麻煩太醫在此看診吧。」

  太醫們連忙回禮,坐在椅上,細細把脈。

  徐公公乘機來到東方非身邊,細聲道:

  「爵爺可曾聽說,京師官員遭人殺死在此縣裡?」

  「是聽說過。」東方非心不在焉答道,瞥到太醫把脈過久。

  「爵爺,這是大事啊!賤民殺京官,死罪一條,為何樂知縣縣太爺縱容罪犯到今日還未斬首?」

  「那得由公公去問姚大人啊。」東方非坐在床緣,輕掀一隙床幔,僅容他一人瞧見裡頭的小人兒。

  他與他的「愛妻」視線交接,一見她疑惑的小臉,他心情就大好。

  真是奇了,是他走火入魔了還是半年不夠他嘗盡她?竟然覺得看看她,他心裡想興風作浪的念頭就能暫時壓抑。

  在旁的徐公公又厚顏上前,低語:

  「爵爺,此案如不嚴加懲治,只怕將來此縣百姓無法無天,不會將咱們京官放在心裡頭呢。」

  「一般百姓,有膽子謀殺七品官以上,只有死罪一條。徐公公,你還要什麼嚴加懲治?樂知縣離皇城雖遠,但你也不能不顧皇法來個凌遲或當眾遊街斬首吧?」他嘴裡敷衍著,鳳眸卻喜孜孜地鎖著那張充滿怒意的小臉。

  「不不,奴才怎敢無視皇法呢?只是,奴才才到樂知縣,就聽到有人要為那殺人犯翻案,改判誤殺。如果是輕等誤殺,那死罪可逃啊!」

  東方非有點不耐了,冷眼睇向他,連聲音也略冷了下來:

  「你是收了多少禮,這麼盡心盡力為人辦事?嗯?」

  徐公公面露恐懼,連忙作揖:「奴才不敢!」

  「不敢什麼?禮收了是事實,哪來的不敢?」東方非揮了揮手,煩聲道:「太醫正在看診,你老是在這裡說個不停,你是打算怎麼著?到底是來說情的,還是來替皇上傳話的?」

  東方非辭官不滿一年,朝堂內宮對他的手段還印象深刻,尤其去年江興一帶大翻盤,朝官心知肚明,個個噤若寒蟬。如今,只要經過樂知縣的官員,必訪東方府以保官運。

  徐公公自然也不敢再惹毛皇上眼前的大紅人,只能咬著唇,退在一角。

  東方非難得有耐心,等著三名太醫看診完畢,問道:

  「太醫,結果如何?」

  太醫瞄了徐公公一眼,微地搖頭,才道:

  「夫人身子並無大恙,只是體虛了點,最好能長期調養。」

  「長期調養?」他訝問:「她年紀輕,需要到這地步嗎?」

  「敢問爵爺,夫人可曾大病一場過?」

  他想起她在戰場上的致命重傷,頷首道:

  「確實有打鬼門關前過的病情。」但他一直以為,沒有事了。

  「那就是了。爵爺莫急,下官說的長期調養,並不是要夫人不得下床,而是長期注意飲食、作息、定時飲藥,切莫過於勞心。」

  他聞言沉思片刻,淡聲道:

  「就請太醫開個藥方,以後也好照藥方子取藥。」

  徐公公插嘴討好:「等奴才回京向皇上稟明一切,皇上定會送來上等藥材。」

  東方非微微一笑,當作是感謝了,徐公公這才暗鬆口氣。

  「青衣,送徐公公跟太醫們上偏廳歇息,我隨後就來。」

  等門一關上,阮冬故立即下床,笑道:

  「東方兄,你別擔心,我好得很,用不著長期調養。」她就差沒拍胸保證了。

  東方非哼笑:「是啊,妳生龍活虎,哪像個短命鬼?妳身子是不差,也好不到哪去,太醫要妳長期調養,部份是為了方便受孕。」語畢,又有點心神不守,不知神遊何方。

  她正忙著取出乾淨的衣物,聞言後,詫異地回頭看他一眼。

  東方非揚眉:「妳要扮成懷真?」

  她應了一聲。「我從後門出去。」

  他放下折扇,對她說道:「妳過來,我幫妳。」

  她以為他要幫忙弄發,笑著上前,將束環給他。這叫閨房之樂,她還懂得,這點她絕對能配合。

  不料,他跳過束環,取過布條,然後再度挑起眉。

  「……東方兄,我想,我自己來就好。」她聲音略為沙啞。

  「這怎麼成呢?冬故,我任妳扮男扮女,從不阻止,難道我連幫妳一幫,妳都要拒絕?」

  她耳根開始發紅,輕聲道:

  「東方兄,徐公公還在前頭等著你呢。」

  「那不過是條狗,讓條狗等上十天八天的,牠也不敢吭聲。」

  她攏了攏眉。覷向他,他笑盈盈的,但臉上寫著「非常邪惡」四個大字。

  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但她實在不習慣白天讓他、讓他……

  他在她耳邊低喃:

  「冬故,妳想歪了麼?我不過是要幫忙而已。」

  閨房之樂、閨房之樂……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樂的,但她還是背過身,赴死般迅速脫下褻衣。

  「麻煩你了,東方兄……」紅暈自耳根蔓延至小瞼。

  她背膚如雪,身骨纖細,線條極美,藏身在男裝下實在是一種浪費。他注視半晌,嘴角掀起詭笑,食指滑過她的背脊,她嚇得立即縮成蝦子。

  「冬故,妳怕什麼?」他無辜道:「我又不是沒碰過妳。妳這樣怕我,我還當我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東方兄,小妹不曾怕過你。」只是偶爾他的舉動,會令她想起洞房那晚,然後全身自動發寒而已。

  「不怕我就好。」他輕貼著她的雪背,雙臂慢吞吞地繞過她的胸前,「慢工出細活」地為她纏上一圈又一圈的長布。

  偶爾,他的指腹有意無意輕觸她的肌膚,輕淺的呼吸在她耳邊撓著,曖昧至極,曖昧到她頭皮微麻,渾身輕顫。

  閨房之樂、閨房之樂……她默念著。到底誰在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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