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其實我懂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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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47 頁

 

  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黑紗,如同夜叉的微笑,那神秘詭異的笑容,似乎在秘密的進行著一個恐怖陰謀,黑夜中的藍煙山莊無語的聳立著,它的外表是那麼的平靜,但……

  有人緩緩的走進塵封已久的琴室,然後一陣萬馬奔騰的琴音響起,有如山谷飛瀉而下的銀練,接著,它又沉寂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陣悠揚如潺潺流水的琴聲,它是那麼平靜而持續著。

  芷芹醒了。她睜開眼睛,無法置信地聆聽著,這琴音使她墮入記憶的漩渦裹。是誰?她開始覺得渾身不適,她未曾有過如此翻胃的感覺,她冒出冷汗,噁心的感覺又緊緊纏著她。她搖搖欲墜的站起身,想要扯開琴室那天譴的魔音。芷芹在長廊上扶牆站著,她看見一個穿著藍紗的女人,她看見一隻索命的波斯貓,千萬個聲音阻止她,千萬個意念阻擋她——不要去琴室!但此刻所有的意識都與她說再見,她發覺自己正推開了琴室的門。她深吸了口氣,

  覺得隨時都有可能暈厥過去。天啊!一切的記憶都回來了!是的,她恢復了記憶。

  她想起了雨煙,那天殺的雨煙老是橫隔在她和中逸之間,她的影子不時啃噬著自己。

  「咚」的一聲,她聽見了琴音,未成曲調,只有一個音符,那像人土的悼音,蕩氣迴腸,響徹了整個山莊。芷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嘔吐感一直在她體內翻攪。

  濛濛的月光是那麼地暗淡,從雲層間飄了出來,鬼魅似的灑下一道銀光,晚風更是打得窗戶格格作響,透明的紗窗裝點著詭異的氣氛,不定的飄蕩著,芷芹已經繃緊的神經不停的被撩撥著。

  她在牆壁上摸索,尋找燈的開關,一對如藍寶石的眼,發出銳利的光芒。芷芹冒著冷汗,雨腿發軟,那只波斯貓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在塗滿墨黑色彩的夜裡,它那純白的茸毛是那麼地顯眼。她開始往後縮,一隻手從她身後搭了過來,輕按在她肩上,她尖叫了出來,回過身,只見一張扭曲似的瞼孔。

  「不!」芷芹尖叫著:「雨煙!求求妳放了我!」

  她跌坐在地上?她緊按住胸口,無法置信的看著雨煙手中的那把刀,雨煙發出了笑聲?

  她撥開擋住大半張臉的長髮,並輕移蓮步的抱起波斯貓。

  「小……小雲。」芷芹訝異的叫著。「你……你是雨煙?妳……」

  「我不是雨煙,我是雨靈,她的妹妹。」小雲,不!是雨靈,她正邪惡地笑著。

  「你到底想怎樣?」芷芹晃著頭,虛弱地問著她。

  「很簡單,我想你也知道,你為什麼不聽話把牛奶喝光呢?」

  芷芹恍然大悟,她極力的支撐著:「你在牛奶裡放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你真是不合作,要不然你就會死得舒服一點。」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殺我?」

  「好吧!為了讓你死得瞑目些,讓我來告訴你吧!是少爺。」她得意洋洋地說。

  「你……你說什麼?」

  「不要不相信,梵芷芹,因為你是唯一見到康雅楓死時的目擊者,他擔心你抖出太多內幕。所以……」雨靈聳了聳肩。

  「你!你騙我,在給口供時我已經說出了一切,包括康雅楓說是中逸殺她的,但是……」

  「不要再但是了,警方或許會推測她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情感也說不定,你是知道的,那時康雅楓是何等的痛恨你們。」

  「那……那中逸也沒有必要殺我啊! 」

  「當然有!你可真笨,他愛我啊!我不能一輩子偷偷摸摸地當他的情婦,更何況你又是那麼一口咬定是他殺康雅楓的,他無法接受這種壓力,懂吧!」

  「這麼說,一開始你們便串通好要殺我,包括一切的一切。」她痛心地說著。

  「妳知道,男人嘛!總是想腳踏兩隻船,事實上,在他撞傷你之前,我們正準備結婚。」

  「所以……所以他不得已娶了我,並把你安排在谷家工作,以掩人耳目。」芷芹真是痛徹心肺。

  「對極了!我一直想辦法嚇走你,沒想到你竟是那麼固執,可憐喔!」

  「那……我墮樓流產的事呢?」

  「中逸他當然不知道,我在雞湯裹放了藥,在三樓推你一把的人也是我。原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沒想到他硬是把你接了回來住,他可能是想報復。你知道的,他以為你和浪翟航私通。男人嘛!他受不了,你也瞭解他的辭典裹沒有\"輸\"這個字。」

  芷芹胃部陣陣翻擾,她沒想到會是如此含恨而死。

  「梵芷芹,你認命吧!」

  她的腦海裡再沒有什麼意念,只知道那把刀揮了過來,她想起父母、譚媽,最後閃入她腦海的竟是阿航。她喚了一聲「阿航」,然後她覺得血流了下來,她感覺粘粘的,沒有絲毫痛楚,除了天昏地暗的嘔吐感,只覺得有人的手指深入她的喉間,逼使她開始嘔吐,接著室內一片混亂,之後,她漸漸失去知覺。

  ☆☆☆

  沒有別的事情能使芷芹更痛苦,她的日子如被操縱般的無味。她的生命是獲救了,精神卻是萎靡的,她是那麼痛苦的見中逸被送入刑場,黑布蒙住他的雙眼,她親眼目擊行刑者舉起槍,扣上扳機……不——

  「少奶,有人在喚她。」

  她睜開雙眼,冷汗濕透了她的髮際,映入眼簾的是譚媽那張慈藹的臉。

  「譚媽,我在哪兒?我還活著嗎?」

  「唉!可憐的少奶,請別亂想,你現在是在醫院。」譚媽流著淚,心疼地撫著她的手。

  「少爺呢?」她問著。

  「少爺人很好,別擔心。」

  人很好,哼!難道警方不知道。「譚媽,是你救了我嗎?」

  「不!不是我,是少爺,是少爺救了你的。」

  「他?」芷芹愣住了。「是他救了我?」

  「谷夫人,讓我來解釋吧!」

  芷芹認得出說話的人是命案那天到家裹來的刑警。

  「情形是這樣的,事實上我們已有人潛入山莊內觀察動靜,也就是說每個人的一舉一動,我們都調查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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