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男的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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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這件事,讓簡以嫥感到滿心疑惑。

  汪姿羽該是跟談屹吵架了,否則沒道理才來不到半天就又匆匆離去。

  問題是為什麼談屹都沒有特別的反應?按他的個性,他應該情緒大壞,然後遷怒別人才對啊!

  不過,很奇妙的是,當汪姿羽一走,簡以嫥原本沉甸甸的心情就變輕鬆了。她自己也想不透是什麼道理。

  「走,我們去外面走走!」莫寬迪見她工作告一段落,不由分說拉了她便走。

  「要去哪裡?莫大哥?」簡以嫥驚呼一聲,腳步被他拉得飛快。

  「據我所知,你從來到這裡之後就沒休息過,我帶你去放鬆一下。」莫寬迪邊說邊將她推進車裡。

  「可是這麼晚了……」她遲疑。

  「沒關係,泡溫泉不嫌晚。」莫寬迪笑了笑,不消多時,車子已迅速駛離停車場,開上了大路。

  「要去泡溫泉?」簡以嫥每天身處此山中,卻忙得完全忘了溫泉的存在。

  「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我簡直樂呆了!」簡以嫥一臉甜笑,開心不已。

  「今天晚上,你就盡量放輕鬆,把那個怪裡怪氣的談屹拋在腦後。」莫寬迪眼神炯亮。

  簡以嫥明白他的心意了。他一定是看出她心情鬱悶,所以熱心邀她泡溫泉鬆弛一下緊繃的情緒。

  「莫大哥,謝謝你帶我出來。」簡以嫥發自內心感激的說。

  「感動可以,但是不准哭喔!」莫寬迪拍拍她的頭。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她已忍不住淚水盈眶了。

  「哎!我認識的嫥縛可不是個軟弱的愛哭鬼喔!」莫寬迪感慨的說,瞭解且疼惜的攬住她往肩上靠。

  「我才沒哭呢!別小看我。」簡以嫥坐正身子,綻出一朵如春花般的笑。

  「嗯,很有簡大千金小姐的風範。」

  那是當然的!簡大千金小姐一向無畏無懼,雖是女人,卻不輕易把淚流,就算偶有例外,也很快就能戰勝淚腺、恢復正常。

  第七章

  清晨五點

  「哇!你今天比我早?」彩英姐一踏進廚房,見到簡以嫥已經在洗菜。

  「是啊。」她應著。

  其實她和莫寬迪根本一夜沒睡,才剛回來不久。昨晚他們泡了很久的溫泉,然後又吃了宵夜,把酒言歡,直到黑夜將盡,快意得都不想回來了。

  「你昨晚好像和莫先生出去是不是?啊!難道你才剛回來?」彩英姐隨便猜還真猜對了。

  「嗯,去泡溫泉。」簡以嫥有些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我就覺得奇怪,談屹幹嘛一整夜在那邊晃來晃去,我還以為他除了有做惡夢的壞毛病之外,還有夢遊症哩!」

  「他在哪裡晃來晃去?」她問。

  「一下子開你房間的門,一下子開他房間的門,反正怪得可以!他平常就很怪了,昨晚更怪。一定是跟汪小姐吵架,心情惡劣想找你麻煩,偏偏你又不在,他就更氣了。」

  「跟汪小姐吵架心情不好?我看他白天也沒怎樣啊!不痛不癢的,怎麼可能晚上一到就忽然心情惡劣?」

  彩英姐笑嘻嘻的說:「男人晚上容易上火,無處發洩的時候,當然心情就惡劣起來羅!」

  「彩英姐……」想不到彩英姐會說出讓人這麼臉紅的話。

  「開玩笑、開玩笑,我可不是這樣的喔!」彩英姐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

  兩個女人的談笑聲,在談屹出現在廚房門口時,像收音機被切掉,立即安靜無聲。

  「簡以嫥,你給我過來!」談屹冷冷的吩咐。

  「是!」簡以嫥洗淨了手,乖乖跟在他後頭。

  談屹將大廳的玻璃大門一開,晨風冷冷疾灌進來,簡以嫥猛地打了聲噴嚏,儘管有點冷,她還是不敢遲疑,緊跟著他往露台走去。

  天色還灰濛濛的,霧也未散,群山煙雲繚繞,碧湖白茫一片。

  「為什麼整夜沒回來……」談屹問了這個問題後覺得順序不對,立即推翻,又說:「不,我應該先問你,昨晚為什麼沒說一聲就出去?然後為什麼出去之後整夜沒回來?」

  「我,工作做完了……所以……」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我說過,沒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出去。」

  「對不起啦!昨晚我真的是一時忘記,莫大哥說要帶我去泡溫泉,我一高興就……」

  「就什麼都忘了?」他森冷的問。

  簡以嫥無法辯解,因為昨晚她真的什麼都忘了,尤其溫泉一泡,酒一喝,心事一談,有關於談屹的種種戒條,她全都忘光光了。

  「我上山來這麼久了,偶爾出去一次,也不至於犯了多大的錯,你能不能原諒我這次?以後我不會不聲不響就跑出去……」她還是先認錯好了。

  「你徹夜未歸……很危險你知道嗎?」他口氣不改嚴厲。

  「跟莫大哥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的……」簡以嫥連忙回道。

  「就是跟他在一起才危險!」他咕噥道。

  這話就耐人尋味了……簡以嫥不解他何以這樣說。莫寬迪是兩人共同的朋友,為什麼談屹會說她跟他在一起會有危險?

  不過,談屹擔心她發生危險,是不是就代表他關心她?

  「談屹,你關心我喔?」簡以嫥像發現了大秘密般,驚喜萬分。

  「我關心你?你少自作多情了!」談屹不屑的說,卻一面在心裡打鼓。

  他輾轉反側了一整夜,為的是等她回來,問題是,他要做什麼?光是為了罵她嗎?難道沒別的原因嗎?

  那雙含淚的眼在他腦海中跳來跳去,他卻找不到自己牽掛她的真正理由。

  「你剛才明明說……」她委屈的道。

  「你聽錯了!」他矢口否認。

  「那麼,現在我要做什麼?」

  「現在?」談屹自己也沒概念,接下來要怎樣。為了維持應有的威嚴,他只好厲聲的說:「現在當然去工作!你以為我會讓你休息嗎?累死了你也是自作自受,誰教你只顧玩樂!」

  「那我工作去了。」簡以嫥飛快地跑回廚房。她不過決心要對他百依百順,所以儘管心裡被罵得很不舒服,她還是捺著性子,不想與他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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