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緩慢的遊走,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
花穗嚇得呆了,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震驚於如此煽情的動作。半晌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開口便罵。
「你這王八蛋,調戲良家婦女的……呃,唔──」咒罵的聲音因為男性唇舌的覆蓋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低吟。
男人罔顧她的威脅,決心享用她這道可口的大餐,侵佔了柔嫩的紅唇,舌尖靈活的餵入她口中,糾纏攪弄柔嫩的香舌。
嗚嗚,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驚慌的感覺到,這男人的吻格外熱燙生猛,大掌伸到她腦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絕望的掙扎著,手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
花穗的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上,難受的掙扎,不斷的敲打。嗚嗚,討厭討厭,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著,仍舊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熱烈,用儘先前曾對她做過的方式,盡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這個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掙扎不休的身軀緩慢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對方,彎彎的眉兒皺擰著,開始客觀的回憶與比較。
雖然這輩子,吻過的男人只有冷天霽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個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於另一個男人。
更何況,兩者還同樣有著健碩的身軀、結實的胸膛、同樣的氣息與霸道,就連此刻,抵在她柔軟小腹上的灼熱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她的眼兒仍瞪得圓圓的。
他看著她沒說話。
花穗瞪著對方瞧,一雙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腦後,解開面具的皮繩。
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英俊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證實她的猜測。
瞬間,各種情緒蜂擁而來,有喜悅、有釋然、有不敢置信……
還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憤怒!「你!你嚇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聲,像頭被觸怒的小母獅衝進他懷裡,掄起粉拳猛打,這個戴著面具,戲弄她、欺負她的男人,不是別人,壓根兒就是冷天霽!
嗚嗚,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麼壞,蒙起臉來戲弄她,剛剛有那麼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清白不保。
「不嚇嚇你,讓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闖出什麼禍。」冷天霽瞪視著她,隨她發洩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我哪有闖禍?!」她對著那張俊臉嚷著。
俊臉陰沉,不答反問。「我警告過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為什麼還要獨自離開幼椎園?」
「不告訴你。」氣憤他惡劣的欺騙,她火氣也冒上來了。
「要我把你翻過來,狠狠痛打一頓嗎?」他濃眉皺擰,瞪著她氣呼呼的臉兒,雙手刺癢著,渴望「照料」她可愛的圓臀,打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先前客氣生疏的語氣,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時煙消雲散。
「你說我敢不敢!」冷天霽咆哮道,握住她纖細的肩膀。「該死的,你差點嚇掉我好幾年的命!」他對著她的臉吼道,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知道她拋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園周圍埋伏了人手,隨時保護她的安全。哪裡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膽大妄為,上班時問擅自外出,輕易就被人擄走。
是火惹歡盡力安撫,言明情況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濤,重拾理智,思索該如何營救她。
聽出他暴躁的口吻裡全是隱藏著對她的關懷,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委屈與膽怯。
花穗撲進他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我……我、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銜著紅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帶雨。「我只想、只想……嗚嗚,我想快點見到你……嗚嗚……」她撲進他懷裡,把他抱得緊緊的。
這句簡單的話,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氣,隨著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這個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簡單的句子、最美麗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癲狂的憤怒。
只有在花穗身邊,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靜,血腥與憤怒,逐漸從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氣慢慢褪去,冷天霽擁抱著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後的輕顫,以及芬芳的氣息。他撫摸著她的發,輕輕印下一吻。
知道危機過去後,她盡情哭泣,從他放鬆的身軀,以及溫柔的輕撫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險。
花穗先用他的襯衫擦盡粉頰上的淚水,接著才抬起頭來,紅唇仍是嘟著的。
「我腳痛。」她委屈的說道,雙腳到這時還被綁著。
冷天霽起身除去繩子,將腳踝護在掌心,仔細的按摩著。
「下次,絕對不可以再這麼嚇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後乖乖的,不再往危機裡闖,就不會再發生這類事情。」他雖然有些心疼,卻仍提出但書,沒讓她牽著鼻子走。
「以後大概也沒這機會了。」她歎了一口氣,從長長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辭職了。」她小聲說道。
家裡少了一份薪水,他會不會很辛苦?
但是,有那種老闆,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說,以老闆愛記恨的性格,先前挨了那一腳,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來,她不被追殺就該偷笑了,哪裡還敢厚著臉皮回去上班?
「為什麼?」他挑起濃眉。以花穗溫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會刺激得她遞出辭呈,主動放棄薪水及遣散費。
「我受不了他們的勢利眼。」她坐起來,靠在他懷裡,食指習慣性的在他胸膛上畫啊畫。「貧窮沒有錯啊,人不能以貧富來分等級的,像是我家很窮,但是爸媽給我與花苗好多好多的關愛。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