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身子軟軟的靠進他懷裡,舒服的枕著他的肩,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勢。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範圍,給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讓他們知道,金錢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聲音愈來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我好想幫助那些小孩。」
「你能夠幫助他們,一如你幫助了我。」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我哪有幫助你什麼?」他炙熱的注視,讓粉臉再度變成紅蘋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諒解解除我的殘酷。」冷天霽低下頭,流連的吻著她的發。
是她把喜怒哀樂及無盡的溫柔,帶進他的生命,這美麗的小女人,不以外在價值看待旁人,她那雙眼睛所看見的,是他的人,以及連他自己都快遺忘的心。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花穗羞紅了臉,雙手在他的襯衫上,不知所措的扭著。
「你有。」醇厚的聲音,帶著最溫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這麼堅持,她也不好否認,對吧?
她覺得飄飄然,像是有千萬朵玫瑰,嗶嗶喇喇的陡然綻放,把她包圍在中間。
她愛他,而他也愛她。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兩人身下的絲絨床單,幸福的表情突然凍結,小腦袋猛的抬起來,緊張的看著他。
「對了,這房間一晚要多少錢?」這房間看來華麗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過如此。
「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霽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雙手護住胸口,頻頻深呼吸,偏頭思索。也對,為了自個兒的心臟著想,她還是別知道的好。
「那些綁架我的人是誰?」她改換問題,跪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偏著頭看他,小臉上滿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賣集團,專門與犯罪組織打交道。他們不識相,才會朝你下手,惹上『絕世』的人,即使我不動手,上官家也會處理。」薄唇彎成一個冰冷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花穗不敢問那些人會有什麼下場。
「另外,逵剋死了。」冷天霽又說道。
「死了?」紅唇驚訝的微張,眼兒眨啊眨。
以冷天霽毫不留情的手段看來,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那也該是他下命令的。雖然死的,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軍火販子,加上那人也一隻腳踏進棺材離死不遠,但是花穗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罪惡感。
可憐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幫你多燒些紙錢嘍!
「我在拍賣會上買下你,所有人都將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冷天霽的雙眸變得黝黑深沉,口氣灼燙,徘徊在她的發間。
她的臉兒通紅,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聲音好小好小,帶著無限羞怯。
相遇、相識,到執手相牽,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愛戀上這個男人。
但是,想到他為了救她灑下的那些鈔票,她的心就一陣抽痛。
「你怎麼能夠找到這裡來?」她賴在他懷裡,抱得緊緊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要以為,他會趕不及來救她。
「這間飯店是我的地盤。」
「飯店的老闆跟『絕世』也有關?」眼兒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關係,那麼應該可以打個折吧?
「這間飯店,是我的。」
「你老闆的?」他是不是漏說了幾個字?
「不,我的。」冷天霽含笑搖頭,更正小妻子的錯誤。
「你的?」
「對。」
「你是老闆?」
「對。」他微笑,注視著錯愕的小臉。
就因為他是這間飯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趕到,混入那場拍賣會。主持人沒有料到,自個兒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做生意,這會兒不但連錢都收不到,還倒楣的被「絕世」集團一網打盡。
花穗呆呆的瞪著他看了半天,接著用力甩甩頭,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這兒,她會向他借根銀針扎扎自個兒。
「等等,我需要冷靜一下。」這麼大一間飯店,可是價值好多好多錢的啊!她拍拍臉,企圖恢復鎮定。老天,她好像看見好多新台幣,正在眼前不斷飛翔。
「我冷靜不下來了。」冷天霽的聲音沙啞,握住她纖細的腰,高大的身軀側翻,將她牢牢困在身下,堅實健碩的肌肉壓著她,不懷好意的蠢動。
「你……現在……在這裡?現在?」她面紅耳赤,察覺小腹傳來熱燙的觸感,他巨大的慾望正緊抵著她。糟糕,她好害羞,還不曾在外頭跟他……跟他……「那個」過呢!
「你處心積慮讓我喝下的中藥,看來效果十分顯著。」冷天霽微笑,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這房間貴得很,你捨得浪費?」他說出她最無法拒絕的理由,雙手已經滑入禮服下。
花穗難耐的發出一聲嬌喘,害羞的立刻咬著唇,怕自個兒再喊出來。
「你為什麼沒跟我說,你這麼有錢?」她小聲問,還想追根究柢。嗯,釣到金龜婿的感覺,倒還不壞嘛!
「我怕你失望。」他的唇擦著她的耳,熱燙的舌探入其中。沒有據實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愛極了她精打細算時的可愛模樣。
「失望?」失望他太過有錢?
喔,她的心情好複雜。
雖然不是很注重物質生活,也早已養成勤儉的習慣,不過,知道有很多錢可以養他們的孩子,這種心情倒還不壞。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語氣愈來愈熱燙,讓她無法再思考。「我要把你留在這兒,在這張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讓你盡快懷下我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懷著他孩子的模樣。只是想像,心中就浮現溫暖。自從她出現,他才知道,生命有多麼美好。
「今晚,你是我的女奴。」他靠在她耳邊,繼續說著讓她臉紅的話。
「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麼。」花穗的臉兒,紅得像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