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囉唆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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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要祝我快樂很容易,生個孩子給我和致學就行,我保證三百六十五天開心如過年。」他一點也不客氣地道。

  又講這個,講不累啊!

  薄荷偷偷做了個鬼臉。

  「拜託你別老和我要孩子,我和他還沒考慮到那裡啦!」

  「快點考慮吧!」

  「急什麼急?」

  「沒辦法,我很懦弱,所以我需要堅強起來。」孫仲宣不忌諱地說。

  這話一出,彷彿直觸內心,薄荷怔住了。

  「懦弱……」

  孫仲宣不以為忤,點了下頭。

  「對,懦弱,因為愛他,深深愛他,所以我才發現了我的懦弱,而我的懦弱會害他痛苦,我需要趕快變得更堅強些。」

  早就知道這三個男人談起感情,臉不紅、氣不喘,但這麼熱情的言語,本身即有著無比堅強。

  孫仲宣清楚地知道自己什麼地方不足夠,為了貫徹他的愛,他的做法或許不值得鼓吹,但他的心意沒有人有資格責備。

  「真好……」薄荷心頭一動,脫口說出她也不明白的羨慕。

  她的心其實也有所不足,她沒有自信……

  突地——

  幾聲拔尖的叫聲響起,薄荷含著笑意的眼睛循聲望去,她的眸光瞬間冷卻了,變成道道冰箭。

  她真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麼!

  好似高中情景再現,一個穿著小禮服的明艷女人攬著吳彥宇的頸子,閉上眼吻上了她的男人!

  聽見她倒抽了口大氣,事事不經心的孫仲宣循著她冰冷的視線一望,瞬間張大了眼,正要動作,卻發現薄荷已經脫離他的可控制範圍,凜然的邁步走向前去!

  第九章

  被突如其來強吻的吳彥宇,沒有任何感動,僅聞到濃濃的酒味,沒想到春酒開始沒有半個小時,居然就有人醉到失態。

  正要想辦法和醉鬼拉開距離之時,他看見怒火沖天的薄荷朝著他走來,動作飛快,用力硬拉女人的肩膀,將她拖離他的身體。

  嘴巴一得到自由,吳彥宇急忙想要解釋。

  「薄荷,妳聽我說……」

  「不用說了。」

  薄荷一個箭步,卡在吳彥宇和不知名女人中間,如同在捍衛自己的領土。

  醉了七、八成的女人,因為被拉痛了肩膀而大嚷:「喂,妳這女人,在幹什麼呀?!」

  看著說話還算清楚,但已站不穩的女人,薄荷態度冷然。

  就算這女人沒醉,她一樣不會對她客氣。

  「把妳驅離啊!我在做什麼很明顯,還需要解釋嗎?」

  女人雙手叉腰,怒目而視,可惜因為東搖西晃,所以威力減半。

  「什麼驅離?妳管我要做什麼!男人高興被獻吻,喜歡艷遇,妳管什麼閒事啊!」

  薄荷冷笑一聲。「什麼高興被獻吻,喜歡艷遇,胡說八道,妳有經過他同意嗎?妳的行為和強姦犯沒有兩樣,妳知道嗎?」

  酒醉的女人驕傲地抬起頭,逼近薄荷的臉。

  「男人沒有差啦!又不會掉塊肉,我看他長得帥,所以才親他的呀!」

  揮了揮嗆鼻的酒味,薄荷對這番言論很是反感。

  她的怒火不知從何而來,但燒得她失去理智,話語自行衝出她的嘴,管也管不住。

  「那妳長得不錯,如果不是處女,不會少塊肉,隨便來個看上妳的男人把妳給奸了,也不算強姦嗎?」

  酒醉的女人早已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但一團糊的腦子還是聽到了幾個字。

  「什麼奸不奸的,妳是誰啊?妳憑什麼管我要做什麼?!」

  喝醉的女人長手一揮,正要揚下,卻被薄菏背後的男人伸出手扣住。而被英雄救美的薄荷沒有感動莫名,反倒回眸一瞪,因無禮醉鬼而起的嫉妒怒火,亦射向為她解圍,但其實是罪魁禍首的男人。

  事有輕重緩急,她回到眼前。

  她硬要逼她發威是吧?!

  「我才不管妳要做什麼,但他是我的,不准妳碰他!」

  停止使用腹腔發出優美聲,薄荷用粗啞的喉音發出驚人的吼聲,然後她如同看待所有物,抓起吳彥宇的手就跑,將其他人丟在腦後。

  太過可怕的聲音令所有人一瞬間難以反應,連同被吼的醉女人都被震得一愣一愣。

  吳致學在呆了幾秒後,抬步要追,卻被人拉住了手腕,只能轉過頭,迎上一對瞭然的眸。

  有時候傷害會切進靈魂最深處,同時也能有效率地澄清出情感最真實的樣貌。

  「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他們早晚要面對的。」孫仲宣以過來人的心態,輕聲說道。

  *** *** ***

  走在鮮少有人的樓梯間,一圈一圈的向下,一男一女腳步如飛,快速的旋轉著,能讓人昏頭轉向,搞不清東西南北。

  吳彥宇的手被扣得好痛,他從不知道薄荷的力氣有這麼大,但他很開心。

  她沒有懷疑他,沒有認為他來者不拒,甚至還捍衛了他,怎能教他不感動呢?!

  性別角色立場倒換,但他沒有異議。

  「薄荷。」

  吳彥宇的溫柔呼喚,讓薄荷瞬間停下腳步,她回過頭來,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做,一臉氣噴。

  她不能相信,他居然讓人吻他!

  連她都沒有觸碰過幾次的唇,竟然被別的女人給吻了!

  「現在又沒有那個幸福之吻的傳說了,你怎麼可以隨便讓人吻你?!你是我的,你應該為了我多一點戒心,沒有防衛的你根本等於是默許!」腦子一團亂,薄荷大吼著。

  原本感動之情滿溢的男人,如同被丟到南極,被一陣冷風吹過。

  吳彥宇沉吟了一會兒。「妳覺得剛才那叫吻嗎?被人用嘴唇撞上來,除了痛,沒有別的感覺,妳叫那是吻?」

  薄荷冷笑著,胸口好痛好痛,痛得她好想大聲尖叫。

  「那不叫吻,該叫什麼?」

  吳彥宇笑不出來了。

  其實她只是用光明正大的言語去擊退對手,但在她的心裡卻無法分辨嗎?

  「原來妳並不相信我。」一直以來,他以為她是知道個中差別的,但此時,他感覺到無比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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