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夜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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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頁

 

  「弄清楚一些謠言,我想這是我的責任。」德魯的口氣有些冷硬。

  「噢,德魯——」

  「果然。確定艾司蒙有沒有破產,或者藏了一個妻子在某處?」夫人說。

  黎柔不悅了。「容我提醒兩位不要杞人憂天,我失去丈夫才不到兩個月——」

  「親愛的,沒有人責備你行為有誤,」德魯安撫的說。「只是伯爵對你的興趣太過明顯,他在調查庭承認他去找你,而他也的確滯留在倫敦。即使可能有其他原因,我還是認為謹慎為上。我對今晚我跟艾司蒙一樣魯莽的行為,感到遺憾。邢夫人的提醒是對的,我非常感謝。」他對公爵遺孀笑笑。「即使我沒有表現得很好。」

  夫人點頭。「我就知道你是講理的人,賀先生。你放心,要談婚前契約時,我會交給你處理。」她和德魯交換同謀的眼光。

  黎柔吞下一聲咒罵,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你們真是過分。」她說。

  他們哈哈大笑。

  ☆☆☆

  黎柔回家時,亞穆在樓梯頂上等她。她走到轉角,生氣地瞪著他。

  他靠在樓梯柱上。「別說,讓我猜。我走後,宴會不再好玩,你差點因為寂寞與無趣而死。」

  「我差點因為『屈辱』而死!」

  「那你一定要懲罰我,因為我沒在那裡幫你。」

  她慢慢上樓,把帽子拎在指尖玩著。走廊柔和的燈光映出她發間的銅色和金色。他直起身去迎接她,拿過帽子扔到一旁,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我非常想念你,」他在她的發間低語。「當我站在你面前卻不能碰你,當我在這裡等你回家的所有時間。」

  「你不該去那裡,」她輕聲說。「你讓我非常為難。你是掩飾事情的專家,但我不是。」

  他往後,看著她。「但是你表現得非常好,沒有撕去我的衣服,把我推在地上。」

  「亞穆!」

  「你知道懷著恐懼、顫抖地等待有多麼可怕嗎?任何時刻,我在想,任何時刻她都可能雙眼燃燒、撲到我身上、蹂躪我無辜的身體。我一直發抖,因為期待。」

  「邪惡的男人,你認為那種折磨很興奮,對不對?」

  「對,可是也很讓人焦慮。」他握住她的手,「到床上來。」

  「我們需要談話。」

  他親吻她的鼻尖。「稍後再談,等我冷靜下來。」

  他拉著她走完剩下的樓梯,進入她的臥室。等她關上門,他的心已因等待不及而狂跳。「幫我冷靜下來。」他說。

  「你毀了我,」她說。「我完全沒有道德觀了。」

  「是啊,它們都走了,不存在了。」

  「或者它們的存在本來就是我的想像。」她歎口氣,伸手解開他的領巾,緩緩抽掉。「撕去你的衣服,真有想像力,」她扔掉領巾開始解自己的上衣。「我還沒有那麼渴望。」

  「我有。」他看鈕扣一顆顆解開,露出奶油色的皮膚,以及有刺繡的黑色內衣。

  黑蛇似的熱氣自他的腰間捲起。他想碰她,但是忍著,只將雙手握成拳頭。

  她走到他身後,以最佳貼身男僕的輕柔動作替他脫去外套。「把你推在地上?你活在一個只會作夢的世界。」

  「一個美夢。」

  她同樣從容地解開裙子,黑裙窸窣落地,露出黑色的緊身褡和襯裙。她轉身替他脫去背心、襯衫。

  她審視他堅硬的軀體,看見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體側面那些難看的疤痕,他緊繃起來,但是她沒有碰他。「或許你稍後願意解釋。」她說。

  「永遠也不可能。」他裝出微笑。

  「等著瞧。」她解開襯裙,它們落在她的腳邊,露出裡面的襯褲。

  他猛吸一口氣。

  「你會解釋很多事情。」她說。

  他搖頭。

  她在床邊坐下,解開小羊皮的鞋子,慵懶的脫去。「過來。」她拍拍身邊的床墊。

  他坐下。她跪下來,脫去他的晚宴鞋。他的心在耳中猛跳,看著她起身,有條有理的解開緊身褡、內衣、襯褲,和長襪。

  不再有任何黑色留下,只有凝脂般的肌膚、豐滿胸前傲然挺立的金色蓓蕾,以及修長雙腿間暗金色的鬈曲毛髮。

  「我非常喜歡你。」他的聲音嘶啞。

  「我知道。」

  她找到他的長褲紐扣,他閉上眼睛抓著床單,任由她除去身上所有衣物。

  「你說過求饒、尖叫什麼的。」她的手撫過硬挺的男性,他渾身一顫,不必睜開眼睛也知道她在他的腿間,這令他瘋狂。不要!要!不要!

  她的舌尖滑過火熱的肌肉,灼燙的愉悅穿身而過。要!

  他運用鋼鐵般的控制力,抓住行將瘋狂的身體,只吐出小小的呻吟。

  他忍受著,任由她以情慾折磨他、玩弄他,用她成熟邪惡的嘴愛撫他、催眠他。

  他緊緊控制著,不讓身體釋放,直到意志力終於潰散。

  「夠了,」他吸口氣,拉起她讓她跨坐到身上。「殘忍的人。」他很快找到她熱能的中心,柔滑濕濡地企盼著他。

  「我好邪惡,整天都想要你。」她的聲音濃重而迷惑,眼神因慾望而幽暗。她在他滑順的進入時發出低沉的呻吟,雙腿圈住他的腰。「邪惡的我。」

  他將她的柔軟壓向自己,而她緊緊攀附,回應他急切而佔有的節奏。她終於成為他的,他辛苦地等了一整天又大半個晚上,才等到外面的世界關閉起來,把他們藏在裡面。他等了無數個小時才能擁住她、跟她在一起、成為她的一部分。沒有任何女人曾如此被愛。

  「愛我,黎柔。」他在她嘴邊呻吟。

  「我愛你。」

  他用一個深長的吻收下她的愛,帶著她前往最後的歡愉之地……及甜美的解放。

  僅穿著黎柔昨晚留下,剛才又堅持他穿上的絲袍,亞穆溜到樓下的廚房,端來一個裝著葡葡酒、酒杯和堆著麵包、乾酪及橄欖的托盤。

  他們盤腿對坐在凌亂的床上吃喝,黎柔說出德魯到巴黎做的調查,以及邢夫人弄得那位律師無力招架的情形,他則說出邢夫人對蘭福特公爵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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