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唇角,這項發現讓他對自己早先的想法更有信心,相信這年輕的小女生一定也是被家人硬逼著上禮堂,心不甘情不願地嫁給自己。
確定了對方的想法,那麼,接下來的事便好辦多了。
「妳叫……孟音是吧?」
多可笑,他居然連自己結婚對象的名字都還搞不清楚!
任翔自嘲地在心底想著,對這樁草率的婚事更加不滿了。
原本靜靜坐在床畔的孟音聽了他的話,輕輕頷首。
「很好。我想,對於今日這場婚禮,你該和我有同樣的感覺吧!」
荒唐可笑!
這四個字是任翔對今天婚禮的唯一評價,他深信眼前這女孩也會同他有一樣的看法。
但仔細一瞧,孟音水漾的明眸卻微微透出疑惑與不解,並未開口回答他的話。
「你說話啊!這裡沒有旁人,就我們兩個把事情攤開來說清楚、講明白,畢竟這是我們自己的人生,你也不想就這樣子兒戲地結了婚,和我這個陌生男人共度一生吧?」
任翔繼續說著,沒注意到孟音臉上隱約露出些許表情,朱唇輕啟欲言又止。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既然兩家長輩都要我們成婚,那今天也算是達成了他們的心願,但人生是我們自己要過的,所以,倘若我們現在就離婚,相信他們也管不著不是嗎?瞧!我連離婚協議書都已經準備好,字也簽了,就只差你了,你也趕快簽一簽,這場烏龍婚事就可以正式宣告結束,你與我都恢復自由身,這樣不是很好嗎?」
自胸前口袋內掏出預先準備妥當的離婚協議書,正為自己完美計畫說得興起的任翔,絲毫沒發現孟音在聽了他的話後,蹙起黛眉,雙手緊握成小拳,力道之大連指關節處都隱隱泛白,而她小巧的臉蛋也更加蒼白,連原本粉嫩的唇瓣都因此失了血色。
「況且,搞不好你連我叫什麼名字都還沒概念,我們這算哪門子的新婚夫妻……」
話聲突地被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的孟音給打斷。
「任翔。」她輕柔中又帶了些許緊繃的聲音,不大不小地迴盪在房內。
「呃?怎麼?」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喚自己的名,他有些訝異。
「我……我知道你的名字──任翔。」孟音很慎重、很慎重地又重複了一遍,卻讓任翔一時間摸不清頭緒。
直到她的下一句話傳入他的腦海,才真正拉回了他的神智。
「我,不簽離婚協議書!」
十分堅決地,她首次在他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精緻蒼白的臉蛋上微微露出無措的神情,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軟,可惜任翔並不包括在內,因為他早已被她的斷然拒絕給氣壞了。
「不簽?你有沒有搞錯,難道你真要和我結婚過一輩子?」
任翔不滿地怒道,看見她居然在聽了他的話後猛一點頭,他滿腔的怒火差點沒爆發出來。
「我絕對不離婚!請你別趕我走,我會是個好妻子,一切都聽你的。」
「該死!一切都聽我的?那你現在怎麼不聽我的話乖乖簽字?」
「只有離婚除外!」她堅決道。
孟音緊咬著下唇,蒼白的神色彷彿禁不起任何刺激,也讓任翔感到氣憤又無可奈何。
他不懂,這女孩為什麼要這麼堅持?
他們甚至連認識都談不上,而她卻可以做出一副非君不嫁的貞烈模樣,真不知她的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
「做個好妻子?你真知道夫妻間究竟該做些什麼嗎?」
神色極為陰鬱,任翔沉沉地開口了,語調間微微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我……當然知道。」
「是嗎?」
這個嘴硬的黃毛丫頭以為結婚像是玩扮家家酒嗎?
看來,他不好好給她一點教訓,她是天真得不會懂了!
望著他突然變色的面容,孟音心頭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卻仍是大膽地仰首面對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男人,隨著他愈來愈向自己貼近的陰沉臉孔,一股熾熱的男性氣息伴著醇酒的味道,不住朝她白晰的粉頰吹拂而來。
「啊……唔!」
正當孟音敏感得承受不住他的挑弄時,她想要向後退去的身子卻突然被他給制住,整個人猛地被他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灼熱的唇伴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毫無預警地覆上她鮮嫩的唇瓣,細緻柔唇碰撞到牙齒的滋味可不好受,痛得讓她緊蹙起眉頭,而始作俑者的男人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薄唇一遍又一遍地盡情凌虐她的唇瓣,直至好一陣子後才滿意地退開。
「你……」她開口,倏地雙頰羞紅地發現自己此刻的嗓音,竟無力酥軟得好似情人間的呢噥,煽情而惑人。
唇畔有些許刺疼,淡淡的鹹腥味傳至口舌中,她蹙眉抬手輕撫。
好粗暴!都流血了吧?
「現在你還敢說你知道如何當個好妻子嗎?你認為自己有能力可以滿足我?」
任翔低低啞啞的嗓音,伴隨著濃重的男性氣息在她耳邊徘徊,孟音有些詫異地望著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狂鷙的眸子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自己,紊亂粗喘明白顯示著他想要的不僅是如此。
而此刻的任翔,心中也是懊惱不已。
剛才那粗暴的一吻,明明是他為了教訓她而故意欺侮人的,但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戀上吻她的感覺。
她嬌嫩的唇瓣是那樣的柔滑,微顫的舌尖是如此的甜美,讓他差點欲罷不能地想要愈吻愈深、愈吻愈狂,甚至在那一刻猛然升起了不該有的念頭,渴望就這麼強要了她的身子,與她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就如此刻,她無助躺在自己身下的荏弱模樣,直教他不願放開她柔軟香馥的身子,卻又不得不讓理智回籠,勉強自己自她身上離開,否則後果絕不會是他想要面對的!
「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的。」
就在任翔方離開她那誘人的胴體時,孟音的一句話差點打碎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