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且容情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2 頁

 

  「告辭了。」她話起身動,毫不客氣的將飛來樓三樓的窗戶撞了個人形大洞出來以供世人瞻仰,而後消失於蒼茫月色中。

  流星趕月般飛奔回秋鳳院,踏進自己居住的後進小院還沒走近房門,就已經聽到了痛苦的呻吟聲,當下足尖一點,從窗口飛入房內。

  床上原本熟睡的紀吟風被人五花大綁在床頭,一臉的情慾膨脹痛苦不堪。看來雲飛來倒是想得周到,還留給她思考的空間,讓她自己決定是不是要讓丈夫去碰別的黃花閨女,她會記得去登門拜謝的。

  將窗戶闔上,房門緊閉,她快步走近床榻。

  伸手將綁縛他的繩索扯斷,沒想到繩索剛一落地,紀吟風滾燙的身子就撲了上來,讓蘇盈袖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喂,不要亂扯啊。」她低叫,天啊!這處子淚到底是什麼製成的啊,他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大力士。哇,她的衣服,剛穿上一天而已啊。

  「嘶嘶」之聲不絕於耳,蘇盈袖看著漫天飛舞的布條欲歎無聲,由她自己脫不是更好,這多浪費啊。

  就算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地毯,她也認為還是床比較柔軟舒服。

  一掌將他打開,她才剛跳到床上,他就又撲了上來,簡直比武林高手還厲害。

  難怪叫做處子淚,蘇盈袖若有所悟,中了這種毒的男人根本就理智全失,就像一頭只剩情慾的野獸一般,惡毒的地方在於就算他與女子交歡,若那女子不是處子,他一樣會死於非命。

  夠惡毒!

  第七章

  裸裎相對,原本該是一件浪漫唯美的事情,可是,在有人中了春藥的情況下,所有的唯美蕩然無存,只餘赤裸的情慾。

  缺少柔情的愛撫,更沒有體貼的情話,紀吟風直截了當的進入她,穿透一切阻礙。

  處子落紅沖刷過,他的理智一點一滴回復,滿頭大汗的慢慢看清被自己壓於身下的人,一時張口結舌。

  「紀吟風──」她咬牙切齒瞪著他,掄起粉拳就打。痛死她了啊,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根本就是騙人的,明明是痛苦不堪的人間地獄。

  感覺到分身在腫脹發燙,他低吼一聲,猛烈的抽動起來,要將自己體內的狂躁發洩出去。

  如玉的纖指在他光滑若嬰兒的背脊上抓下一條條激情的見證,隨著初時的劇痛消失,淡淡的歡愉升起,玉指由抓改向拉攏,讓兩具身軀更加的貼近。

  男子粗重的喘息與女子嬌吟婉轉的呻吟交雜在一起,床帳之間愛慾橫流,欲罷不能。

  「袖兒……」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間,蘇盈袖迷濛的睜開眼,看到紀吟風放大的俊臉,下意識的蹙緊了眉頭,「別吵,困死了。」

  紀吟風笑了笑,將她身子扳正,重新納入身下,俯身親吻著她敏感的鎖骨,「袖兒,別睡……」迷糊的囈喃斷斷續續的傳入她耳中。

  熟悉的撩撥讓睡意矇矓的蘇盈袖瞬間清醒,駭然的瞪著精力充沛的人,這個「處子淚」太惡毒了,簡直是想要人的命啊,以前聽聞有一夜七次郎,她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她想那人說不定就是中了春藥。

  五更雞啼,天色大亮。

  院子裡響起零碎的腳步聲,證明日頭肯定上了三竿,青樓妓館這種地方的人通常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

  睜開迷濛的水眸,感覺床似乎仍在晃動──真是太可怕了!

  濃重的睡意讓她真想繼續睡下去,可是腳步已經接近了房門,想來有些人是不太想讓她睡個安穩覺的。

  「袖兒,你們夫妻兩個不打算起床了嗎?年輕人悠著點兒。」萬詩禮隱含笑意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看吧,真是一點兒為人長輩的自覺都沒有,居然說這種話刺激晚輩,蘇盈袖忍不住翻個白眼。

  「舅,不說話我不會認為你是啞巴的,再來吵我,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的賊窩。」蘇盈袖柳眉倒豎,真想衝出去踹某人兩腳解解恨。

  「好好,我不說了,你們繼續──睡。」一陣大笑伴隨著萬詩禮離去的腳步走遠。

  真欠扁啊,這!

  蘇盈袖才剛剛起身,一條臂膀已經從後面環上來,將她重新拉回到熱呼呼的被窩裡,慰燙的體溫貼上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陣輕顫。

  「袖兒,我終於明白君王貪戀芙蓉帳,不肯早朝的原因了。」暖暖的熱氣在耳後吹拂,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肩頭。好癢!

  「妳真美,」他貼近她耳畔,「銷魂入骨的春宵讓我刻骨銘心。」已經隱約猜到自己昨晚的失常來自於被人強灌的那杯茶水,可是,他卻只想感謝那個人。

  火熱頓時席捲蘇盈袖的全身,念及昨夜的瘋狂,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伸手將她的肩頭扳過來,四目相對,曖昧情絲在瞬間產生。

  蘇盈袖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蝦米,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細若蚊蚋的說:「不要了……」她全身都快散架了,真的無法再承擔更多的歡愉,現在她終於明白「處子淚」的得名由來,處子會流淚至死的,幸好她自幼修習武功,內力深厚,否則一定死於床笫之歡。

  紀吟風的臉也泛上紅暈,手指從她的肩頭蜿蜒而下滑向幽谷叢林,輕車熟路的尋幽探密。感覺密汁細密湧出,手指退出,腰身一挺分身深入幽谷,馬上就感覺被她的內壁緊緊的包裹住,興奮在腦中升騰。

  「袖兒……」他激烈的律動,口中低喊著妻子的名字。

  她隨著他的律動在慾海起伏,隨波逐流。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回復平靜。

  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飄蕩。

  那是一種直覺,武者的直覺。

  儘管蘇盈袖疲憊不堪,可是她的直覺還是讓她及時清醒,「誰?」

  一陣靜寂之後,來人終於出聲,「怎麼會是妳?」他不相信,他苦苦策劃的計謀會失算。

  蘇盈袖嘲弄的揚起唇線,「雲大樓主不敢相信是不是?說的也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我嫁人數月之久卻依舊是清白之身。」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