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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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真的已經愛得那麼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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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SM經紀人辦公室裡,裴令慊冷凜著一張臉,一顆心糾結不已,不斷地思忖著到底該怎麼說才不會傷害到徐姿瑩。然而要她離開、要她拿掉孩子,她又如何能不傷心?

  他斜睨著坐在沙發上,一臉喜孜孜、感染著母性光輝的徐姿瑩,心全都涼了。

  「姿瑩。」他輕喚著,多麼不願意讓這話說出口,因為話一出口,從此兩人便不再相依。

  他可以選擇不說的,但他要如何背負著這可怕的罪惡,以虛假的幸福掩飾她的身世?

  「怎麼了?」

  徐姿瑩聽著他的呼喚,像個嬌美的可人兒來到他的身旁,臉上勾著春風般的笑靨,不禁令他看傻了眼。

  「我……」要他怎麼說得出口?

  「什麼事?」她粲笑如花地睇著他,小手更是輕輕地滑過仍是平坦的小腹。

  自從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之後,她便暫時向電視台請了一段更長的假期,就等著他如何安置她了。現在他是要告訴她,他打算如何安置她了嗎?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棄她於不顧的,因為在颱風來臨的那一夜,他驅散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懼,適時地給她一絲溫暖,讓她享受到從來都不曾擁有過的溫暖,更讓她明白她是多麼地需要他。

  想找一個人陪在身邊,然而這樣的人卻不是輕易就能出現的。

  裴令慊斂下眉目,始終難以啟齒,過了半晌才咬牙地說:「姿瑩,把孩子拿掉。」他不討厭孩子,但是他們不能有孩子。

  「什麼?」她面目扭曲地問著。

  她是不是聽錯了,他怎麼會要她把孩子拿掉?是因為他不喜歡孩子嗎?

  「我們到此為止吧!」他努力地冷著一張臉,不讓悲哀隨意地展露在他的臉上。「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更不打算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你回去吧!」

  他一字不漏地將腦中先前擬好的台詞說出,現在他的腦中是一片空白,深情的眼眸只能緊盯著她受傷的臉,望著她原本有點紅嫩的小臉益發慘白,心也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失律。

  「我不太懂……」徐姿瑩輕搖著頭,拒絕聽清楚他無情的話語。

  「你之前說對了,我們毫無血緣關係,我們之間純粹是利益結合,而我現在厭倦了這樣的關係,所以請你回去你的地方吧、我這裡不歡迎你。」他挑起眉,放蕩不羈的姿態像極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

  他輕狂地笑著,心卻痛楚地淌血。

  「你……」她踉蹌了下,全身止不住地狂顫,像是要把自個兒多情的心抖掉一般。

  「難道你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嗎?」他笑得益發狂妄,心底的血卻流淌得難以遏止。「你錯了,我不過是想要讓你知道,像你這種在孤兒院長大的女人,這種假借正義之言而投身媒體的女人,是我最厭惡的。」

  「我不相信!」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颱風天那一夜,他為什麼要那麼溫柔地抱著她,為什麼要不顧己身安全地在雨裡救她?倘若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在乎她,他又何必這樣待她?

  「你不是因為想要得到裴氏的新聞而接近我的嗎?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可以離開了吧?」他努力地扯出輕蔑的嘴臉。「你想要公佈什麼樣的新聞,隨便你,但是我一定會趕在你發佈之前將它封鎖,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怪我。」

  這樣子的話,應該足以讓她信服了是不?

  望著她硬將憤恨與悲楚壓下而扭曲的臉,望著她強忍著淚水、折磨著自己的模樣,他的心活生生的墜落在無聲的世界裡,碎裂得不成形。

  「原來你之前對我那麼好,只是因為你想要蠱惑我,好讓我忘了我的目的,讓我忘了你是一個多麼卑劣的人?」不等他回答,她已經認定了他是這樣的一個人,畢竟他已經把話挑明著說了,是不?真的是這樣嗎?她一直以為她找到依靠了,想不到竟是如此殘酷的事實?

  但是那一夜的溫柔,她記得很清楚,倘若那全是逢場作戲的話,那他的演技也未免太生動了吧!

  「要不然,你以為你配得上我嗎?」他霸戾地吼著,掩飾著內心粉碎的聲音。

  「我不信、我不信!」要她怎麼相信?

  她向前一步,雙手緊緊地摟住他,怎麼也不願放開。

  孰知他的手一揮,絲毫不在乎她懷有身孕的身子,硬是將她推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而辦公室外的六人也隨即奔入室內……

  第九章

  「裴令慊,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桓愷一把將跌坐在地上、錯愕不已的徐姿瑩扶到沙發上坐下,惱怒的對他大吼。

  其實用不著多問什麼,剛才在外頭,他們便將室內的怒吼聲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們怎樣也沒猜到他居然會那麼狠心,不只要她拿掉孩子,甚至還將她推倒在地?天!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這麼做?

  「你有沒有想到你這樣一推,受傷的不只是姿瑩,甚至連她肚子裡頭的孩子都有危險!」仲恂怒不可遏地吼著,一把衝到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領。「當年你也是這樣子逼迫夕淳的,不是嗎?想不到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一樣對待?」

  「你懂什麼?」裴令慊霸戾地挑起眉,瞪視著眼前這一群不該闖入的多事者。「你們到底懂什麼?」

  他知道他使力過猛,他知道她摔倒在地上了,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又有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心疼?他多想要向前將她扶前,多想用雙手將她緊緊包圍,可他現在卻只能用雙倍的力量控制住幾欲向前跨出的雙腿,鞏固著快要崩潰的冷漠。

  他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兄妹的關係要他如何不在乎?更何況她的肚子裡正孕育著他的孩子,要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出生,接受這難堪的命運?

  這不是單純的向命運挑戰,不是單純的兩方調解,更不是單純的背景差異,而是血緣相親。該死的血緣,即使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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