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愛,撲朔迷離,難以理清,在這樣曖昧不明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對他有所付出?
支震宇輕歎一口氣,隨即轉移這個沉悶的話題。「有沒有什麼計畫,待會到哪裡去走走,順便買些適合你的衣服。」
反正他多的是時間和她耗,現在……先休戰吧!
第六章
在紐約停留數天,游盡各形各色的地方,夏宇辰對支震宇的防備總算是降低了一點,兩人也算相處得融洽。
只可惜,她依然不願讓他碰她,唉不過,最起碼她還願意和他共處一室,這也算是安慰吧。
月光透過絲質的窗簾,篩落在她安詳聖潔的小臉蛋上,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拉出銀白色的線條,灑下點點光綿,格外顯得惹人憐愛。
看著她連熟睡都不肯放鬆的眉頭,他的心閃過一絲罪惡感。她的柔弱,他看在眼裡,她的倔強,他疼在心裡。
他不想離開她,是不願、不肯、不能!
抬起大手輕撫著她皺擰的眉頭,滑下她小巧挺直的鼻,輕觸著她豐潤欲滴的紅唇,這紅艷艷的唇,直教人想咬她一口……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支震宇在柔軟的床畔坐下,側過身子,像是初嘗禁果的少男般青澀,緩緩地將他唇印在她的唇上,觸碰、舔咬,幾經壓抑,才能控制緊於小腹上的慾火。
然而這幾近柏拉圖式的親吻,已無法壓抑這幾日來的遐思,他伸出舌,輕佻著她的唇,在她的齒縫游移,在撞開她貝齒的一剎那,他像是如獲至寶般欣喜若狂。
淺淺地、柔柔地,一開始只是想要慰藉這幾日的思念,慢慢地,情慾迅速蔓延,穿過腹腔,一舉攻下他掙扎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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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麼樣?」總統套房裡一大早又重複一千零一次的怒吼聲,這怒吼聲的主人不是誰,正是有下床氣的夏宇辰。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要再跟你培養夫妻情趣。」支震宇整個人都壓在夏宇辰的身上,清新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耳畔。
「我跟你又不是夫妻,我幹嘛和你培養夫妻情趣?」嗚,她真的受不了了!他為什麼老是要爬上她的床?
不都跟他講清楚了,他還想怎麼樣?
「你已經很久沒去上班,你不怕被老闆炒魷魚?」
昨天,在迷迷糊糊中,她已再次失身,他還想怎麼樣?不過,還好,她還記得要先穿上衣服再睡,否則……
「我就是老闆,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對了,宇辰不知道他已經將整個三眾集團接下來。為了她,他可以說是無怨無悔地辛勤工作,她卻絲毫不領情。
「那又怎樣?」老闆了不起呀!「我可以打電話給支大哥,叫他來紐約抓你去上班。」
「你就那麼不想我待在你身邊?」他的眸子黝黑清亮,深情的眸光一直逗留在她身上。
夏宇辰掙扎了一會兒,折服在他柔情的密網下,而嘴上卻仍口是心非地說:「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放我回家。」
她絕不能因為一時的感動,而讓自己再次陷入迷障!
支震宇一聽,眉頭一擰,火氣陡然上升。「你曾在我母親的面前發下重誓,你可還記得?」她當真如此厭惡他?
她知道不知道,他已經愛她很久、很久了。
「我根本沒有印象。」她不想這麼說,卻又不得不這麼說,只因她真的沒有半點印象。支媽媽對她很好,她也很喜歡熱情大方的支媽媽,可是,這是兩碼子事,怎能混為一談?
「你!你也可以說,在神父的作證之下、上帝的祝福之下,你所有的承諾都是謊言?」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他很清楚發下重誓的人不是她,嫁給他的人也不是她,可他就是硬要她想起那一段日子。
他知道她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所以才會和她在教堂裡舉辦婚禮;推辭了母親最喜愛的傳統婚禮,只為了她。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其實,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翻這些舊帳,而是他太渴望擁有她,他無法再忍受她將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是他太奢想了、太卑鄙了,所以才會讓自己嘗到這種苦。他趁人之危,在她喪失記憶之時,強迫她成為他的妻子,在她根本不愛他的情況之下,捨棄原本的男友,嫁給了他……
這是他的報應,所以她永遠不會發現,他愛她的這一顆熾熱的心。
「這一切我都不記得,一點都不能算數。」不是她不認帳,而是她壓根兒想不起,教她從何認起?
話不說還好,一說,便攪得支震宇滿腹的怨火直冒。他將她緊緊地壓在身下,單手握住她毫無防備的雙手,將他所有的怨氣化為柔情,傳送至她的口中,在她的口中與她同樂纏綿。
夏宇辰面對突來的深吻,有點難以適應,將尚能活動的雙腳略抬高,奮力踹向支震宇的腹部,待他一吃痛,稍稍放鬆她的唇,她才破口大罵:「你放開我,你這個無賴!」
「我無賴?」這樣就算無賴嗎?和自己的老婆同床共枕,致力於人道之學,她竟說他是無賴?
支震宇的怒火來得突然,火熱的慾望也來得突然,腦子裡再也想不起什麼叫作憐香惜玉,他要她,要得天經地義,要得理所當然!
「我就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無賴!」他的雙手一扯,她的上衣應聲而裂。
「你喪心病狂、你神經病!」眼看著她的胸部快要露出來,她也顧不得什麼口德了。
「我可以告你強暴。」
「好,記得連幾年前加昨晚的一起告,這樣你才不會損失慘重。」他的手直拉著她的褲子,而她則死命地揪住褲頭,見她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他更是氣得牙癢癢的。
這一切的美好,不禁讓夏宇辰看傻眼:這就是她所喜愛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