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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頁

 

  那只是一個小插曲,一兩天後大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那你給我寫信是為什麼?」

  「我是告訴你,有人向金白利求婚了……」

  「坎斯托子爵?」塞梭激動地打斷了德夫林的話頭。「太好了!我跟他父親可熟了,他……」

  「現在已經證實了子爵是個賊,」德夫林冷冷地插了一句。

  「別再提那個無賴了。」

  塞梭詫異不已,愣了一會,說:「先生,對於坎斯托一家來說,這種指責未免太殘酷了吧?」

  「但事實擺在那兒。而且已經被證實了。」

  「那麼還有誰想要這個丫頭?」

  塞梭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壓根兒沒想到會有人願意娶金白利。

  德夫林聽出了弦外之音,針鋒相對地說:「她很受客人們的歡迎。

  我敢說還會有人來向她求婚的。不過她已經答應嫁給克蘭·麥格列高的莊園主麥格列高先生了。在信裡,我也說了我很贊成這件婚事。」

  「放屁!」塞梭咆哮著,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德夫林不悅地皺了皺眉,譏諷地問:「怎麼,難道我沒說清楚嗎?」

  「清楚,太清楚了!」塞梭就像當頭挨了一棒,腦子裡一片空白,「該死!她不是在開玩笑吧?」

  「塞梭,你反應這樣激烈,我敢開玩笑嗎?」

  塞梭稍微回過點神來,說:「她明明知道跟蘇格蘭人攪在一起後果會怎麼樣!這是百分之百的笑話!我他媽的可沒心思跟你們逗著玩!」

  德夫林歎了口氣,望著金白利說:「對不起,我本來不打算跟他說明原因的,可你父親根本不願聽。」

  「沒關係,公爵先生,」金白利強裝著笑臉,「謝謝你為我們倆做的一切。不過醜事終歸要抖落出來,我們要讓他明白現在已經沒退路了。」

  「醜事?」塞梭惡狠狠地瞪著她,「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出了點格,」金白利說,「拉克倫·麥格列高被發現躺在我的床上,很不幸,我碰巧當時也在那兒。」

  塞梭惱羞成怒,臉漲成了豬肝色,血管就像要崩裂一般。

  「你這個賤貨!」

  他咆哮著來到金白利的面前。金白利抽搐了一下,閉上雙眼,等著她父親舉起的巴掌落下來。

  這時一個低沉而充滿威脅的聲音傳來:「你敢動她一個指頭!」

  金白利睜開眼睛朝門口望去,是拉克倫跟著來了。為了她,他跟來了。當塞梭抬手要打女兒時,德夫林也站了起來,他打算阻止塞梭。不過,要是等他趕到,金白利恐怕早被打昏了。

  塞梭轉向了門口。拉克倫像座山一樣站在那兒,他那龐大的身軀讓矮小得多的塞梭不由得倉皇失措。特別是當他看到拉克倫那鐵青著的臉,更是變得不知所措。塞梭氣極了,但他嘴上不願閒著,只是語氣已經不那麼霸道,氣焰也不那麼囂張了。

  他的確是有點膽怯了。包括金白利在內,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麥格列高?」塞梭輕蔑地問。

  「不錯,確切地說我就是那個要娶這位小姐的人。因此不管你是她什麼人,我都有責任保護她。」

  「她可是我女兒……」

  「那就太遺憾了。」

  「我是不會讓她嫁給一個蘇格蘭雜種的。莊園主也不例外。」

  「別那麼惡語傷人好吧。」德夫林想打個岔,可兩個男人都沒理會他。

  「喂,我說你沒聽到嗎?」拉克倫繼續對塞梭講著,「我和她已經上床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她必須嫁給我,否則後果……」

  「太對了,」塞梭反駁道,「她這是自作自受!她媽的,她將自食其果!如果我能為她找到一個不計較她名聲的窮光蛋,那算她走運!最好那窮光蛋帶著這個賤貨和嫁妝離我遠遠的!」

  「我娶了她,就可以止住那些流言蜚語,難道你還要那麼對她?」拉克倫有點不解地問。

  塞梭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是這賤人自找的!她明明知道我不會同意她嫁給一個該死的蘇格蘭人。要是她因為醜聞而抬不起頭來,那是她自作自受!」

  「金白,你說呢?」拉克倫問金白利。

  「我……」金白利剛開口,就被塞梭給打斷了,「她沒有說話的權力!她左右不了我!」他蠻橫地說著,「一旦她選擇了蘇格蘭人,就別想他媽的繼承財產了!她只會遭到世人的唾罵!」

  「那麼,你也不會輕鬆,」拉克倫鄙夷地說著,「你不會那麼蠢吧?」

  塞梭又一次氣得滿臉通紅,「你這個白癡!這兒的事與你無關!你快給我滾!」

  「理查德,別在我的書房撒野!」德夫林滿臉不悅地說,「我還有這個權利。」

  可是拉克倫已經轉過身去,低聲罵著大步走出了書房。金白利看著空空的門口,傷心欲絕。

  一切都來得那麼快,去得又那麼急,太出乎金白利的預料了。她以前提醒過拉克倫,說他娶她是不會開心的。現在事實也是這樣。但是她想當然地以為拉克倫會不在乎,以為他仍然會同她結婚。

  當然,他的表現已經算是不錯了。他顯然已經領教了她父親對她的那種讓人噁心的粗暴態度。但她現在不能忽略一個簡單的事實:拉克倫的窘境要求他去找一位富家小姐,而不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姑娘。被剝奪了繼承權意味著她將沒有嫁妝,而他現在又很需要它。

  ☆☆☆

  第二天早晨,金白利下樓來吃早餐時,仍然感到精疲力竭。

  說來也是好笑,遇到拉克倫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失眠是什麼滋味,可現在……昨天夜裡,隔壁一點聲音也沒有,可金白利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彷彿胸口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極了,讓她一夜都沒得安寧。

  她完全可以感情用事,去告訴拉克倫她父親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麼。其實她自己就很富有,仍然可以幫他度過難關。那樣一來,他一定會跟她結婚。但是毫無疑問他就是衝著她的錢而來,而不是看中她本人。當然,她也知道,要是真的證明了這一切是真的,那對她將是個不小的打擊。她難道被傷得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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