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被拷打質問的人應該是他才對,這下自己卻變得毫無說話的立場,還反過來被人嘮叨。姚賢雨有些不服氣地噘著嘴,乖乖地回到沙發上坐下休息。
不過,話又說回來,太好了……阿清好像恢復平常的態度了。
之前他是那樣明顯地刻意疏遠、冷漠以待,她還以為自己吐完以後,他會狠心地把自己丟到外頭去自生自滅呢!
雖然不知道他前陣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是能夠再找回他們以往那能自由呼吸的相處氣氛,她就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懸在半空中好一陣子的心終於落了地,剛才又用盡力氣大吐特吐,姚賢雨才倒在沙發上沒幾分鐘,便再度被周公招去下棋了……
韓宗清從廚房走回客廳,無奈地瞅著癱軟在沙發上,已然進入香甜夢境中的小女人,簡直拿她沒辦法。
他將手中的茶杯放好,用非常輕柔的嗓音哄著她環好自己的頸子,抱著她走入房間,安置在房內那張舒適綿軟的單人床上。
一接觸到那軟綿綿的被子,姚賢雨在半夢半醒間,動作極其自然地將自己捲進被窩裡,繼續呼呼大睡。
望著床上那隆起的曲線,韓宗清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興起邪惡的念頭。
她對自己真的這麼沒有戒心?居然在他面前展現出這麼無辜可愛的模樣,根本就是在暗示他「不必客氣、盡情享用」嘛!
他臉上邪佞的笑容加大,很快地褪下了衣褲,也鑽進那空間所剩無幾的被窩裡頭。
沒想到,他才剛剛躺好,都還沒有做出任何進攻的動作,身邊那個熟睡中的無尾熊便又「手腳並用」地纏了上來。
韓宗清渾身一震,突然後侮起自己突起的歹念——
這下,雖然能感受到她那誘人的柔軟嬌軀,但非常可惜的是,就算他真的想做些「什麼」,他的左手相腰部被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完全處於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悲慘境地!
他小心翼翼地往右邊挪了挪,企圖抽出自己受困的手。可是才不過稍微動了一厘米,原本睡得酣熟的無尾熊便發出不滿的咕噥,又教他放棄地停止掙扎。
算了,反正將來這種機會多得是!他悻悻然地安慰自己。為了顧全大局,沒必要現在就急著享用美食……
不知道明天一早,當這女人醒來以後,看見兩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張床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想到她那害羞慌亂、全身紅透的失措模樣,韓宗清不禁露出壞心眼的笑容,突然非常盼望天色快點變亮……
第九章
就如同韓宗清所預料的,第二天一大早,姚賢雨便以沙啞的驚叫聲揭開一整天的序幕……
「啊——啊、啊……」只是,那不大悅耳的叫聲從一半就突然轉成呻吟。
姚賢雨捧著痛得像有人拿槌子在裡頭敲打的腦袋,揪著一張臉倒回床上。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來,趁著她嚴重宿醉的時候,抬起身子在她唇上偷了個吻。
「早安哪!」他神清氣爽地坐了起來,滿臉都是陽光般的耀眼笑意,和一旁頭痛欲裂、差點沒在床上打滾的某人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
「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姚賢雨很想狠狠揍他一舉,可是稍稍一動,腦袋就疼得好像會立刻炸開,只奸虛弱地吼道。
「做了什麼?」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眸裡還閃著惡意的光芒。「你是指哪一件?如果是昨天晚上的話,那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對喔!」
「啊?!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啊?」
她忍著痛扭過頭去,本想要用最凶狠的眼神瞪他一眼,不料視線才剛瞥過去,她就驚訝得瞠口結舌,什麼話都說下出來——
小小的單人床上,他們孤男寡女的擠在上頭睡了一夜不說,更教她不敢相信的是……那個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內、內褲!
她嚇得魂飛魄散,猛力將薄薄的被單奪了過來,密密實實地蓋住自己。
「你你、你………我……」她結結巴巴,顫抖地指著他的鼻子想要破口大罵,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不會吧?難道他們昨天晚上真的……不,他剛剛說是「她」做了什麼……這句話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是她主動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是那種酒醉以後會獸性大發的人嗎?
姚賢雨陷入一團混亂,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好,就算昨天真的是她……她主動推倒阿清好了,他難道不會反抗嗎?幹嘛乖乖讓她推啊?!
而且他之前下是還一副討厭她討厭得要命的嘴臉,怎麼會就這樣跟她、跟她發生關係?難道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看她輕易地就朝自己預料的方向去誤會,韓宗清不但沒有立刻解釋清楚,還火上加油地拍拍她的肩頭。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他深情款款地說——只要別去注意到他眸底那熠熠譎光的話。
「什麼負責?誰要你負什麼責任啊!」姚賢雨徹底暴走,她緊抓著被單彈跳起來,跨過他躍下床,動作迅速敏捷地縮到房間的牆角去。
這麼一跳,才終於讓她發現,有某個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咦?!等等—她的衣服全都好好地穿在她身上!昨天晚上根本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吧!
「你——騙——我?!」她怒極,咬牙切齒地扔下被單,殺氣騰騰地就要沖去掐死那個笑得十分快意的男人,壓根忘了自己剛剛還在頭痛呻吟。
面對粗魯地撞過來、正在氣頭上的女人,韓宗清淡淡吐出幾句,就讓她環上自己頸子的柔荑霎時僵住。
「衣服是我後來怕你著涼,才幫你穿回去的。」他笑著拉下她的手,湊到唇邊偷親了一記。「回來躺奸,你的頭下是還很痛嗎?我倒茶給你喝。」
他那曖昧至極的態度、異常溫柔的話語,都讓姚賢雨像洩了氣的氣球,頓時沒了辯駁發火的力量,只能順從地任由男人牽引著倒回床上,接過他遞來的茶水慢慢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