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已是百般的容忍,也可算是萬般的討好,而她居然敢利用這種方式讓他戴綠帽!
正想再打下去時,他眼尖地發現瑪麗亞氣若游絲地低喘著氣,臉色蒼白得幾乎即將死去。
這般荏弱的她,令他無法再狠下心腸!
「你這個該死的下賤女人,不但敢踏入巴塞斯堡,還假扮奧倫治大公的遺孤,想要竊取爵位,你可真是下流得可以!」不論他是如何的盛怒,他依舊無法對她說出最難聽的話語。
望著悶不吭聲的瑪麗亞,像是默認了一切的罪行,更是令他怒不可遏。
「你明知道他是怎麼對你的,你……」
原打算大罵她一頓,但是一見到她無所謂的模樣,不禁惹得自己的怒火更熾。
他不知道自己是基於什麼樣的感情,才會如此放縱她、包容她,甚至連自己多年的好性子,都能輕而易舉地毀在她的手中,就連打算定她罪的念頭,也全都不在意地拋至腦後。
是因為她的發、她的眼,還是因為她的身體?
究竟是怎樣的情愫,讓他毫無自制能力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到底要他怎麼做,他該如何解放心中早已被她緊緊囚禁的痛楚靈魂?
「迪克對我很好,他對我的好,是我一輩子也還不起的恩情!」瑪麗亞低語著。
「難道我對你不夠好?」他用力地一拳擊在床上。「難道只要對你好,你就可以義無反顧地獻上你的身體?」
她怎麼能夠背叛他對她的疼惜?
「那是不一樣的。」瑪麗亞緩緩地睜開眼,真摯地對他說。是的,因為對迪克是兄長般的感情,但是,對他……是不一樣的,是甜甜的、澀澀的,是更深沉的痛楚交纏。
但是,他不會懂的……
「是不一樣——」約瑟夫猙獰地扯出一抹詭邪的笑容。「但是,我該得到的報酬是一樣的!」
約瑟夫大手一扯,拉開她的絲被,另一手撕裂她的衣裳,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她絕美的胴體已然呈現在他的眼前。
瑪麗亞驚愕地閃躲著他滿含情慾的視線,卻無力掙脫他的鉗制。
「你就是這樣誘惑迪克的嗎?」一想到她曾經將身體讓他與其他男人共享,從心底慢慢擴散而出的妒忌更是毫無保留地淹沒他僅剩的理智。
「啊……不要碰我……」瑪麗亞小手不斷地揮舞著,淚水也因為疼痛和他的無情而滑落。
「准別的男人碰你,偏不准我碰你?」
他在腦海中勾勒出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恣意嬌吟的模樣,促使他加重手上的力道。
「不要……」瑪麗亞緊咬著下唇,才能忍受他的折磨。
「你沒有權力說不!」
「住手!」
瑪麗亞無力地夾緊雙腿,仍然無法阻止他狂亂的侵犯。
「我說過你沒有權力!」約瑟夫瞇起邪魅的藍綠色眼眸,冷峻的臉上帶著一股不容漠視的魔性。
「你不是很淫蕩嗎?怎麼不試著誘惑我,還是要我下藥,你才會想起要怎麼擺動你的腰?」約瑟夫口不擇言地傷害瑪麗亞,以維持他僅存的尊嚴。
瑪麗亞閉上雙眼,緊咬著下唇,拒絕再聽他傷人的話語,不料此舉卻更令約瑟夫怒意橫生,欲罷不能。
瑪麗亞緊蹙著眉,不讓幾欲滅頂的愉悅逸出口,她只好緊咬著下唇,直到滲出絲絲血絲……
「動呀!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誘惑別的男人?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滿足的!」約瑟夫口不擇言,不斷地傷害她。
淚水無聲地自她緊閉的雙眼間溢出,她開始慢慢提高自己的腰,再緩緩推近他昂然的堅挺。
約瑟夫得不斷地吸氣才能遏阻亟欲出口的呻吟,閉上眼,感受著自己被包裹在她緊窒、濕潤又灼熱的體內。
???
坐在議事廳裡,纏繞在約瑟夫心頭的,有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怒和她的悲,還有最該死的謊言!
他是氣瘋了,才會相信她所說的謊言。
她若真是個卑鄙的女人,她就不會拒絕假扮成奧倫治大公的遺孤;她也不會當著他的面告訴他,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瑪麗亞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是他的,但是……她這麼說,對她有什麼好處?
她只是想激怒他,但是,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待在他的身邊不好嗎?
難道她想要繼續在大街上流浪嗎?
該死!不過是個女人,卻如此輕易地顛覆他的世界和情緒。
約瑟夫憤恨地一拳擊在議事廳裡的烏木桌上,雙眼隱含著怒怨忿恚;他猜不到她的想法,無法揣度她的內心,這一點令他感到非常痛楚,也讓他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或是該如何與她溝通。
無論他如何放低姿態與她交談,她總是冰冷地與他相對;為什麼她不願再對他展現笑容?
她帶點羞澀、帶點靦腆的怯怯笑容,是那般甜柔地滲入他的心底,直讓他想將她揉入心底深處,將她回在他的心房、困在他的靈魂裡,不讓別人瞧見了她的美、發現她的甜。
該死,他甚至開始想念她的人了。
約瑟夫心浮氣躁地站起身,走到窗邊,俯視著湛藍的泰晤士何,試圖讓浮動的心能夠平靜。
約瑟夫望著窗外,心情是平靜了一點兒,但是……思緒早已經飛到對岸的巴塞斯堡。
「約瑟夫。」
威廉走到議事廳來,一抬眼便見到他發愣的神色,不禁納悶地走到他的身旁。
「威廉?」約瑟夫登時回神。
他努力拉回自己的視線,強迫自己別再想著雜事。
「瞧你有點失神,難道你已經知道那件事?」威廉一臉替他難過的表情,雙眸還不時凝著他看。
「什麼事?」約瑟夫望著威廉古怪的神情。
是什麼天大的事,竟然會令威廉露出如此詭異的神情。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被約瑟夫這麼一問,他反倒難以開口。
他以為約瑟夫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麼一來,他便能輕易的開口,可看他這神情,他便知道,約瑟夫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