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宮女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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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是個格格,是景端王府的格格,是阿瑪捧在手心疼愛的獨生女,想不到今兒個卻落到這般的下場。是宿命,還是老天的捉弄?否則她的人生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

  「睡了嗎?」

  半夢半寐之中,突聞思思切切的聲音,令常靜猛地自睡夢中驚醒,眼前一片晦暗,透著妖詭的銀光交織在眼前男子的臉上。

  「玄胤?」她猛地驚喊,卻又趕緊用雙手摀住自個兒的嘴,怕自個兒發出的聲音會招來外頭的宮女。

  「誰准你直稱本王的名諱?」

  玄胤邪氣地挑高眉,凝著一臉淡淡的肅殺之氣,墨黑的眼瞳令人猜不出他的思緒,更讀不出他詭譎的笑意代表什麼。

  「我不是的。」常靜擔憂地自炕上探出頭來,往門外望去,直怕裡頭的聲響若是把宮女給招來的話,那豈不是……

  「你用不著怕,這永壽殿裡沒半個宮女守著,你用不著怕宮女會闖進來。」她的粉臉上單純地寫上她的擔憂,只消睨她一眼,他便可以看清她的想法。

  這個大殿可真是了不起,竟然連一個留守的宮女都沒見著,可真是冷清得緊,令人難以相信。

  「是嗎?」她吶吶地低下粉臉,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狼狽。

  她知道伺候她的宮女皆無法適應她在一夕之間變成了貴人,個個對她厭惡至深,別說要留守永壽宮服侍她了,即使天亮時也見不著半個人伺候她更衣,所有的膳食還得自個兒張羅。

  她一點也不像是個貴人,有的不過是虛名,不過是換了個住所,其餘的與宮女又有何異?

  「本王還以為這後宮全都是奢華富麗的擺設,想不到這永壽宮還真是寒酸得教本王為你心疼。」他妖詭的眼眸隨意地四處逡巡,繼而停留在她詫異的粉臉上,驀地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他為她心疼?望著他隱晦的俊臉漾著惑人的笑,她的心沒來由的為他顫悸不已,為他瘋狂地跳動。

  儘管明知道是謊言,她的心仍是被他的甜言蜜語誘惑;明知不能想、不能看、不能聽,但是這樣惑人的溫柔卻令她難以抗拒。

  倘若他羞辱她、鄙視她,或許她再也沒有多餘的情感遭他迷惑,但是……

  「怎麼?本王的話令你感動得說不出話了?」他輕佻地笑著,長指勾上她滑嫩的下巴摩挲著。

  她長得並非是傾城的醉顏,不過她那細長的鳳眼、挺直的鼻樑、小巧柔嫩的唇瓣卻在在誘惑著他。

  迅雷不及掩耳地,他已壓住她柔嫩的唇瓣,濕熱的舌放肆而恣情地需索著她的甜蜜,猛烈而暴戾地在齒列與粉舌間勾誘,等待她的屈服,等著她心醉神迷,在粉臉上抹上醉人的粉色。

  「你……」常靜瞪大杏眸,心跳得像是要自胸口蹦出似的,然而雙手仍是阻擋不了他強勢的箝制。

  「你想抗拒本王嗎?」他放蕩不羈地笑著。「靜丫頭,別在本王的面前扮成不知人事的大家閨秀,趕緊讓本王嘗嘗你的味道,讓本王知曉玄燁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將你提擢為貴人的。」

  他擒住她揮舞的雙手,利用身子上的優勢將她壓倒在地,狂切的慾望驅使著他恣意妄為。

  「不要!」她痛苦地掙扎著。

  他怎麼可以以這種骯髒的字眼說她,怎能如此看待她的感情?她是個女人,而女人最看重的,不就是一生的清白?他怎能污蔑她的清白?

  「你不要?」他瞇起邪魅的眼,漾著殘酷的笑。「難不成你想告訴本王你仍是處子?」

  「我當然是……」常靜急切地應道。

  「婊子!」他可惡地扯著迷人的笑,像是不懂自個兒口中所說的字眼到底是什麼意思。「本王當然知道,你又何必要自個兒說出這難聽的字眼?」

  「我不准你再污蔑我,我要你收回那句話!」常靜羞憤的淚水噙在眼眶中,身子不斷地打顫,是因為他的羞辱。

  常靜早知道他溫柔的謊言之下包裹著殘忍的侮辱,早知道他邪氣的笑容之下隱藏著傷人的輕蔑,她竟然還愚蠢地以為他不會這樣待她!

  他是惡魔,是噬人的惡魔,她怎麼可以以為他那一張俊美的皮相之下隱藏的是良善的本性?

  「要本王收回本王說出去的話?」他笑得恣狂放肆,醇香的氣息吹拂在她冰冷的粉臉上。「你是在做夢嗎?難道你敢同本王說你真是清白之身,你厲害得可以以清白之身讓玄燁封你宮銜?」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可真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我……」常靜氣得渾身打顫,說不出一句話。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是如此的不堪!這五年來,她在宮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她一直沒有忘記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將他徹底忘記,然而再見到他,她才知道自己忘不了他,想不到他現下竟然出現在她的面前,還任意地傷害她。

  她不再是個格格,不再擁有顯赫的地位,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尊嚴!

  「你以為你告訴本王你是個處子,本王便不敢碰你,本王便會相信你那笑死人的謊言?」玄胤一個使力撕碎她薄如羽翼的中衣,露出裡頭暗紫色的肚兜以及一大片的雪膚凝脂。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會告訴皇上,我會……」常靜猛地抬起身子,卻又被他殘忍地推倒。

  「怎麼?打算用別種方法讓本王打消念頭?」他溫熱的大手在肚兜上頭的凝脂肌膚上游移著。「你以為若是玄燁知曉本王碰過你的身子,他還會要你嗎?」

  不會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個兒的女人曾遭受其他男人的染指。

  「你在胡說些什麼?」常靜揮舞著雙手,想要撥開他放肆的大手。「你若是要這般羞辱我,倒不如殺了我算了。橫豎這一條命是你的,你愛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

  他的腿傷了,難不成連腦子也傷了?難道他真的是抱持著這種想法看待任何人;難道在他的眼中,她真是個淫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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