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吧!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多日來的叨擾真是過意不去。」她作勢起身,頷首致歉。
公孫靜雲心一慌,倏地捉住她細腕,大聲一喝,「妳要做什麼?」
「既然主人不歡迎,我再厚著臉皮賴下去就有失禮數了,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些日子的造次。」這件新旗袍她就帶走了,淺桃紅的花色她十分中意。
「什麼禮不禮數,妳根本狂妄得目中無人,哪會在乎人家歡不歡迎妳,妳……妳給我待著不許走,不然我……我就打斷妳的腿。」
他一說完,還非常滿意的仰起鼻孔,輕哼一聲表示他說了算,女人沒有說不的資格。
眉一挑,她含笑的從他耳後摸出一把手長的細長刀刀。「你直接說你喜歡我如何?或許我會多留幾天。」
「我才不……呃!喜……喜歡妳……妳別往臉上貼金。」他結巴的說著,語句含糊不清。
「要不要改變一下說詞?你知道我一旦走出這座墓穴,你是不可能找得到我的。」機會只有一次,不是人人給得起。
「我……我……」看著她毫無矯揉的神情,公孫靜雲心下一緊的囁嚅道:「不討厭……」
「叮噹,東西收一收別掉東掉西的,咱們走了就不回來了……」
「我喜歡妳——」
被逼急了,他熊吼似的狂咆,抱著她不放的怒視她發上的深漩,忸怩的彆扭全被她嚇得往更深的地底鑽去,不敢再高作姿態。
不過也因為吼出心中的一番話,他怨懟的眼神中多了可辨認的柔情,雖然藏在凶狠的眼底,可還是有了甜蜜的感覺。
「早說不就得了,還得我動心思算計,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看不出你愛我癡狂嗎?」果然是只懶惰的貓,既要保有驕傲,又不肯放掉叨在嘴邊的鮮魚。
「嗄?!」他被耍了嗎?
感覺唇上被啄了一口,還來不及品嚐甘醇的原味,人就像被拋棄的小狗給推開,什麼也沒變的恢復原來平靜的樣子,令人錯曙。
公孫靜雲覺得自己當了一次傻瓜,臉色很臭的跟著皇甫冰影,悶不吭聲的將手往她腰上一放,拉近她狠狠一吻,好報復她的戲弄。
他真的被她嚇得魂不附體,差點要抱住她的大腿求她別走,以為她當真要對他放手,不肯再對性情乖張的他用心。
那一刻,他很怕,怕失去她,她是有翅膀的鳥兒,隨時有可能自他手心飛走。
「咳!咳!著火了,不用刻意表現熱情……」沈冠鶴在電腦螢幕上喳呼。唉,好羨慕喔!有些人的狗屎運就是好,不必出門就有美女送上門。
「滾——」
有異性,沒人性,好色果然是男兒本性。「在我滾之前,可不可問問你懷中的佳人,她在龍門是擔任什麼職務,對你家祖傳的石頭感不感興趣。」
若公孫靜雲是暴躁的貓,那看起來嘻皮笑臉的沈冠鶴便是狡猾的狐狸,在一堆無意義的嬉笑怒罵中,冷不防冒出正中紅心的話語。
他的話引起兩人不一的反應,高大的男人是一臉複雜的看向他處,不曉得自己是否願意接受殘酷的事實——她是為了靈石而刻意接近他。
而皇甫冰影的神情就有趣多了,自始至終沒多大的情緒變動,櫻唇輕啟說了聲,「再見。」便切斷通訊,中止無謂的交談。
她雙手環抱著公孫靜雲僵直粗腰,清麗的臉兒在厚實胸膛上輕蹭,似一隻頑皮的小白貓,有意無意的撩撥,不擔心她的一不好會遭到抗拒。
果不其然,那個嘴硬的男人還是沒法狠下心,嘟囔著幾句不滿,頭一低便覆上令他不安的香唇,難以安定的心有著掙扎後的認命。
愛上她,不是難事,她是一個何其狡猾又美麗的女人,食指一伸便擄獲他的心。
可是……
他可以愛她嗎?會不會如十年前一般,再度將自己打入更深暗的地獄。
「我要妳。」
她笑得冶艷。「我就在等你開口。」凡事都由她主動未免太放浪,總要給他表現的機會,最重要的一步當然要留給男人。
「妳……真是令人氣結。」公孫靜雲失笑的搖搖頭,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愛上她。因為她是擁有好女人外表的壞女人,不上天堂,只留在人間為害萬年。
「不要嗎?」皇甫冰影嘴上像是失望,眼底閃動的光芒卻異常明亮。
「哼!妳敢給我喊停,我就打暈妳再上。」他惡狠狠的咬她的唇,激狂的吻入她舌間。
男人的獸性第一,就算動用十頭大象來拉也阻止不了他要她的決心,什麼靈石,什麼龍門全滾到一邊涼快去!
可憐剛成年、尚未有過愛的初體驗的叮噹,就這麼被迫當起史上最大顆的電燈泡,不但要佯裝無視的當睜眼瞎子,還要忍受令人臉紅心跳的淫聲浪語,她真的覺得長大不是件好事,無知最幸福。
哇!脫光了,脫光了,好結實的美臀,他是怎麼鍛煉的呢?為什麼身上連一塊贅肉也沒有……
一道快如閃電的黑色物體飛至,她也眼前一黑的往後仰,墜入無比黑暗的世界,錯失精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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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天際,雄據一方。
龍行四海,霸氣八方。
鷹海盟日漸嶄露頭角,對龍門而言不可說不算威脅,勢力的擴展多少會受到影響,但還不致有所衝突,到目前為止仍相安無事,看不出何時會正面對上。
只是有一群不安於室的「老人」,閒日子過得太悠哉,總會無事生事的找些任務玩玩晚輩……呃!更正,是考驗未來戰將的臨場反應。
年紀四、五十歲,說老不算老,說年輕又怕人取笑,離退休期還有一大段距離,可是在下一代未成氣候前,他們又不能完全放手,在沉悶的新舊交接過渡時期要做些什麼才不會無聊呢?
「雷剛,你幹麼放水,沒有用力鞭策小木馬。」溫溫吞吞的辦事能力,什麼時候重頭戲才會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