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藏金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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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離得那麼遠,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同尋大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什麼我?到這當頭了,你還想要辯駁什麼?」

  他的步伐帶著肅殺之氣,像是鬼神一般的接近她,而愈是接近她一步,彷彿她便又離死亡接近了一點。

  觀仁偟強壓著自己過火的殺氣,在距離她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目眥欲裂,肝膽欲碎。

  她真是不反駁,她真是無話可說了?虧他還等著她解釋,等著她給他一點相信她的理由,而她竟是三緘其口、默不作聲。這算什麼?她以為她什麼都不說,他便會相信她了嗎?

  做夢,他知道自個兒是絕對丟不起這個臉,也受不了她居然想離開他的事實,他千方百計要將她留下來,而她卻是絞盡腦汁地想從他身旁逃離嗎?

  倘若她真打算要離開的話,為何不對他說清楚?為何這幾日來,還要讓他看盡了她的嫵媚,嘗盡了她的甜美,直到她的身影已經深深地鐫鏤在他的心底,達至不可磨滅的地步?

  「那不過是同尋大人閒聊,我……」她能說她沒有這個念頭嗎?她能說她是因為自卑嗎?

  她從來不曾在意過自個兒的面貌,儘管道觀裡的師姐們常以此嘲笑她是因而被棄養的,她依然不以為杵。

  但是遇上他之後就不同了,那種感覺就不對了,她開始在意自己,在意與自己在一起的他,會因為她而丟了面子。

  但這能說嗎?

  「這表示你有這個想法嗎?」她承認了嗎?

  他渾身戰慄個不停,巨大的怒氣在他的體內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在在壓迫著他的理智、他的思維,令他幾乎快要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不……這……」

  要怎麼說?

  不管她現下說什麼,他一定都聽不進去的,她又何必辯駁?就隨他吧,由他來決定她的命運。

  「你太可惡了!」他一把揪住她的身子倒在床榻上,不由分說地撕裂著她的衣衫,扯碎她的貼身衣物,狂切而霸戾地蹂躪著她纖弱的身軀。「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醜女,不過是個棄兒,憑什麼糾纏著朝敦?你以為你進了觀府,你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嗎?你太令我失望了!」

  她怎能寧可成就了朝敦而放棄了他?

  他不以為他有什麼地方比不上朝敦的,比身份、比地位、比背景、比容貌,他不認為他有什麼地方輸了他。

  「你住手!」

  薛金荷羞憤欲死,想用雙手遮住裸露的胴體,卻被他強行拉開了雙手,任一身雪白的肌膚盡露在他眼前。

  「要我住手?」他的吻狂獗如暴風般地落在她粉嫩的花蕾上頭,是全然的怒氣和絕對的羞辱,不帶任何柔情。「你之前為什麼不拒絕我,為什麼非要在我發現這件事情之後再拒絕我?倘若你不要的話,你之前儘管說,我不會強迫你的,不是嗎?」

  是他太君子了嗎?是因為他太過於要將她留在身旁,才會讓他發覺不出她的異狀,還愚蠢的以為她是心甘情願地留下。

  薛金荷淚如雨下地睨著他,終而失望地閉上了眼。

  她能說是因為他的粗暴,能說是因為他對她存有太多誤解而讓兩人之間起了漣漪嗎?

  她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了純然的歡愛,這對她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你不說話是因為你默認,你閉上眼是想要把我想像成朝敦嗎?」瞧她閉上了雙眼,他益發怒不可遏。

  難道在她心中,他連一丁點存在的空間都沒有嗎?而她的淚,又是為誰而流?

  「觀仁偟,你不要太過分,不要強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你沒有傷害我的權利。」她反擊著,登時睜開了雙眼,想要好好地看看他,想要知道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用著什麼樣的表情。

  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不用眼去看她的真心,不用心去聽她的聲音,反倒是聽信了他人之言。

  也罷,倘若能夠讓她更心碎的話,那是最好,如此一來,她就真的可以毫無掛念的離開了。

  反正在他的心中,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倘若我真是誤解你了,你大可以反駁,我可以給你機會。」他妒火焚身地喃著,大手卻揪緊了她纖細的手腕,甚至壓出了兩個紅印子。

  怎麼?她不是與世無爭到了怯懦的地步嗎?為何從昨晚到現下,她卻變了這麼多,還懂得同他頂嘴?難道是為了朝敦?

  「不需要,橫豎在你的心中我早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你又何必強要將我留在你的身邊,倒不如讓我回到我原本的地方吧,這裡一點都不適合我。」她泣血般的嘶喊著。

  薛金荷明白自個兒要的是他的真心,她不需接受一個男人用自尊加諸在她身上的責任。倘若他給不起的話,就讓她回到山林裡獨自療傷吧!

  觀仁偟不敢置信地瞪視著薛金荷,妖詭寒戾的眸子閃過一絲錐楚,他突地仰天大笑,淒厲如夜梟,令她不由得一愣。

  「好!」他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止住了笑,隨即答允她。「既然你想要走,你就走,我不一定非要你不可!」

  她想要去朝敦那邊,可以,她想要得到自由,也可以,就算她不想要待在他的身邊……都無所謂了,他也不想再見到她,不想要自己居然為了一個醜女而終日心惶惶地像是掉了魂一般。

  猝不及防地,他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如電光石火般,他瞬間在她面前消失蹤影,彷彿方才不過是她的錯覺,也彷彿她做一場很長的夢,而現下是夢醒的時候。

  ***

  天未亮,薛金荷一夜未眠,整理了這狼狽不堪的房間,換下一身的錦衣玉服,穿上了她來這兒時所穿的粗布麻衣,有點不捨地睞著這雕樑畫棟的房間。

  不捨的不是這彰顯著驚人財富的房間,而是在這房裡所有的回憶,儘管絕大部分是悲的,但是這會是她這一生最深的回憶,最值得追憶的美麗,是可以讓她用一生不斷回想的雋永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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