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龍奪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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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待他走後,郝蔓荻才將臉轉回原來的位置,悶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口。

  ……什麼嘛!騎馬也不邀她,真是一個沒風度的男人!

  郝蔓荻基本上是一個優秀的女騎士,在法留學時期,還參加過當地舉辦的騎術比賽,獲得了不少座獎盃。

  她很愛騎馬,只要有騎馬的機會絕不放過。不過她雖然喜歡騎馬,但還不至於喜歡到去求韋皓天的地步,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呢!

  「張媽,幫我準備一些吐司、果醬和牛奶,我要再吃一次早餐。」並且不管他的禁令吃那些「洋鬼子」的食物,看他敢對她怎樣?

  「好……好的,太太,我馬上去拿。」兩邊都是主人,姆媽就算為難也得聽令,按照郝蔓荻的指示去準備西式早餐。

  郝蔓荻又重新回到餐桌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等待姆媽將桌面收拾乾淨,換上睽違已久的西式早餐。

  她滿足地看著眼前的吐司、果醬和牛奶,總覺得最後一次吃這些東西,是上個世紀的事,她簡直想死它們了。

  郝蔓荻優雅地拿起其中一片吐司,在上面抹上她最愛的蘋果醬,放入嘴中細嚼慢咽,順便欣賞一下外面的景色。

  其實這座莊園真的很美,郝蔓荻在心裡默認。

  它不僅景色優美,並且佔地寬廣,又經過完善規劃,儼然就是一座小型私家花園,難怪韋皓天會這麼驕傲。

  想起韋皓天,她就想起他連日來的惡劣行徑,免不了一肚子火。但她也同時想起他穿著騎裝的帥氣模樣,下腹不由得傳來一股騷動。

  她生氣地嚼著吐司,罵自己沒用。明明就和他吵架,還老想著他的擁抱、他的吻,人家根本無所謂,還快快樂樂地單獨去騎馬!

  說來說去,郝蔓荻在意的就是他騎馬不邀她,也沒問她到底會不會騎馬,就一個人駕馭駿馬,享受馳騁之樂!

  郝蔓荻以為韋皓天已經走遠,獨自勇闖樹林,事實上他確實繞了一圈,讓身體出了相當多的汗,才又回到主屋附近。

  和郝蔓荻一樣,他的心情也沒多好。昨天她竟然該死地沒有主動過來找他,任憑他一個人摔東西、脫衣服、洗澡,她卻始終沒有打開那扇相連的門。

  或許他該把那扇門給拆了。

  韋皓天鬱鬱地想。

  他不該管什麼上流社會的規矩──夫妻各睡一個房間,中間只隔一扇相連的門。這些規矩,對於增進夫妻感情,一點幫助也沒有。

  韋皓天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遵守規矩,但他只要一想到郝蔓荻不久前對他說的話,立刻又覺得遵不遵守規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傻瓜。

  我只是以為自己看見了一隻穿著衣服的猴子,覺得很新奇而已。

  他忘不了她對他衣著的嘲諷,那比什麼都要傷他。

  為了配得上她,他勤看服裝雜誌,請教專業的裁縫師要怎麼打扮才合宜,結果她卻指責他是一隻「穿著衣服的猴子」,無論他做任何打扮,她都不屑一顧。

  討好她,真的好難。

  韋皓天萬分沮喪,拉緊韁繩,輕輕踢腳,又重新繞了屋子一圈。

  他知道她喜歡法國,就蓋了座法式莊園,讓她度假。知道她喜歡打扮,就從法國買了一個貨櫃的衣服,讓她每天更換。

  他還缺她什麼?沒有了!什麼都不缺。他唯一缺她的,是一個出身顯赫的丈夫,這點他做不到,因為他是個黃包車伕,一個該死的黃包車伕!

  韋皓天從沒有像此刻這麼痛恨自己的出身過,雖然說父母沒得選擇,但他仍免不了怨恨自己為什麼要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一出生就是個賤民?

  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他只能不斷催促身下的馬兒不斷奔跑再奔跑,直到把自己搞到筋疲力盡為止。

  「呼呼!」他累得都快沒力氣,到底已經跑幾圈了?

  身下的駿馬揚起前蹄踢了幾下,似乎也在抗議他過分操它。

  韋皓天拍拍它的頸子安撫馬匹,黑色的駿馬這才安靜下來。

  「乖。」他讚美馬兒的表現,要是郝蔓荻也這麼聽話就好了,他就不用傷腦筋了。

  韋皓天才在埋怨郝蔓荻,不期然就看見郝蔓荻,她還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吃些「洋鬼子」的食物。

  郝蔓荻也沒想到他竟然好死不死,就停在飯廳前面的大樹下面,也嚇了一跳。

  兩個人於是隔空對看,瞬也不瞬。

  韋皓天的目光灼熱,郝蔓荻也好不了多少,一樣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拉回來。

  他的頭髮因為騎騁奔馳,整個都亂掉。襯衫鈕扣,因為激烈運動而鬆開幾粒,裸露出寬闊的胸膛。

  此刻的韋皓天看起來不再像貴族,反倒像一個在情場上闖蕩多年的浪蕩子,不一樣的感覺,卻發出同樣致命的吸引力,看得郝蔓荻渾身血液沸騰,幾乎無法自己。

  就在此時,韋皓天慢慢地走向郝蔓荻。

  一來是因為思念,二來是因為他看見了她眼中的慾望,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郝蔓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經出賣她,只看見他騎著黑色的駿馬,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最後他們終於只隔著一片落地窗。

  她應該立即起身走人,不然最低限度也應該將頭轉過去不看他,可不曉得怎麼搞的,她就是動不了,身體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定住。

  她無法克制自己與他四目相望,無法克制自己在他露出笑容時,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她甚至無法略過他跳下馬的動作,因為真的好瀟灑。

  郝蔓荻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韋皓天推開落地窗的側門進到飯廳,在她面前站定。

  「你想幹什麼──」郝蔓荻方開口,韋皓天便伸出雙臂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不由分說地吻她。

  郝蔓荻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個舉動,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掙扎,幾秒鐘後,便臣服在他如火般的雙唇,和綿密濕膩的親吻之下,玉舌且與他共舞。

  他們吻得難分難捨,氣喘連連,胸膛起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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