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娶妻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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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當然,這種旁門左道要是壯大了還得了,竟然不把我們這些名門正派放在眼底,動不動就砍傷我們弟子,我還聽說,為了召集教員,他們用了諸多威脅手段強迫老百姓入教,若不從,就以蝕心蠱殺害那些反抗之人,手段極度殘忍。」

  「殷大俠,你說句話嘛!半年前,那翻山巖一戰,你和幾名英雄為我們除去瘋魔,你可是我們的典範呀!我們都以你馬首是瞻。」

  提及那一日之事,殷巖泉臉上掛著不自在的笑容。「過獎了,那是靠大家努力,才能制止瘋魔作亂。」

  「是殷大俠太謙虛了,那一戰,諸位俠上身負重傷,想也知道是場艱辛的打鬥,尤其最後還能找到困在洞穴內的陸家人質,實在了得!除了殷大俠外,我記得當日唯一呈發無傷的是水家堡的水姑娘,不過……」說話的人一頓,「她不知走了什麼霉運,休憩的客棧突然遭火襲,所有人都無事,除了她,姣好的一張臉毀了一半,那面孔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可憐喔!受不了打擊的水姑娘,竟然輕生投河,唉,慘!」

  眾人一片沉寂,陡地,一陣哇哇啼聲響起。

  「哦喔,乖兒子,你別老對你爹這般不耐煩嘛!又不是沒抱過你,碰一下都不成嗎?」

  不滿的聲音方歇,隨後是一道冷冷的女音,「別偷捏你兒子的臉,你這樣他怎麼會笑得出來?」

  見到娃兒被娘子搶去,男人垮下臉來,「偷捏一下也計較,心兒娘子,妳現在是心疼兒子,不疼相公了。」

  殷巖泉眼一瞪,整個人霍然起身,朝那對看似不起眼的夫妻,大步邁去。「陸公子,真是你!」

  殷巖泉詫異的臉上,燃起一抹希望的笑容。

  這樣的眼神太熟悉了。

  陸遙知搖搖頭,埋怨瞪著閉嘴傻笑的兒子,「還哭,都是你,沒事引來那些討厭鬼做什麼?娘子,咱們換家酒樓如何,這裡的東西兒子不喜歡,他喜歡吃肉包子,咱們帶他去買肉包。」

  說起謊來他面不改色,才足月的寶寶連牙也沒有,哪能吃東西?

  「慢著,陸公子!」殷巖泉心一急,伸手攔住他們。

  陸遙知涼涼的看他一眼,口氣有著嘲諷「你讓我們一家三口差點沒機會坐在這裡,這會兒還有臉擋在我們面前?」

  殷巖泉紅了臉,「陸公子,我很抱歉,你知道我是不得已,我有我該做的責任……」

  他看了看那頭抱著娃兒的湅無心,「翻山巖那一役後,我想了很久,為我遭人煽動而做的舉動,深感不齒;對於尊夫人,過往也許有她的原因在,而我相信,她與你在一起,女魔的稱號早已消滅了。」

  他將注視調回陸遙知身上,「陸公子,你方才一定聽了我們的談話,此時,如果有你和你夫人協助我們……」

  陸遙知打斷他的話,懶得聽下去,「你此時應該已是陸府半子了吧!哪還花費這麼多精力去賣命?我勸你好好享享清閒,在家陪陪妻子不是很好。」

  比起半年前,殷巖泉的模樣要憔悴多了,大俠之路顯然不好當。

  殷巖泉正義凜然道:「男兒志在四方,如今武林有難,禍患未除,我又哪有工夫去談兒女大事?」

  陸遙知挑了眉,意思是,陸家的乘龍快婿還沒到手囉?那可有得等了,天下間讓他們看不順眼的歪魔邪道一天天出現,要何時才能消滅得完?

  不過,這都不是他的事了。

  「陸公子,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上回的事情,我求你幫幫我們,難道你忍心看著尋常百姓,遭受惡勢迫害,死於非命?」

  陸遙知冷冷瞄了他一眼,依然不為所動,勾著妻子轉了身,拒絕之意很明顯。

  「陸公子,你不想替你妻子平反,讓世人見識到她俠義的一面?」

  陸遙知嗤鼻一笑,他再也不會為了這種不實的名聲,讓他的妻子身受險境。

  就算世人都誤會心兒又如何,死了多少人又與他何干,說他狠心也好,他只要心兒好,才沒工夫去理其它人的閒事。

  「陸公子,我懇求你和你夫人再多考慮一下……」伸手想搭上他肩,卻在陸遙知一個冷眸回瞪下,僵在空中。

  「殷巖泉,知道我為什麼總跟你們避的遠遠的,不讓你們有機會碰到我?你聽過千年災星降臨的傳說嗎?凡被災星碰過之人,一定會被剋死,那姓水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陸公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殷巖泉瞠大了眼,懸空的那條手臂陡地縮回。

  「什麼意思,你可以去東莊鎮、河東鎮,白仙鎮,或者綏河村、九陽城,那幾個一夜間爆發瘟疫的城鎮問問,瘟疫發生前,是不是有人好心從外帶回一個流浪漢?

  「是不是凡有接觸過流浪漢的人,皆莫名感染怪病身亡?可以多跟你說一點,那個流浪漢,就是本人我。」

  「你指……你就是那災星?」殷巖泉抽口氣,不該聽信鬼怪之說,但那幾起駭人聽聞的病原確實無從解釋,「可是,你和你夫人……」

  「心兒是注定和我在一起的女子,為了保護我妻子,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任何會讓她有危險的事情,我也不會准她去做,」黑瞳裡有著不顧一切的狠戾。

  「現在你聽好了,別再想攔著我,不然,我一惱起來,莫怪我讓這客棧裡所有人都死於非命!」他冷冷一笑,「或者你現在覺得,世上最危險,最該除去的魔頭,其實是我才對。」

  不管那傢伙是否嚇的臉色蒼白,陸遙知抱著兒子,一手摟著妻子,一家三口,就這樣瀟瀟灑灑退場。

  出了客棧,湅無心偏頭一瞧,身旁的男人嘴角上揚,似乎為他引起恐慌而感到自豪。「你做什麼這樣恐嚇人家?」

  他不是相當厭惡自己的災運?什麼時候變了?

  「怎樣?為夫有沒有大魔頭的架式?」

  湅無心白他一眼,低頭瞧著自己兒子,緩緩道:「讓入唾罵這麼有趣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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