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道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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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想必皇上就是因為這樣,而將此事交付予你……」

  他淡然一笑,話鋒一轉。「總之這段時日叨擾伏分舵主了。」

  「別這麼說,你我相識也算是一個緣分。」想到他即將離開,伏慕書的落寞全寫在臉上。

  琮祺對她臉上的悵然視若無睹,他知道當他無法回應一個人的感情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佯裝從來不曾發現。

  「你與寶兒打算何時啟程?」她問。

  「明日一早就動身。」他說。

  「你……決定帶著寶兒回京?」她語帶試探,「先前你不是……」

  「我想過了,」他打斷了她的話,平靜說道:「與其讓她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我預料不到的事情,不如把她帶在身邊。」

  伏慕書落寞地一笑,「那倒是,我看寶兒她心意已定,就算是跟著你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會退縮。」

  琮祺笑而不語。

  「那好吧,」她抬起眼簾凝視著他,「我今晚要兼程趕赴蘇州,明天就不送你們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他拱手一揖。

  第十章

  一大早,琮祺就帶著寶兒,兩人單騎的上路了。

  即使任務已算完成了一半,但身懷皇上身世秘密的他,實在輕鬆不起來。要不是有寶兒相伴,這趟路程必定很苦悶。

  他們不斷的趕路,然後在黃昏時分,來到了當初他們初次邂逅的河邊。

  琮祺停下馬,準備在此小歇片刻。這匹良駿雖是萬中選一,卻還是需要適時的休息。

  下馬來,他牽著馬走到河邊,然後對著馬背上的寶兒伸出手……

  「休息一下吧。」他說。

  看著他伸出的手,再迎上他溫柔深邃的眸子,寶兒突然滿臉羞紅。

  先前大剌刺的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含蓄嬌羞。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自從他在她唇上吻上那麼一記後,她突然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這一路上共乘一騎,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隨時處在一種急促的、不規律的、強烈的狂跳狀態之中。幾次,她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

  不知不覺變得很重要的人……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像要飛上天似的。

  那已經是一種承諾了吧?他不會放開她,不會離開他,除非……

  除非什麼呢?他那時為什麼不把話說完?他說他有件事要辦,可能會拖累她,到底是什麼事?

  突然,她憂心起他的安危。他究竟面臨著什麼樣的危險,為什麼他那麼的小心謹慎?她好擔心,好想知道,但她已經答應過他絕不發問,絕不好奇。

  「你發什麼愣?」見她在馬背上發起呆,琮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她從馬背上抱下來。

  當他將她抱在懷裡,她又是一陣心悸。

  站定,他看著她。

  「你的臉……」他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好紅。」

  迎上他的眸子,她嬌羞地以雙手覆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我……天氣太熱了……」說著,她轉身跑向了河邊。

  「小心。」他提醒她,「別又跌跤了。」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綻開了燦爛開朗的笑容,「沒關係,你還是會救我的,對吧?」

  他撇唇一笑,慢慢地走上前,與她一起蹲在河岸邊洗洗手臉。

  一陣黃昏的風吹來,沁涼如水。他看著身邊的她,心裡難得的平靜。

  如果任務完成、如果他能平安的出宮,如果他還有機會再見她,那麼他希望能帶著她浪跡天涯……

  雖說他習慣了一個人的旅行,但他想,有她做伴,想必會有另一番趣味。

  感覺到他的視線,她轉過頭,迎上他的目光,她的臉又是一陣潮紅。

  「呃,」她的目光被他攫住,躲不開卻又羞於迎上。「我們是不是該……」

  「寶兒。」他直視著她,「怎麼了?不敢看著我?」

  她、心頭狂悸著,「沒……沒有啊……」

  見她羞怯得幾乎快抬不起頭來,他突然想捉弄她一下。「因為我吻了你?」

  「啊?」她一震。

  他挑挑眉,輕歎一記。「這怎麼行呢?你要跟著我,卻只是一吻就教你不敢正視我?」

  「我……」她心慌意亂地。

  是啊,她真是太大驚小怪了。哭得死去活來的說要跟著他,卻因為那輕輕一吻就……他一定覺得她像小孩子吧?

  「幸好我只是親了你一下,要是我再多做一些什麼,往後你可能得蒙著眼睛跟我在一起了。」他取笑著她,但語帶憐愛。

  她一怔,疑惑地望著他。「多做一些?什麼啊?」

  她一臉天真無邪,反倒教他說不出話來。他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點?在遇見他之前,她可是被養在深閨裡的干金女啊。

  他眉頭一叫,神色有幾分苦惱地。「其實也沒什麼,我是說……再多親兩下……我們走吧。」

  他將她抱上了馬背,「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鎮上投宿。」說著,他躍上馬背。

  掉轉馬頭,他駕地一聲,策馬前往十幾里外的小鎮。

  *** *** ***

  來到小鎮時天色已晚,但市集上還算熱鬧。

  向人打聽了投宿的地方後,他們來到一家名為「雲來」的客棧。

  將馬匹拴在店外,他們走進了客棧並來到櫃檯前。

  「二位客倌,請問是投宿還是……」

  「投宿。」不等掌櫃的說完,琮祺已打斷了他,「給我一間上房。」

  「喔,好的。」掌櫃招手喚來店小二,然後笑問:「你們兄妹二人要上京嗎?」

  寶兒一聽,立刻挽住了琮祺的手,一臉懊惱地瞪著掌櫃,「我們不是兄妹。」

  什麼兄妹?她已經十八了,難道看起來還像個孩子?站在琮祺身邊,她不像足以與他匹配的「女人」嗎?

  見她生氣,掌櫃十分尷尬,「這……二位看起來有那麼點神似,所以……」

  知道她為什麼反應那麼激烈,琮祺勾唇一笑,「她是我末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寶兒怔住,臉兒刷地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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