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心中的想法,以為他答應了,溫亞竹歡喜的勾下他的頸子,在他臉上用力的親了下。
「我們不用去太久,只要五天,嗯,還是七天好了。」
他琥珀色的眸色變深,只要再往前兩寸,他的唇就能吻到她的。她櫻色的唇辦強烈的誘惑著他,令他幾乎快克制不了想吻她的慾望。
他好想品嚐她那甜美的蜜唇,好想擁住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愛了她幾乎一輩子那麼久。
溫亞竹瞠大眼瞪著近在眼前的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英挺面容,他迷魅的眼神令她的呼吸緊張的屏息住,她的心跳好像大象踩過似的,發出咚咚咚的劇烈鳴響。
看著他的臉又再移近寸許,她緊張的抿唇,吞嚥著突然分泌旺盛的唾沬。
「昊然,你、你要做什麼?你、你也想睡覺嗎?」她結巴的瞪著他的臉說道。
理智及時將慾望驅走,溫昊然起身,坐在床沿。
「快睡吧。」略顯低沉的嗓音裡透著某種壓抑。亞竹呀亞竹,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渴望著你嗎?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嚷著想要你!
「嗯。」適才那曖昧的片刻令她有些心慌慌,她趕緊闔上雙目,心跳仍擂動得好快。
剛才昊然他……想做什麼?更奇怪的是,為什麼她竟會覺得好緊張?
看她閉起眸,眉尖卻輕蹙著,知道適才的舉動似乎駭著她了,溫昊然起身走到音響旁,放了一張輕柔的音樂,讓美妙的音符流洩在室內。
溫亞竹有些昏昏欲睡了,臨睡前想起一件事,半睜著眸說:「昊然,幫我約茱莉,關於這次的繪本書,我有幾個問題想當面跟她再討論一下。」茱莉是她的主編,這幾年來,所有對外連絡的事情全都是由昊然為她打理,她只消交代一聲,他就會為她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他輕聲應道:「好。」
不久,她便昏沉沉的進入夢鄉了。
輕輕的掖了掖蓋在她身上的羽毛被,注視著她甜美的睡容,溫昊然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終究還是難以抗拒她的誘惑,凝覷著她微啟的粉嫩蜜唇,他俯下身,唇辦輕輕的覆上她的,輕柔的吮吻她的唇。
這樣的動作五年來他已做了不知多少次,每次他只敢趁著她熟睡之際,如此親吻她,以慰藉他對她強烈的渴念。
在她發出嚶嚀的低吟後,溫昊然不捨的停下了動作,不再騷擾她,放輕腳步旋身離開。
*** *** ***
「……我下星期就開始休假了。」墨笑用視訊向溫昊然報告,他已選定暫時代理他職務的人選了。
「好,替我選幾份禮物送給你爸媽,不用考慮價格。」溫昊然相信墨笑會把事情做個妥善的安排,因此絲毫不擔心他離開的這一個月,公司的營運會出問題,況且以墨笑負責任的個性,就算是在休假期間,也會隨時關注公司的情況。
「我代替他們先謝謝你的禮物了,我不會手軟的,你等著準備大失血了。」
他揚唇淡笑,「儘管下手吧,我只怕你買的禮物太輕。」
「嘿,為你賣命這麼多年,我絕不會客氣的,你放心吧。」頓了下,墨笑狀似不經意的再開口,「對了,昊然,那個人又來打聽亞竹的事了。」
儘管他沒有指名道姓,溫昊然仍是一聽就明白墨笑指的人是誰,他擰起眉。「他到現在還不肯死心?那你怎麼說?」
「就按你上次交代的那樣說,但他說他不相信亞竹已經死了,他還說他相信亞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不曉得是不是這年頭在流行癡情這種事,怎麼他所認識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還癡?
「是嗎?」溫昊然的聲音冷了下來,「他要等就讓他去等吧。」
墨笑欲言又止的猶豫須臾,最後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明知這麼說必會惹得他這位老闆不悅,但身為多年好友,他還是不得不說。
「昊然,也許有一天亞竹會想起以前的事來,到那時,你打算怎麼辦?」
溫昊然垂眸沉默著沒有答腔。亞竹是他的,他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
墨笑忽然慎重的開口,「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
「什麼事?」
他一開口便道:「亞竹是你爸的私生女。」這件事在溫翔裕生前是一個秘密,知情的人並不多,但在溫翔裕死後,不知為何竟愈來愈多人知曉此事,連他都聽說了。
台灣商界甚至還傳出了多種流言,其中一種是說為了不讓溫亞竹瓜分翔空的財產,溫昊然把她帶到美國謀害了;另一說法是溫亞竹因車禍重傷變成植物人,被溫昊然丟棄在美國某一家的私人療養院裡不聞不問。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還對亞竹……」
溫昊然淡淡開口,「我跟她並沒有血緣關係。」
墨笑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溫翔裕的兒子?」
他沒有正面回答,「總之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你用不著為我擔心。」
同一時刻,溫亞竹在出版社見到了一個人。
如果溫昊然事先知曉她這一次到出版社將會見到誰,那麼他無論如何一定不會讓她過去。
可惜,他無法未卜先知。
*** *** ***
溫亞竹來到出版社的會議室,為了不打擾她跟主編討論事情,兩名保鑣守候在門口沒有跟進會議室。
茱莉推了推臉上的紅框眼鏡,帶著一臉靦腆的笑意,介紹著身旁另一個女孩。
「不好意思,貝蒂,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狄毓亭,在LA讀書,因為毓亭是你的書迷,知道我今天要跟你見面,纏著我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來見你一面。」
「你好。」溫亞竹笑吟吟的朝狄毓亭頷首。
狄毓亭卻宛如中了邪似的,直勾勾瞅著她,一臉震驚的用中文脫口說道:「你是溫亞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