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她跟夏佩濤吵架時趁機抓到她,豈料,夏佩濤又像鬼魅般,一路在後追趕,才又造成再一次的錯失良機。
不過他不因此放棄,在得知夏佩濤因嫌疑人的身份與鈕家勢同水火,還有可能被當成綁架犯從重處之,他可說是大快人心,覺得這是鷸蚌相爭,讓他這漁翁來便宜得利。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又不認識你,你要再不走,我們就找警察了!」就像第一次被夏佩濤認出般,鈕小奔也如法炮製,裝傻不認識。
杜原抽著雪茄,呵呵笑道:「不認識?你還真是健忘,我就不信你輕輕這麼一撞,就把頭給撞笨了!」
「先生,我們不過是賣包子維生,怎麼可能跟你有什麼牽扯呢?我想……你真的是找錯對象了!」鈕辰生發現杜原身邊那些高手個個煞氣十足,令人生畏,不像是一般小混混,因此,能夠避免起衝突就不要起衝突,再怎麼裝就是要否認到底。
就連鈕大山也不敢輕舉妄動,平常剛烈火爆的脾氣,也因敵手的能力不容小覷而不敢輕易挑起戰端。
只是他們再怎麼低調不願回應,這些日子以來,杜原所派出的手下,已經將鈕家人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就連前一陣子鈕小奔住在夏佩濤家他也知之甚深,所以,想用這招來瞞騙他,那是完全行不通的。
就算他們三人演技精湛,也難以過他這關。
今天,他要是看不到那兩件寶物,絕對會將此夷為平地,以他的勢力與背景,要輕輕鬆鬆除幾條人命,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把東西交出來?」
「你在說什麼,我們完全聽不懂。」鈕小奔不多考慮,當下做了回答。
「很好,那我就不跟你們囉唆了。」只見杜原舉起手輕輕一揮,身後六名打手就全數出動,朝著鈕家三人而去。
「爺爺,你回到店裡,這裡讓我和哥哥來就行!」鈕小奔深知爺爺就算有高深的武功底子,但畢竟年事已高,眼前這些高頭大馬的男人一看就非易與之輩,真要讓爺爺跟他們打起來,未必能有勝算。
只是鈕辰生怎麼可能只讓兄妹倆去應付這幾個高手,為了保住鈕家,他自是無法置之度外。
六人哪管什麼老弱婦孺,反正他們聽的是老闆的話,領的是老闆的錢,對眼前人自然一點也不會手下留情。
他們不僅砸壞鈕家的攤子,還把整個店面破壞殆盡,更可惡的是仗著身強體壯,又有紮實的武功底子,打起人來一點也不手軟。
六人對三人,打得可說是如火如荼,在旁圍觀的小老百姓幾時看過這麼大的陣仗了,這種場面只有在黃飛鴻或是霍元甲的電影中才有可能出現,沒人敢相信鈕家賣包子的爺孫三人居然會有這麼高深莫測的拳腳功夫。
雖然彼此的功夫都在伯仲之間,但兩個打一個,再怎麼說,鈕家三人還是吃虧的,這點,從年紀最大的鈕辰生身上就看得出來。
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來說,一對一就已經夠吃力,現在兩個打一個,更是很快就招架不住,不到五分鐘,他已滿臉通紅,氣喘吁吁,一個不小心,對方一記掃堂腿便正中他的下盤,當場讓他後仰朝天,整個後腦勺眼看著就要撞向地面……
「你們這樣欺負一個老人家,對嗎?」
一記快如閃電的身影倏地竄到鈕辰生身後,正打得不可開交的眾人皆是一片錯愕,在場每個人在武術境界上都可說是一流高手,可是莫名跑出一個人來,竟沒半個人察覺。
是他?
他怎麼又跑來了?
這幾天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因他的到來,而顯得鼓噪不安。
他不曉得越是這樣跟她纏在一塊,對他越是不利嗎?
而且聽爺爺說,他有本事將寶物奪去,他們只好認命不再追究,只要能給他們一個平靜日子過就好,這麼做,對他來說可是一舉兩得,既有寶物,又免受刑責,他應該跑得遠遠的,還來這做什麼?
相較於鈕小奔的想法,夏佩濤卻有不同的見解,他想了幾天,明白自己對小奔的愛,不會因為她的失憶而讓他有放棄的念頭。
對他而言,那兩件寶物的重要性遠不如小奔,但為了對老爸交差,他只是將原本的翡翠西瓜還他,並不惜冒著與老爸翻臉的風險,堅持要把九龍玉杯交給鈕家,希望自己的這番心意能讓鈕家人知道,當時會把小奔自私地留在身邊,不是為了別的,不過是單純的喜歡她,僅此而己。
此話一出,當場引爆父子間激烈口角,當初夏百勝就有預感,養子將鈕小奔留在他的住所,還久久無法從她身上取得兩件寶物時,肯定就是被感情沖昏頭,才會有這樣不明智的舉動。
如今看兒子越陷越深,不管怎麼勸都沒有用,最後,他不得不讓步,並且放出狠話,一旦被鈕家反咬一口,出了大事,他絕不可能出面幫他!
而夏佩濤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因為失去小奔,那他活在這人世間便可說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把鈕辰生小心扶到一旁,他要鈕家三人不要插手,自己跟杜原之間的恩怨,就由他來處理即可。
沒有客套問候,他開門見山說道:「大老遠從上海跑來台灣,還親自找到這地方,我想問你,到底為何而來?」
杜原被他這話給問傻了,他愣了會,才說道:「我為何而來?我來此的目的應該也跟你一樣吧?除非……那兩樣東西,早就已經在你那邊,不是嗎?」
夏佩濤沒有否認,爽快地答道:「沒錯,是在我這邊。」他還不忘將功勞分享給一旁的鈕小奔。「如果不是我女朋友幫忙,我也不可能知道這兩件寶物的下落。」
女朋友?
瞧他說得一點也不怕咬到舌頭,她什麼時候成了他女朋友了,雖然在她記憶裡記得他曾向她求婚,但也僅止於說說而已,她明明從未答應過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