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了她一會才道:「我該走了,不然待會要天下大亂了。」他歎氣地起身穿衣。
結實完美的男性曲線毫不掩蔽地在她面前展現,她儘管臉紅心跳,眼眸卻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瞧,而姚常焰回身對上的就是這雙貪婪的眼。
他不禁失笑。「怎麼,昨夜還看不夠,要不要我再脫光光回床上去?」說完真將才套上的長褲作勢要褪下,她嚇得忙紅著臉阻止。
「不許脫,你快走!」她羞赧的急急趕人。
姚常焰覺得可惜的又把褲帶繫緊,接著穿上衣袍。
「呃……喂,說真的,我不嫁人的。」她抱著被褥,小聲的說。
他停下動作,望向她掙扎的媚眼。「好,我暫且不逼你,給你一點時間,我們的事以後再說。」他伸手探向房門。
「你要做什麼?」柳如松低呼。
「你都趕人了,我還能留嗎?當然是回去嘍。」伸手要推門。
「住手,你、你怎麼來怎麼回去,就是休想由大門出去!」她急促道。
開玩笑,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從她寢裡走出去,這事還瞞得了嗎?
就見他眉頭蹙得死緊,轉身由左側樑上窗台飛躍而去,霎時無影無蹤。
第五章
金兒伺候完柳如松更衣後,逕自整理起床褥。
柳如松自顧自地攬鏡,拾首檢視頭上髮簪是否端正,並小心將脖子上的吻痕以薄巾藏好。幸虧已到初冬,天氣轉寒,否則她這身見不得人的痕跡可怎麼遮掩?
暗自慶幸並檢視無異後,一張小嘴才咕噥道:「爹也真是的,明知我一覺必睡到晌午,還這麼早來催我,不知是為了什麼……」
「啊——」耳邊突地傳來金兒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怎麼了?」
「大大、大姑娘,你昨晚真的跟男人……」金兒指著床褥上的血跡失措地問。
她立即一個箭步,快速將被褥手忙腳亂地抱起,直接往衣櫃最下層塞。
事畢才寒著臉道:「金兒,我警告你,你什麼都沒看見,也不許胡說,聽到了沒有?」假的流言她不在意,真的事實她反而介意起來。
不敢違背,金兒慌亂地點頭。
但是,流言可不是她柳大姑娘幾句警告就抑制得了的,因為八卦這東西,向來一日千里,傳得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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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找我?」一夜狂歡無眠,她打著哈欠道。
「聽說昨夜你房裡有男人的聲音?」
「你就為這事找我來?」又掩嘴打了個哈欠。
「你!究竟有沒有?」柳忠賢心急的問。
「沒有。」她懶懶的回答。
「可是金兒說……」
「別管那丫頭說什麼,爹不是有急事,這會不急了?」那丫頭的嘴不牢,看她回頭怎麼教訓她!
「啊,對呀,十萬火急啊!松兒,真出事了,爹派去追譯官的人回來稟報,他們狂追了三天,才發現那名信差已經暴斃途中,身上的信也不翼而飛,你說該如何是好?」他這才慌急的問。
「槽了,爹,這下你真糟了!」她也微微變臉。
「松兒,說不定這只是一個意外,你說是不是?」他猶抱著一線希望。
「譯官的死鐵定不是意外。」她立刻澆熄了他的希望。「爹,你這個戶部尚書的位子多少人覬覦著,臻妃更是視如肥肉,想安插她的胞弟取代你,這事你不是不知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就為一點小利便上了她的當,這會爹的這封信定成了臻妃要脅你的把柄,一不小心就將你冠上個勾結外族,圖謀不軌的罪名,屆時你還有命在嗎?」她心急的數落。
柳忠賢一聽,立刻面如死灰,跌坐太師椅上,啞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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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翩至,女人則陷入沉思,恍若未見。
但持續不了多久,持久的大戰即起,只聞嬌聲先逸,而後女人搭上男人的肩,隨即張開修長玉腿橫跨過男人身體,姿態危險地面對面坐在男人的腰上,大膽的探索,緊緊交纏起來,燭光搖曳,兩具身軀亦相擁搖擺的激情演出,帷帳四飄,夜夜如此,樂此不疲,直至雙雙攀向顛峰,兩人才緊擁躺下。
「有心事?」滿足後,男人問。
眸瞳一瞟。「嗯,我爹出事了。」
「跟臻妃有關?」
「唷,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說真的,你到底有多少耳目潛藏在京城?」暗訝地看向他,愈瞭解他愈覺得他深不可測。
「不多,恰恰六千。」
「六干?」柳如松咋舌。原來小小一個京城就有六千個密探充斥,難怪他耳聰目明,什麼骯髒事都逃不過他耳裡。「那我爹身邊有幾個呀?」
「秘密。」他笑得討打。
她也不客氣地真朝他胸口賞了一記五爪印。
「想必爪牙不少,否則,怎麼爹一有蠢動你就知道。」她冷哼了聲。「我警告你,不許再監視我們了,我會要爹自製的。」
他挑眉,不置可否,但她知道他答應了。
「你今夜特別熱情,有什麼事嗎?」她斜睨他。兩人當真可說是姦夫淫婦,夜夜偷情,今日他更顯得特別賣力,賣力得有些不尋常。
姚常焰邪邪一笑。「你不喜歡我熱情?」說完又嘟上嘴,火辣地獻上一個鹹濕至極的吻,吻得她暈頭轉向,魂魄無主。
他老是這樣,才害她對他意亂情迷。
一陣「唇槍舌戰」後,他精力旺盛地翻過身,再次佔有她,直至她不堪負荷,才欲罷不能的饒了她,改以雙手膜拜她的嬌軀。
柳如松只能虛軟地靠在他肩頭喘息。
「我明日要出遠門了。」他舒適地將兩人的身體陷入充滿甜香的柔軟床鋪,一面用指頭在她身上摩挲。
原來如此。「做什麼?去多久?」口氣儼然像個老妻問夫。
「去一個月,上潯潝謁靈,順道祭天,祈求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