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浪一時不察,被突然撲來的嬌軟身軀給撲倒,隨即反應過來,揪住她手腕反扣在她背後,兩人頓時緊緊疊合。
肢體的親密接觸令溫度在剎那間往上揚升,氣氛也變得曖昧,他們的視線纏繞、呼息交融,強烈的吸引挑起原始的慾望,直至四片唇瓣糾纏在一塊兒,那悶燒的熱情正式引爆——
情潮如萬馬奔騰般疾馳而來,他們渴望肌膚相親,一件件阻撓的衣物被褪到地板去,一把把狂燃的慾火蔓延上身體。
他的撫觸緩緩勾惹出她最嫵媚的呻吟,她的呻吟迅速引發他最狂野的激情,清楚感受著對彼此的影響力。
當鼓噪的空虛激盪出失控的節奏,幸福與歡愉在他們心頭降臨……
這一刻,他們不只身體合而為一,心靈還緊密相系,他們相信這一生會攜手同行,相信未來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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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屋內瀰漫著一股凝肅氣氛,強烈低氣壓正醞釀著一陣風暴。
偌大客廳裡,火冒三丈的唐鎮忠繃著臉坐在沙發上,身旁的唐徐玫芳是既惱怒又憂慮,而杵在一旁的阿卿嫂則是心慌意亂得不敢多說話,但目光仍忐忑不安的往外頭瞧。
唐徐玫芳原本預計要兩天後才會返台,但是想到女兒正巧二十歲生日,所以夫妻倆心血來潮,昨晚一起提早回來,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替她慶祝,畢竟二十歲代表已經真正的成年,沒想到孟穗卻在外過夜。
其實只要有正當理由,偶爾和同性同學一塊過夜倒也沒什麼,糟就糟在阿卿嫂錯愕之餘,替孟穗掰了個她平時最常用的借口——到鬍子纓家玩,而渾然不知情的鬍子纓又好死不死的打了通電話找孟穗,讓唐鎮忠接個正著。
這下子,謊言不攻自破,唐氏夫婦勃然大怒,任憑阿卿嫂還亡羊補牢的想以自己記性不好來為孟穗開脫,他們也壓根兒不信了。
「阿卿,我每次去大陸,都再三叮嚀你要幫我看著孟穗,現在是怎麼回事?她究竟去了誰家過夜,你居然搞不清楚?!你到底都在做什麼?」與幫傭的溝通向來都是由唐徐玫芳負責,不過她對阿卿嫂還不差,鮮少會用如此嚴厲的口吻,可見真的是氣壞了。
「先生、太太,真的對不起,我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記性變得不太好,所以才會一時想不起那個同學的名字啦。」阿卿嫂慌張的賠罪,扯謊被捉包,只好先攬到自己身上。
她知道孟穗交了男朋友,現在正處於熱戀當中,看見孟穗因此變得活潑外向,每天過得那麼開心,她也很替她高興,所以平時也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幫著掩護。
但這次先生太太真的回來得太突然了,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才會不小心穿了幫,現在只希望孟穗回來的時候,不要也拿鬍子纓當借口,這樣或許還可以勉強過關。
唐徐玫芳氣惱的抿起了唇。「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才好了。」阿卿都已經這麼講了,她還能怎麼責備?
「孟穗常常在外面過夜嗎?」冷冷的質問聲蘊含了壓抑的怒氣,唐鎮忠犀利的眼神掃向在場的兩個女人。
她們互視了一眼,唐鎮忠的語氣讓唐徐玫芳瞭解到在這個問題之後,將會是十分嚴厲的指責,她遲疑著沒回答,不敢坦承最近孟穗的休閒節目確實比往常多了不少。
「先生,沒有常常啦,只不過是偶爾而已。」阿卿嫂嚥了嚥口水回答,硬著頭皮想幫孟穗矇混過關。「這一次是因為太太出國,所以小姐才會改向我報備,那我想她二十歲生日要和同學一起慶祝,年輕人難免會玩得比較瘋,才會答應的。」
「聽你這麼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唐鎮忠從齒間進出結論,眉頭緊緊皺起。
她們兩人同時遲疑的沉默代表了答案。
「玫芳,你到底有沒有在關心孩子?」唐鎮忠看了妻子一眼,重重的吐了口氣,似是很失望的搖了搖頭。「我長年在外做生意,家裡的事你要處理好啊,老是和朋友打麻將也就算了,可是怎麼可以對女兒疏於管教呢?」
「我有啊,孟穗向來都很乖的……」聽見丈夫的指責,唐徐玫芳臉色一白,急忙辯解。
「你不能因為她向來很乖,就以為她永遠不會變壞,安心的打你的麻將。週遭環境的影響力有多大,難道還需要我講嗎?」他的嗓門大了起來,有預感孟穗的未歸並不單純。
唐徐玫芳被吼得眼眶含淚,百口莫辯。
她的確沉迷於麻將之中,一個星期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打牌……
「先生,太太也只是偶爾才玩玩,沒有經常啦!」阿卿嫂連忙幫唐徐玫芳說話,生怕戰火延燒。
「你不要小的幫忙遮蓋,大的也幫忙掩飾!」心火燒旺,找人開炮,怒吼聲倏地爆開,險些掀了屋頂。
唐徐玫芳和阿卿嫂都驚跳了下,不敢再開口說話,以免成為炮灰。
沉默再次蔓延,空氣中濃濃的火藥味凝滯了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過了好一會兒,屋外鐵門發出的聲響宣告了那話題主角已歸返,未幾,屋內大門也接著開敢——
「阿卿嫂……」一回到家就打招呼,可開朗的聲調卻在瞧見沙發上端坐的兩個人時戛然而止。唐孟穗心一提,猛地加速狂跳,臉色也因而驟變,連忙拘謹的揚聲叫喚。「爸、媽。」
爸媽怎麼回來了?
不是說兩天後嗎?
唐鎮忠按捺著脾氣問:「昨天為什麼沒有回家?」
「昨天去慶祝二十歲生日,所以玩得比較晚,直接留在同學家了。」下意識搬出借口,孟穗侷促心慌的扭絞著手。
爸爸雖然疼她,但態度觀念總是嚴格刻板,所以和媽媽相較之下,她比較畏懼爸爸。
「哦。」唐鎮忠應了聲,像是接受了這樣的理由,但隨即又問:「住在哪個同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