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將軍的房間已經打掃好了,我可以出去了……」才走到門口,後領已經被人揪住。
「你鬼鬼祟祟到將軍房間裡做啥?」
「嗚……小的剛剛說了,小的是來幫將軍收拾屋子的。」
「你唬我啊?將軍命你好好看守程姑娘,收拾屋子此等雜事幾時輪到你來做?」
「小的……對將軍心懷感激,所以——哇!」
「別想騙老子!」
阿草整個人被扯飛起來,他的背硬生生撞在壁上,疼得他眼淚直流。「嗚……痛痛痛!」
「哼!」熊定邦關上門,沉重的身子往凳子上一坐,椅子頓時發出「咿啊」的哀號聲。「快說!你鬼鬼祟祟在將軍屋子裡做啥?要是不說,就拿你當細作處置!」
「小的不是細作!小的不是細作!」阿草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搖頭大嚷:「小的……小的只是替程姑娘來找東西!」
「還扯謊!」熊定邦的配刀往桌上轟地一拍,「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
「熊副將饒命啊!」阿草被他驚得大嚷:「小的真的是替程姑娘來找東西的!小的昨晚親眼看見將軍悄悄進程曦姑娘的房裡偷東西!」
*** *** ***
「這怎麼開?」
熊定邦帶著阿草在邊承歡的房間偷了「價值三座城池」的寶貝之後,兩個人躲到熊副將的房裡開始研究。
「小的哪知道!上頭寫的蚯蚓字也看不懂。甭說這怪裡怪氣的字看不懂了,就是上頭直接寫大字,小的也是半字不識一個。」
熊定邦耙耙腦袋嚷道:「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老子也看不懂啊!」
「可是盒裡有價值連三城的寶貝耶!」
「連三十城也不管用,開不了。」
阿草瞪著銀色盒上的數字,怎麼扳也無法動它分毫,他抬起頭望著熊定邦,「砸爛它?」
「砸下去不管裡頭有什麼寶貝都真的不管用了,一塊兒爛個透徹。」
「用撬的。」
阿草拔出身上攜帶的小刀,使勁將刀片塞進盒口,誰知道那盒子密實得很,刀子無論如何也無法塞進細縫。「唉!果然是裝了寶貝的好東西。」
「用摔的!」熊定邦說著,拿起盒子便往地上砸。
「喂喂!萬一砸碎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開不了也一樣什麼都沒有。你跟我打不開,將軍一定也打不開,三城老百姓的性命哪!搏一搏!」
盒子摔在地上發出巨響,盒身略略凹了一小角,沒事。
熊定邦見狀忍不住發起牛脾氣,舉腳便往盒子硬踩。「不信你不開!」
「副將!副將!」阿草嚇壞了,連忙上前阻攔,「不如咱們拿這盒子去找程姑娘吧!」
「不成!將軍偷這個盒子必有用意,怎麼可以拿回去給那小姑娘!」熊定邦火了,死命踩著盒子洩憤。「你開不開?看你開不開!」
「副將——」
喀!
盒子承受不了熊定邦殘忍的對待,居然開了!
他們兩人連忙像個孩子似的趴在地上瞪著那盒子,盒裡只有一個小小的方形東西,雖然模樣古怪,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這是啥?」
阿草試著用兩根手指夾起那片東西,左看右看,上頭有個凸起,按下之後,那東西突然亮起綠色光,幾個小燈似的光點在方形小盤上閃爍。
兩人傻傻地望著那小燈,閃動幾秒之後燈滅了,阿草又按了一次,兩個人就這樣望著那奇怪的小燈,玩了幾次之後開始覺得無聊。
「就這樣?」
「好像是……」
「這樣值三個城池?」
「……是程姑娘說的。」
熊定邦瞪著那小方盤,考慮著要不要拿起來咬幾口,但這玩意兒看起來不像能吃……
突然,屋內刮起一陣怪風,熊定邦跟阿草兩人嚇得釘在原地不敢動彈。屋子裡怎會颳風?驀地,半空中出現一個小黑點,他們楞楞地望著那越來越大的黑點,直到空間裂了個大口——
「哇!哇哇哇哇!」熊定邦指著那裂縫哇哇怪叫,「又來了又來了!」
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副將嚇成這樣,阿草也慌了,兩條腿不住亂蹬嚷道:「什麼東西來了?什麼東西?」
倏地黑洞掉出一個人,熊定邦與阿草遠遠跳開,生怕又掉出個什麼怪物來。
那人摔在地上,抬頭看看周圍的環境,接著好整以暇地拍拍身子站了起來。
熊定邦與阿草楞楞地望著來人。他的穿著打扮好怪啊!男人怎穿那樣緊的衣衫?簡直是不倫不類!可是……他怎麼長得那麼像邊承歡?
「來者何人?」熊定邦鼓起勇氣大喝一聲。
那人望著他,側著頭像在思考些什麼,半晌之後,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小東西,他毫不畏懼地走到熊定邦身邊,將那不顯眼的小東西往他身上輕輕一點。
「哇!」熊定邦還沒意會過來便大叫一聲躺平在地。
「哇——」阿草也大叫一聲想奪門而逃,但那人卻硬生生地扯住他的後領,將他提到跟前淡淡地開口問道:「說,程曦在哪?」
第十七章
屋內的程曦正埋首桌前,當阿草敲門的時候她只悶悶地應了句:「我沒空,不要吵我。」
但門還是被推開了。阿草呆若木雞地站在她跟前,身後還跟著邊承歡——邊承歡頭上的帽子有些怪異,不經意地瞄了一眼,程曦又繼續她哭得又紅又腫的作業。
「我真的很忙,請你們出去好嗎?」
「嗯?是打算做個無線電發報器?」
這聲音、這語氣……程曦猛然抬頭!
是高教授!沒錯,真的是他!難怪她會覺得怪,原來他只是穿了邊承歡的衣服,只是神似邊承歡罷了。
「你真的來了!」程曦大叫一聲,撲進他懷中又哭又笑。「天哪天哪!你真的來了真的來了!哇!」
擁著又哭又笑的她,高亞拓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將她推開些。「先等等,我得先處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