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異常沉睡,臉色泛著微微蒼白……
該死,原來她是遭人下藥了,瓜爾佳這廝竟敢做出這種下流事,無恥的東西!
他怒火又起,卻也放下心來,這丫頭不是自願的……
瞧見她睡得恣意,就如她大膽任性的性子,無人敢與之爭鋒。
他嘴唇不住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一聲喟歎,這丫頭一直在他身邊,他由小就呵護著她長大,如今她蛻變得越加令人不敢逼視的絕塵,但他的心頭卻也越加的苦悶不安……這丫頭要到何時才能體會他為她瘋狂而悸動的心?
他澄澈深邃的俊眸,深情的望向那性感雙唇,禁不住俯下首來,深深吻向那略顯蒼白的唇辦……
「皇上,你在做什麼?」唇辦的主人突然轉醒,圓睜美眸,有些訝異,更多了股怒氣。
他的唇還貼著她,當下眼睜得比她還大。
她醒了!這時候?
「朕……這個……」一時之間還詞窮哩。
「皇上有話,先移開唇再說。」她的聲音由兩人的唇縫中逸出。
他一陣懊惱,這迷藥消退得真不是時候,尷尬的起身,一臉可惜的盯著她泛出艷色的雙唇。
她盯著他不甘的模樣,心下光火,起身想罵人,竟發覺自己全身無力。「皇上對我下藥?」她震驚不已。
「不是朕。」他急忙否認。
「此處只有你,不是你,是誰?」還狡辯,不可原諒!
「朕是冤枉的,朕剛救了你——」
「不要再說了,我對皇上失望透頂!無恥淫徒!來人啊,將我送回我的營帳內!」
裘翊辭愕然以對,這是怎麼了?他救了她,卻反成了無恥淫徒?
他簡直無語問蒼天。
*** *** ***
「有刺客、有刺客!」正當鑾駕行進途中,幾聲呼叫登時讓數百鐵甲一陣慌亂,紛紛拔刀擺出陣勢準備護駕,但等了半響卻不見敵蹤。
「怎麼回事?」裘翊辭由鑾駕裡沉聲問。連日來的狀況實在太多,多得有些奇怪。
「啟稟皇上,奴才們只聽聞有刺客,卻不見刺客的蹤跡。」查總管回稟,也覺得納悶。
「喔,有這種事?」他蹙眉。「償謙與湛青他們人呢?」
「王爺與將軍聞聲已先行探視四周了。」
「嗯,朕知道了,那香隱還好吧?」自從昨晚她撂下無恥淫徒罵語氣憤離去後,一天過去,不知氣消了沒?
「公主她……」話說到一半,小太監突然附耳向查總管。「什麼?」他臉色突然大變。
「怎麼了?」裘翊辭直覺出事,立即探出頭來。
「皇上,剛才小起子來報,公主的鑾轎遭襲了。」
「你說什麼?」他大驚失色。
「小起子說公主她……她追著刺客而去了。」
「什麼?這丫頭竟然隻身追人去了?」如今他們已來到邊境,即將就要進入黎國國境,正是凶險之際,她怎能任性追敵?萬一中了埋伏就糟了。
「不行,她往哪個方向去了?朕要去追她回來!」
「皇上,萬萬不可,您乃萬金之軀,豈容涉險,況且其他侍衛已追了去,他們會保護公主的,您可千萬別離開鑾駕啊。」查總管力勸。
「不要說了,香隱的身手豈是一般侍衛追得上的?償謙與湛青此刻又不在,朕得親自去逮她回來。」
*** *** ***
香隱追著一道人影,不一會工夫,已來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平原,放眼望去哪有半個人影,這刺客還真能溜,她低首瞧見地上遺留了一把劍,隨手拾起。
是刺客倉皇逃命時掉落的嗎?
一路又在不遠處發現另一把劍,這些劍分明丟得異常明顯,她越發感到狐疑,站在原地想著這莫非是刺客故意留下的?但是為什麼?正想著是怎麼一回事,裘翊辭已然追趕而至。
「香隱,你沒事吧?」一見到她安然立於眼前,他安心的吁了一口氣。
「你撇下侍衛,一個人趕來?」她訝異於只見到他隻身一人,一干錦衣侍衛一個也不見。
「他們的功力追不上咱們的。」他無奈的說。
「這很危險的,你乃真龍天子,怎能涉險?」她忍不住責備。
「朕擔心你。」怕她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不想見他,他說得小心。
她有些感動,他竟不顧自身安危,就只是一個勁的擔心她,似乎從小到大都是這般,一點也沒變……
「這是誰的?」他瞥見她手裡的劍。
「應該是刺客的。」香隱拉回心神,推論道。
「刺客遺劍在此?」他皺眉。
「好像是。」
「……糟了,是陷阱!」
裘翊辭話才落,兩人已經一道跌落深穴之中。
第五章
「果然是陷阱!」香隱懊惱的瞪著前方被封死的穴口。
「咱們被困住了。」洞穴內空間太小,似乎是臨時挖掘的,兩人擠在一起,想施展功力擊開封口,幾乎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都怪我大意!」她極為惱怒。
「別擔心,查總管在朕身後趕來了,不久就能找到咱們。」
「……咦?這是什麼味道?」她發現一股異常香味,這是什麼?
「莫非是毒?快閉氣!」
急忙鎖住呼吸,但顯然遲了,不久後,兩人都感到一陣燥熱難當,尤其又身處擠迫的洞穴之內,兩具軀體無法避免的「摩擦生熱」。
「皇上,我……不舒服……」她雙眸轉黯變得幽深飢渴。
「你振作點。」裘翊辭咬著牙說,身下的一把慾火,正無法克制的加速燃燒。
這會兒他清楚這不是毒了,這是春藥!
天啊,什麼刺客竟對他們施放春藥?
他強自鎮定克制,效果卻不彰,因為香隱功力不如他,這藥效發作快速,她這會渾然不知自個兒在做什麼,竟然燥熱難當的開始寬衣解帶。
「皇上,怎麼回事?我好熱!」話還沒說完,外衫已經被解開。
「香隱,你……你別脫!」他努力維持著理智,渾身冒著熱汗阻止她繼續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