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寨主變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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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薛又星聽完後思緒紊亂,須臾後,才又問道:「既然你與白戲牆是異父兄弟,那又為何要互相殘殺?」

  「白戲牆一直以來就在暗中找我麻煩,他是想為他生父討顏面。他清楚母親心底深處最愛的人依然是我父親,這個事實讓他們心生芥蒂,再加上白氏父子見『日月寨』在武林中壯大,而且呼風喚雨,因此白戲牆亦不甘示弱,決意在官場中出頭,掌控權力,以便滅了『日月寨』。既然雙方心有不滿糾葛,仇怨自是愈結愈深。」他回應,表情也是不願示弱的。

  「可,你與他,明明是兄弟啊!」

  「既然互看不順眼,何必去牽連血緣?」龍壑清冷一笑,對峙的氣氛一點兒都沒有消褪的意思。

  「你的神情,好惡。」他森寒的俊容讓她打了個哆嗦。

  龍壑眉心一鎖,幽深的眸光卻更冷。

  薛又星心悸,努力想緩和肅殺之氣,柔聲勸阻道:「這樣的對峙並不有趣。平靜不是比較舒服嗎?何必跟他鬧上?」

  他懂她的想法,就是要以和為貴,但……「不,我不會放棄『忠勇王』之位。放棄的話,如何跟白戲牆周旋?」

  「可是強搶『忠勇王』的目的竟然只是要向白戲牆示威,這也太可笑了吧?」

  「你在擔心什麼?」她看起來很驚惶。

  「擔心你變身成為名副其實的惡魔,『日月寨』的改造功虧一簣,而你也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他陰狠的神情讓她膽顫心驚呀!「恨意,會蒙蔽雙眼。扳倒他之後,又能如何?」

  「我快活就行!」

  「那也只是一時的快樂,事過境遷後,你會不會與異父兄弟結了更深的怨?」

  他眉心蹙起。

  「令堂在天之靈,會開心嗎?」

  他目光灼灼地睇住她。

  「她在天上會不會掉眼淚?」

  龍壑心一沉,道:「你用我母親威嚇我?」

  「這世上只有令堂有這資格阻攔你走上偏差的道路。」

  他抿了抿唇,回道:「你一樣也有資格啊。」

  「不!」她搖首。「我不敢托大。況且我若有用處,你我現在就不會起爭執了。」

  他深沉的眼眸直視著她,咀嚼著她自鄙的言詞。

  此時此刻,他想著的竟是她的影響力有多深、有多重?

  與白戲牆的對峙已經多年了,他會為她的幾句話而改變嗎?會嗎?

  最末回

  心慌慌的。薛又星一直處在忐忑之中,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害怕龍壑與白戲牆的鬥爭愈演愈烈,擔心他執意與白戲牆對峙,將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乃至於爆發出不可收拾的憾事來。

  只不過,她再怎麼擔心,龍壑卻沒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勸告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是在自討苦吃啊……」薛又星喃道,殊不知她一開始的漠然與冰冷,便是因見著家裡人不甘寂寞,硬是要與商場對手結仇結怨,從不用圓融的方式做生意,只一逕地攻擊對方,最後,反被對手設局陷害,也因為結怨過多,招到圍剿,自此讓薛家破產,才會一敗塗地。難不成龍壑也要重蹈覆轍?

  思及此,煩燥的思緒更如萬馬奔騰般地緊扣胸臆。

  要知道龍壑這回的對手是皇帝寵臣,是他的異父兄弟,稍一不慎,招致的將是毀滅性的結局。

  「夫人、夫人……」迴廊轉角處忽然衝來笑意吟吟的百草伯的聲音,他飛也似地奔到她面前來,笑咪咪地道:「夫人,午安!」

  「百草伯,什麼事這麼急?『日月寨』有動作了嗎?龍壑在做什麼?」龍壑誓言要「放手一搏」,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仍落腳在「風林別院」的她無法掌握狀況,只好問百草伯「日月寨」近日的行動。總覺即將發生玉石俱焚的憾事來……

  「嘿嘿嘿……」百草手上拿了瓶青瓷罐,獻寶道:「『日月寨』現在還是安安分分地在當名門正派啊!我也不清楚寨主的行蹤,我來,是要獻給夫人一瓶水花脂的。這是我研裂的新藥水,敷在肌膚上會讓你更加美喔!」

  「你也不知道寨主在做什麼?」看來龍壑真是保密到家了。

  「夫人,你要不要試試抹抹水花脂呢?這新藥水敷在臉上會更添柔媚,肌膚也會益發嬌嫩喔!試試看吧?」

  「不用了,我不在意容顏打扮。」她的心思向來不放在外表上,倒是全放在龍壑身上了。

  百草不死心地再道:「夫人容貌本就出色,是不需要特別照料,可是當上『忠勇王』王妃後,身心會更加操勞,還是稍加保養比較好。」

  「『忠勇王』王妃?」她一愣,隨後忙問:「皇帝的聖旨已下,要將『忠勇王』之位封給龍壑了?」

  「還沒有,不過這是遲早的事。」

  「遲早?」她閉了閉眼。「你們真有把握龍壑能坐上『忠勇王』之位?」

  「當然有把握!」龍壑突然出現,回道,踱步到她面前,繼續說:「你就不必再懷疑了,我會讓白戲牆手捧聖旨,親口對我宣讀封誥。那一刻將是白戲牆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到時欣賞他無奈且氣憤的神情,將會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薛又星聞言,心都涼了。上回的深談果然無用,他依舊沒有和平共處的想法。

  龍壑看出她的失望,安慰她道:「你別想太多了,沒有理由我就該處在挨打位置。」

  心,沉甸甸的,空空的。他,不聽她的。即便他曾說過她影響他甚深,但面對關鍵時刻,她的建言,卻是毫無用處。

  「既然如此,我也沒啥好說的。」她終究無法改變什麼,再說下去只是自討沒趣。過去,家裡衰敗的過程讓她心生警惕,也因此讓她逼迫自己心性要清冷,要遠離是非,但她還是栽進了龍壑與「日月寨」的漩渦裡,且抽身不得,搞得自己心慌意亂、煩躁不休,不過,這些全是自找的。

  「報應啊……」她忍不住譏諷起自己。

  「什麼報應?」龍壑神情沉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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