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和塔西婭回到聖蓋特堡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愛瑪,並告訴她兩人即將成婚的消息。盧克挽著塔西婭的腰出現在愛瑪面前時,她似乎對一切已經心領神會。
塔西婭本以為愛瑪聽到這消息會開心—事實上她確信愛瑪會很高興—可愛瑪那股狂喜的勁兒實在超乎她的想像。那女孩在大廳裡高興地歡呼大叫,手舞足蹈,擁抱路過的每一個人。「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愛瑪大嚷,幾乎要把 塔西婭震聾了,「我就知道你會認可爸爸的!那天早上你們倆離開前他來找我,他告訴我你要嫁給他了,儘管那個時候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真的?」 塔西婭指責似地看向盧克。
盧克假裝沒注意到她的責備,全神貫注在山森身上。狗兒興奮地在地板上打滾,弄得地毯上都是狗毛。「為什麼我每次回來都會在房子裡看到這該死的動物?」
「山森不是動物,他是這裡的一份子,」 愛瑪抗議出聲,並愉快地附加一句,「現在.布琳斯小姐也是這裡的一員啦!我們還要再找個新的老師嗎?我可不會再喜歡其他任何人了。」
「是的,我們得再找個新老師,.布琳斯小姐可不能既當斯柯赫斯特夫人又做你的老師。」 他望向塔西婭,衡量著她能否力持這兩份活,「否則她不到一個禮拜就會累垮的。」
雖然他的話裡沒有任何性的暗喻,塔西婭還是紅透了臉,她回想起持續兩晚的做愛後她累的不行。盧克彷彿看透她的思想,露齒一笑。「現在我不會再僱用你啦,.布琳斯小姐,你最好讓 南格斯太太給你安排間客房住。」
「原來的房間就挺好了,」 塔西婭低聲說。
「對我的新娘來說可不合適。」
「可是我不想——」
「愛瑪,」盧克打斷她,「你來幫.布琳斯小姐選個房間吧,告訴西蒙行李該放到哪裡。吩咐下人晚上在餐桌上多加個位子,現在起.布琳斯小姐要和我們一起用餐。」
「好的,爸爸!」 愛瑪雀躍著走出房間,山森緊跟她後面。
塔西婭輕蹙娥眉,「我想你今晚最好不要來找我,」 她清楚地低聲說,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對她淺笑,雙眼閃著邪惡的光,「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一個人睡覺。」
「我從沒聽過這麼下流的安排!」 他環住她的腰拉近她時,她抗拒地低聲,「爵爺!僕人會看到——」
「即使我們分開睡在各自房間,大家還是會猜測我們在一起的。何不順水推舟呢。反正我們一直都很謹慎,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我會。」 塔西婭憤慨,「我-我不會在你的屋簷下,當著你的女兒的面和你上床!既然我曾經教導過她道德廉恥,那我更不該做偽君子。」
「木已成舟,塔西婭,覆水難收回。」
「就這麼決定了,在我們結婚之前,」 她的口氣堅定,「臥室的門都不會開的。」
盧克意識到她的主意不會改變,這令他臉色陰鬱。他們對視的目光帶著挑戰的意味,他突然轉身大步離開,襯衣下的肌肉繃緊。
「你要去哪兒?」 塔西婭問,有點害怕他的意圖。
「去安排婚禮。」 他大聲說,「該死地越快越好。」
第七章
接下來的幾天,塔西婭都鮮少碰到盧克,他白天都在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即將在村上的禮拜教堂舉行的婚禮,晚上回到家裡告之塔西婭每日的進展。她吃不準他現在的情緒如何,因盧克這幾天的態度忽而細心呵護轉而又氣勢洶洶。有時他會像待珍貴瓷器般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著喃喃的情話。有時他卻像剛上岸的水手找樂子般急切地將她按在最近的牆上。
「今晚我到你的房間來,」 他剛才一把拉她到暗角里足足熱吻5分鐘後,以特別亢奮的聲調說。
「那我就把門鎖起來。」
「然後我會踹開,」 他的膝擠進她的雙腿間,磨蹭著她層層衣物下的軀體。他的嘴不耐地固定她,舌頭深入,她扭動著掙扎,卻發現體內升起快感。 他的呼吸熱燙地噴在她的臉上,「塔西婭,」 他呻吟著,舌頭滑到她敏感耳垂的下方,「我想要你,想得渾身都疼痛。」 他攬緊她的腰,密合兩人的身體,抓住她的手引到他腰下方熾熱的堅挺上。塔西婭感覺自己像中暑般暈暈陶陶,渴求地回吻他,感覺到她手掌下勃勃的跳動。
「我們必須停下,」 她喘息著想找回理智,「這樣不行,你得說話算話。」
「今晚,」 他堅持,不溫柔地扯開她高領上的扣子。
塔西婭掙開,感到自己的膝像果凍般軟綿無力。「你不能到我的房間來,」 她是認真的,「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盧克的脾氣掩蓋了激情,「該死的,再過兩天和現在在一起沒什麼分別!」
「除非我們結婚。」
「之前你可是很願意啊。」
「那時不一樣。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再見到你了。現在我即將在這裡有一席之地,我不想因一時的控制不住而被下人和你的女兒瞧不起!」她的聲音安靜而堅定,明確告訴他,無迴旋的餘地。
盧克仍不肯放棄,短暫沉默後,他放棄先前的忿怒,轉而柔聲的誘哄,「甜心,這裡的每個人都尊敬你仰慕你,尤其是我,我需要你。我按捺不住地渴望你。我只是想讓你開心,取悅你。。。」
塔西婭懷疑地看著他的慢慢靠近,他突然一把想攫住她,她反應敏捷地掙脫開,就像條滑溜溜的魚兒。
「該死的!」 他看著她匆忙走開的背影,大聲的咒罵。
「別跟著我。」 她三步一回頭地叮囑,心裡暗暗發誓今晚不僅要鎖門,還要在門後加把椅子。
次日清晨,塔西婭在餐廳裡用餐時,盧克走進來。她的目光自窗外的景色上轉移回來,給他一抹探究似的微笑。他走進她,譴開上前清理碗碟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