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婭 警覺到有人慢慢向他們走來,是一個巡警,身著黑、紅、金色相拼的帝國制服。他慢慢靠近他們倆,臉上明顯露出懷疑的神情。他很可能會走過來問他們是誰,在這裡幹嗎。「哦,上帝,」塔西婭 低聲說,有點驚慌起來。突然她閃過一個念頭,她轉身一把抱住身旁的侍從。不顧畢德驚訝的聲音,她把自己的嘴蓋上他,一直持續到巡警走近。
「怎麼回事?」他質問,「你們是誰?」
塔西婭退回,鬆開畢德 。「哦,先生,」她喘不過氣地說,「求求您,別告訴任何人我們的行蹤!我到這裡來是見我的英國丈。。。我的爸爸不同意。。。」
巡警的懷疑轉成責備似的皺眉,「如果你父親知道你的行為,肯定會用樹條抽打你的。」
塔西婭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眼裡充滿淚水,「先生,這是我們一起的最後一晚了。。。」她靠近畢德 ,挽住他的手臂。
巡警懷疑地打量畢德 瘦小的外貌,著實懷疑像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艷遇。良久後他方才開口,「好了,走吧。」他又勸告塔西婭 ,「做父親的總是為了兒女好,孝順的孩子是父母的福氣。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哎,會有人給你找一個匹配的好對象的,至少比這個火柴棍的小矮個英國佬強!」
塔西婭溫馴點頭,「好的,先生。」
「我會假裝沒有看到你,然後繼續巡邏,」他在她面前晃晃手指,「可是我回來以後,最好你們已經消失。」
「謝謝您。」她從手指上擼下一枚寶石戒指塞給他。這份大禮可以讓他悠閒地多晃蕩好一會兒,以便他們可以多等幾分鐘。巡警簡短點頭,接過戒指。再次上下打量畢德後,他繼續上路。
塔西婭鬆了一口氣,她轉向畢德 ,抱歉地微笑,「我告訴他說,你是我的情人,當時情況緊迫,我只想到這麼多。」
畢德恍惚地看著她,一句話也倒不出。
「你還好吧?」她問,因他的沉默而困惑,「哦, 畢德先生。我嚇到你了嗎?」
他點頭,大力吞嚥著,一手鬆開襯衣最上的領扣,「我。。。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爵爺。」
「我想他會明白——」她後悔地開口,突然瞪住前方一個大步向他們走來的男人。
畢德也楞住,他害怕是否又要受一次刺激,但塔西婭突然跑上去擁抱住那個陌生人。
「克裡叔叔!」
克裡的絡腮鬍子下咧開微笑,抱住塔西婭 ,「小侄女,」他低聲說,更緊地摟住她,「如果你一直要回俄國來,我可就不想偷偷把你運出去了哦。這次你可得好好的,別再回來了,Dah?」
塔西婭向他微笑,「好的,叔叔。」
「尼可拉斯給我送了封信,跟我說了來龍去脈。他還說你在英國嫁人了。」 克裡略微推開她,仔細地端詳,「就像朵怒放的玫瑰,」他讚許有加,越過她看看畢德, 「他一定是個好丈夫,這個英國小個子。」
「哦,不是的,」 塔西婭急忙解釋, 「那是他的侍從,克裡叔叔。我的丈夫馬上就要和我們會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一想到盧克可能發生的危險,她憂慮地皺眉。
「啊。」 克裡同情地點頭。「我去找找看。不過首先,我先帶你上船——」
「不,沒看到他我哪兒也不去。」
克裡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他沉思地點頭,「你的丈夫是個高個子嗎?」
「對。」
「黑頭髮?」
「是的。」
「一隻手上有個鉤子?」
塔西婭楞楞地看著叔叔。突然她看到盧克大步向他們走來。他的身影充滿了她的視線和內心,她向他跑去,緊緊摟住他的腰,「盧克,」她低聲說,感激地閉上眼,「你還好嗎?」
盧克抬起她的頭,吻住她的唇,「不好,除非我把你帶離這兒,安全的返回英國才會好。」
「我同意, 爵爺。」 塔西婭 將手滑進他掌中,將他拉進,介紹給她的叔叔。克裡以蹩腳的英文說了什麼,他們交換了微笑,然後一致同意盡快上船。
盧克突然記起侍從,他轉向站立一旁的畢德, 「畢德,你的臉怎麼漲這麼紅?看上去一副快要中瘋的樣子。」 他困惑的皺眉,看到侍從嘴裡喃喃抱怨著什麼然後快速衝上船。「他怎麼了?」
塔西婭隨意地聳肩,「可能是晚上太緊張了吧。」
盧克懷疑地看向她一副純真的表情, 「沒關係。你以後再告訴我。現在,讓我們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
「是的。」她鎮定地附和,「我們回家吧。」
第十二章
英國 倫敦
他們回到英國已經3個月,塔西婭被照顧地無微不至。他們仍住在倫敦的別墅,以方便盧克時不時要參加的商務會談。塔西婭一生中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快樂,幸福感並非像火花一樣微弱而星點,而是比之更強、更持久的內心的情感。每天早晨在盧克身邊醒來,意識到擁有他的感覺真像奇跡一樣。他是她的一切,有時像父親,有時像魔鬼,有時又像初戀的大男孩。隨著塔西婭孕期的開始,盧克對她身體的變化簡直著了迷。有的時候他不顧她的反對和抗議,硬是把她剝光放在陽光下,手輕輕地撫摸她腹部的曲線,好像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這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東西,」一天下午,他喃喃地低聲膜拜著她圓潤的肚子。
「很可能是個男孩。」她說。
「這不重要,」盧克回答,小心翼翼地在肚子上印上吻,「男孩或女孩。。。都是你的一部分。」
「我們的。」她更正她,把玩他的黑髮。
塔西婭 一過了孕期初期的害喜症狀,就參加了舞會,歌劇等其他社交項目。後來,她的肚子漸漸隆起,她就寧願待在家裡休息了。期間她也多多結交社會人士,參加慈善活動,以盧克妻子的身份貢獻愛心。她也盡心引導愛瑪多認識同年紀的朋友。愛瑪似乎也擺脫了羞怯,開始從少年聚會中活躍起來。她第一次來月事時非常害怕又尷尬,「 這是不是代表我以後不能玩洋娃娃了?」她問,在塔西婭的一再強調保證下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