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憐生愛,由愛動心,她在不知不覺的情形下追逐那抹陰暗影子,不管他在何處,牽掛的心總是放不下,非要親自看顧方能安心。
原來她是這般愛他呵!難怪再無回返天庭的意願,否則天下善廚的人甚多,她為何單單賴住他?
心情豁然一開,她終於明白情愛是怎麼一回事,嘴角盈笑地想找人分享喜悅,更迫不及待地想告訴戀著的那個人,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於是乎,她走得更加急促,低下頭疾行於羊腸小徑,不意一堵肉牆匆地擋在前頭,她沒瞧見地撞了上去。
「抱歉、抱歉.我走得太急了,沒撞疼你吧!」唉,瞧她真不小心,連路都走不好。
「哎喲!小哥,我胸疼痛呀!你撞得我骨頭都快碎了,還不拉我一把。」嘖,多俊俏的兒郎呀,叫人心癢難耐地想吃一口。
「小哥……」她怔了一下,驀地想起自個兒此時的裝扮,連忙彎下身一扶。「失禮了,師姑,小子沒長眼撞傷了你,我真該死。」
瓶兒的油嘴滑舌一時改不了,順口而出不假思索,十足十的小無賴嘴臉,讓人瞧了直想捏捏那圓潤豐頰,咬上兩口。
當她的手一碰到道姑打扮的柔媚女子時,笑意頓時轉淡地露出含有深意的眸光,面色微變的鬆了手,讓對方哎呀一聲又跌落地。
「唷!你這小哥沒瞧過美人呀!一閃神就把我摔疼了,奴家要怨你沒安好心眼了。」瞧瞧這白嫩小手,竟比姑娘家還水嫩。
生得妖媚的道姑嗔聲一啐,眼神輕佻的直送秋波,當瞧見男裝模樣的瓶兒長得俊俏白嫩,頓時由本仙姑改為語意柔膩的奴家,一雙帶媚的眼兒一逕挑逗,柔若無骨的纖臂往她蔥白的柔荑一搭,笑得花枝亂顫。
「師姑,你這腰肢可柔軟呀!可別真把玉骨給摔疼了,小哥我也跟著心疼了。」瓶兒假意輕薄撫上她細腰,趁機抽回被她握住的手。
「你這滿嘴塗蜜的小心肝,真要心疼還不摟緊我,人家連腳都扭傷,怕是走不動了。」真俏呀!好些年沒遇到這等好貨了。
嘴真饞,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師姑……」瓶兒乾笑,看似攙扶卻又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別喊我師姑,奴家蘇玉娘,小哥就叫聲蘇蘇吧!」她有意無意地撩開寬大的道袍,酥胸微露引人遐思。
若是一般好色男子,怕是已涎流三尺,早就撲上去與之苟合了,可是她等了老半天卻等不到絲毫動靜,媚眼兒含惱暗啐這俊俏郎君不解風情。
「蘇蘇姑娘,一個人獨自走在深山野嶺甚為危險,以你的花容月貌怎好在外走動呢?外頭不懷好意的登徒子可多得很,著實叫人擔心呀!」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大概全都不在,被她一口吃了。
瓶兒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子並非常人,而是小有道行的蛇妖,幻化為人的時間並不長,頂多十來年,蛇性未退仍微帶一絲腥味,以濃郁的花粉味掩蓋。
雖然應該是一尾不成氣候的小蛇,照理來說傷不了人,可她卻感覺到蛇妖體內有股不尋常的波動氣流,助其妖法大增,一夕間由蛇身蛻化為人身。
「呵呵……小哥的好心叫奴家萬分感動,蘇蘇一人獨行確實不妥,若有你與我同行,蘇蘇定會感恩圖報。」她語帶佻色直勾著桃花目,滑下香肩的衣衫遮不住撩人春色。
好個妖婦,真個大膽。「同行無妨,只怕有損姑娘閨譽。」
「嗟,我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人家這心窩咚咚地跳得好快,你快來摸摸……」蘇玉娘這下子腳不疼了,放浪地捉住她的手往胸口一搓一揉地,神色陶然。
「是跳得挺快的,還直嚷著要吃我呢!」天哪!好冰,凍得她手指都發紫了。
蛇是天性冷血的野獸,長年生寒,喜居潮濕的洞穴或枯草堆裡,除了獵食鮮少離開巢穴,渾身溫熱的瓶兒一觸及冰涼透體的肌膚,差點冷得縮手。
她最怕冷了,如非必要絕不出門,要不是司二小姐強拉她外出,大抵整個冬天都會窩在「飯館」裡面,足不出戶。
「哎呀!死相,人家才怕你一口吞了我呢!瞧瞧我這對奶子多豐滿,讓你一口含著剛剛好。」她上身前傾,碩乳一挺似在等人品嚐。
「我斷奶已久,要是含壞了可賠不起。」好豐盈,好似兩道大波搖蒙大海之中,波波相連蔚為壯觀。
春心蕩漾的蘇玉娘呵呵低笑,將傲人雙峰送至她小嘴前。「我的小冤家吶,你就別讓我等了,人家好想要……啊!你在摸哪裡?!癢唄……」
她由淫笑轉為咯咯輕笑,頭往後仰任由上身衣物滑至腰際。
瓶兒陪著她笑,眼眸深處卻藏著隱憂。「蘇蘇大姊,你這小肚兒有點脹,好像裡頭躲了一個小人兒,圓禿禿的讓人好生疑惑。」
「呿!不懂事的毛頭小子,這可是世間難求的寶貝,你想要都要不到。」蘇玉娘笑著拍開她撫肚的手,意欲撲倒俊小子好圖個快活。
「是是是,要不到的寶貝,可是……」纖手倏地朝腹部一按,吸附住她肚內的圓形珠子。「我想要。」
「啊!你……你想幹什麼?」她一驚,淫相頓失。
「不做什麼,只是要拿回不小心弄掉的寶珠。」她找了十四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她無法動彈,下腹疼痛似要嘔出什麼。
瓶兒俏皮的一笑,扯掉束髮繩帶。「我是仙子,仙界一名小小的婢女。」
「仙界的婢女……」她冷抽了口氣,臉色為之一白。
「抱歉了,蛇妖,我不想傷你,可是這珠子不取回不成,你就忍一忍,牙一皎就過去了。」手心突地一陣熱,順著蛇腹往上推。
蘇玉娘一聽,驟地明白她的意思,眼神慌亂的大叫,「不要!住手,那是我的元丹,一旦失去它我便會打回原形,無法幻化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