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宙王補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和泉太太微頓,「ㄟ?」
「她在被子裡放屁,我怕有毒氣殘存。」他丟下這麼一句,旋身走開。
「什……」和泉太太一震,驚疑地望著南瓜。
南瓜漲紅著臉,羞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這……這可惡的傢伙……」她氣得語無倫次,「我……他……他剛才……」她試著想跟一臉吃驚的和泉太太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眼見著宙王拍拍屁股,揚長而去,把一切的「苦難」留給她獨自承擔,她不由得一肚子火。
「齋……齋川宙王!」終於,她失控地邊叫邊追了上去,「你不要走!」
看著她追在宙王身後與他理論時那沒有火藥味,只有趣味的情景,和泉太太抿唇一笑,喃喃地道:「唉呀,感情真不錯呢!」
*** *** ***
開完一個會議,宙王率先走出了會議室,而秘書相樂涼子則緊跟在後。
進入電梯,宙王偷偷的打了個呵欠。
相樂涼子抿唇一笑,「齋川先生今天不該來上班的。」
「嗯?」他微怔。
「你昨天剛結婚,怎麼能丟下新婚妻子呢?」她說。
「飯店才剛開始營業,我不盯著不行。」
此時,電梯抵達二十一樓,兩人相偕步出電梯,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齋川先生不打算跟夫人去度蜜月?」相樂涼子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再說吧。」他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見狀,相樂涼子掩嘴一笑。
宙王瞥了她一眼,「你笑什麼?」說著,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他在辦公桌前坐下,相樂涼子將剛才的會議報告放在他桌上,「齋川先生看起來很累……」她說。
「那當然,昨晚睡不到三個小時。」他說。
「娶了個年輕漂亮的美嬌娘,是沒什麼空可以睡覺。」相樂涼子話中帶話。
他不是三歲孩子,當然知道她暗指的是什麼。
唇角一撇,他蹙眉一笑。「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咦?」她疑惑地看著他,「聽你的語氣,昨晚好像不怎麼讓你滿意。」
「不是不怎麼,是非常的不滿意。」
相樂涼子頓了頓,若有所思。
須臾,她曖昧地一笑,「齋川先生應該多包容一下。」
「嗯?」他微怔,抬起眼看著她。
「聽說新娘子才剛大學畢業,而且我昨天看過她之後,覺得她好清純喔。」相樂涼子把她昨天在婚宴上看見南瓜時的感覺,誠懇又誠實地說出來,「現在的年輕女孩子早早就有那方面的經驗,不過我看她應該還沒……」
這時,宙王才知道她要他包容的是什麼。
他挑眉一笑,「相樂,你完全誤會了。」
「咦?」她一怔。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他想起昨晚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雖然在那當下,他是非常震驚生氣,但事後想起來,其實還挺有趣的。
想著,他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著。
看著他,敏銳的相樂涼子又是一笑。「看來,尊夫人做了一件讓齋川先生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想笑的事。」
「唔,」他沉吟了一下,坦率地道:「她做了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喔?」相樂涼子好奇極了,「我真想知道……」
宙王勾唇一笑,拒絕了她,「抱歉,這是我們的閨房趣事。」
*** *** ***
剛吃過午飯,南瓜就接到母親賢子打來的電話。
「南瓜,」電話那頭,賢子單刀直入地問道:「昨天晚上怎麼樣?」
「ㄟ?」南瓜先是一愣,然後才知道母親指的是什麼。
「媽,您怎麼這麼問嘛!」
「不然要怎麼問?」賢子有點不放心,「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媽,我幾歲了?」南瓜覺得有種被瞧不起的感覺,「我可是大學畢業生耶。」
拜託,現在連國中小女生都知道怎麼「炒飯」,她怎麼可能不曉得?
「你又沒經驗。」賢子說。
「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啊。」南瓜不服氣。
「那麼……你們有沒有……」賢子試探地道。
南瓜害臊地臉一熱,「媽,我們才剛結婚耶!」
「就是剛結婚才有熱情啊。」
「我跟他哪來的熱情?」南瓜輕啐一記,「您忘了我只是來生小孩的嗎?」
「ㄜ……」賢子一頓。
生小孩是她跟婆婆吉子為了騙南瓜答應婚事,而編出來的謊話,看南瓜這麼認真,她還不知道該說什麼。
「放心,我會趕快跟他生小孩的。」南瓜想起他今天早上那麼對她,不覺火氣又上來了,「我才不想對著他一輩子呢!」
聞言,賢子一怔,「發生什麼事了?」
「他壞透了,昨天晚上他……」話到嘴邊,她突然打住。
打呼、說夢話加放屁,天啊,那麼丟臉的事,她才不想多一個人知道——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事實。
「壞透了?」賢子用一種曖昧的口氣問道:「宙王他對你做了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一早睜開眼睛就開始吵架。」她說。
「吵架?」
其實以他們的情況來說,能吵架算是不錯的發展。要是他們連話都沒多說一句,那才真是不妙。
「總之,他嘴巴壞透了。」南瓜越想越覺生氣,「我一定要趕快懷孕,趕快離開他那個魔鬼。」
聽她氣呼呼的談論著宙王,賢子感覺不出她對宙王有一絲一毫的嫌惡,反倒有點像是歡喜冤家般的抱怨。
她想,南瓜跟宙王這個婚雖然結得相當倉促,但情況似乎比她、婆婆及齋川老夫人預期的還好。
「南瓜,」賢子笑著,「如果你想快點跟宙王生小孩,就要對他溫柔一點。」
南瓜一怔,「溫柔?」鬼咧,她怎麼對他溫柔啊?他今天那樣整她……
「是啊。」賢子勸誘著,「你一天到晚跟他吵架,他怎麼會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