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起躲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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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過你也真辛苦,先去當小兵,還得找對時間讓馬兒拐了你一腳,降低我的戒心,心機還真重。」

  「不是那樣的!」她極力否認。

  「尊貴的邑月公主這樣的逃婚玩法真刺激也真好玩,反正耍來耍去的人就是我這個妄想攀龍附鳳的倒楣鬼,活該嘛,是不是?」

  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冷嘲熱諷,薛邑月的心好痛,「根本不是這樣的……」

  「我不過是一個禁軍總指揮使,有幾兩重還不清楚?」

  「你不要再說了!」她難過得哭叫出來,「我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他突然粗聲斥喝,惡狠狠的瞪著她看,右手還粗魯的扣住她的手臂,「那你告訴我,明知道我在找你,你卻不說,不是把我當傻子耍是什麼?!」

  她猛搖頭,淚水一直落,「我、我是因為害怕──」

  「哈,好一個你害怕!」他不屑地冷哼。

  「是真的,尤其在知道你因為我而被革職,若沒找到我,還要被太后奶奶貶去邊疆當勞役時,我嚇壞了,我並不知道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她驚慌的吞了口口水,「接下來,我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你,我擔心、害怕在你知道我是誰後,會真的不要我……」

  喜歡?!他冷笑,再低頭看著自己廢了的腿,「我司宥綸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讓你這個瘟神喜歡上?!有了這種悲哀的下場!」

  她臉色瞬間刷地一白,打個冷顫,「不要!不要這麼說,你、你也喜歡我的。」

  「喜歡?」他皮笑肉不笑,「是,因為我愚蠢,沒有看到你這張面具後嘲笑的臉。」

  「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瘖啞,痛楚的猛搖頭。

  「話說回來,我已經成了瘸子,還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反正你都是我的妻子了,我還客氣什麼?!」他突然用力的將她擁入懷中,傾身欲攫取她的紅唇。

  薛邑月是真的被他嚇壞了,拚命閃躲,「不要!這不像你!放開我!」

  司宥綸此時已沒了理智,在她閃躲下,唇仍是固執的往她的脖頸間吸吮,扣住她手臂的手更是粗暴的轉而撕扯她的衣裳,露出粉色肚兜──

  「不要!」她使盡吃奶力氣的推開了他,她可以也願意把自己給他,但絕不是現在全身帶著恨意及怒火的男人,他只是要懲罰她而已!

  被這麼一推,司宥綸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地上,模樣極其狼狽,卻也讓怒急攻心、失了理智的他回了神。他做了什麼?!

  瞪著眼前女人哭泣的揪著被他撕裂的衣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滾!」

  「不要……」

  「你還想看什麼?看我隨便讓一個女人一推就倒的窘態?!好看嗎?!」他趴在地上怒不可遏地朝她怒吼。

  薛邑月拚命搖頭,淚水一滴滴的滾落眼眶,「別這樣,我扶你起來。」她跪下去要將他扶起,但司宥綸的手卻用力甩開了她。

  「滾開!」

  「嗚嗚……」她無措的哭泣。

  「滾離我的視線,我不要再看到你!」

  「我不要,我差點失去你,我不願意再來一次了!」

  他咬牙,「好,你不走,我走!」

  他極其笨拙的一手拉著桌椅撐起身子,一手摸索著地上的枴杖,在站起身後,拄著枴杖走到門口,費力的開了門,卻看到許昱淚流滿面的站在那兒。

  「走開。」他冷冷出聲。

  「主子!」

  「都給我走開!一個叛徒,還有一個──」他回頭怒視著身後的女人,「夠了!誰都不准跟過來!」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但沒有一步是走得穩的,好幾次都快跌倒了,許昱卻不敢上前,無聲的淚水拚命掉,薛邑月更是捂著嘴不敢哭出聲,可決堤的淚水也不曾停過。

  她知道這男人被她狠狠的傷著了,雖然是無心的,但一個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男人,一個充滿驕傲的男人,如今因為她,連步履都變得蹣跚,老天爺,禰怎麼可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啊,不該由他來承擔的!

  這時司宥綸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從前面的小斜坡滾下去,許昱立即衝上前,薛邑月也急忙的追上去。

  許昱一邊哭一邊將跌得鼻青臉腫的主子從一堆大小石塊中拉出,司宥綸喘著氣兒,狼狽的臉在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女人時,頓時轉為陰沉,「走開!」

  「讓我幫忙,求求你……」這樣被他摒棄在外、被他拒絕的感覺,就像一把刀在割她的心一樣。

  「求我?」他的黑眸掠過幾道黯影,「算我求你吧。」

  「主子!」許昱眉頭一皺。

  「你──」

  「看看我!因為你,我變得多脆弱?連走個路都走不好,跌得滿身傷,你認為我會多高興看到你?」他做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所以,算我求你,別再折磨我了,行嗎?」

  「不要這樣……」她的心好痛啊!

  司宥綸臉色丕變,幾近狂暴的怒吼,「給我滾!我的笑話你還看不夠?!」

  她瑟縮一下,「對……對不起!」她忍著淚水,轉身跑開。

  「主子──」

  「你也給我閉嘴!」

  他只能噤聲。

  之後,他扶著主子上了斜坡,經過杵在屋前的小個兒時,他注意到主子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在回到房間後,他靜靜的替主子換衣裳、上了藥,見主子仍冷硬著一張臉,他也不敢替小個兒說話,一直到看他上床睡了,這才急著出去找人。

  薛邑月仍站在門外,動也不動的,「小個……」

  她搖頭,以眼神示意,要他走遠點再說。

  等兩人離屋子有段距離後,她才關切的問:「他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都是皮肉傷,但心裡的傷……」

  「我知道,但我不會離開他的。」

  「可是──」

  許昱歎了一聲,他多少能瞭解主子的心情,誰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這般狼狽樣,尤其又成了殘廢,這對心高氣傲的主子是多麼大的傷害啊。

  「我……我想說,是不是你先離開一陣子,等主子心情平靜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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