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架入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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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水?是他救了她?但這水為什麼有點溫?

  不解地抬眼,眼前昏暗不清,只因他的身體橫亙在她身上,陰影籠罩著她,伸手抹了下滴落在她臉上的溫水,仔細一看,竟是猩紅的液體。

  「啊!」向來處變不驚的羽必夏驚慌失措地尖喊出聲。

  *** *** ***

  風裡來,雨裡去,真是風雨生信心哪。

  這麼棒的天氣,她竟然帶著傷患東奔西跑,不,應該說是一個超不合作的傷患。

  使盡全身蠻力把受傷的封弼其扛進房之後,羽必夏也氣喘吁吁地倒在床邊,嘴上仍不放過他的罵著,「醫生不是說應該再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要你住院觀察的嗎?」很氣人耶,要是他出了什麼差錯,她要怎麼跟封媽媽交代?

  「只不過是被燈架刮傷了臉,沒那麼嚴重。」封弼其懶聲說著,頭和臉都裹上繃帶。

  「誰說的?醫生說你有腦震盪的現象耶!」要不是他臉上有傷,她真想呼他一個巴掌,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只是有點想吐而已,我猜,純粹是我今天一整天沒吃,餓過頭而已。」他疲憊地閉上眼。

  「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吃?」

  「颱風要來,跑了幾個工地,一忙就忘了吃。」

  羽必夏攬眉瞪著他。「吳嫂好像有準備晚餐,我去幫你熱一下。」真是的,既然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怎麼不趕快去吃,反倒是跑到片場接她?

  真是笨得讓她鬱悶。

  「你先去換衣服,泡一下澡。」封弼其抓著她的袖子。

  「啊!」羽必夏回頭,驀然想到——「你身上還是濕的耶!哎呀,我都忘了該先讓你泡澡,再不然也要讓你先換衣服。」完蛋,他肯定會感冒!

  用力地拉起他,單手摸著他躺下之處,一片濕透,她不敢想像他身上到底有多濕。

  「床單濕了就算了,無所謂。」封弼其看著她的舉動,猜想她的心思。

  「誰管床單濕不濕?!」都什麼時候了?「我怕你感冒啦!厚,你等我一下,我去幫你放熱水。」

  「你先去泡。」他頭暈地靠在床柱。

  頭暈腦脹,想吐,但是心裡很暖很充實,只因他感覺到她的關心。

  「囉唆,叫你泡就泡,再囉唆,我就脫你衣服,把你押進裡頭。」不要逼她,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你以為你是我媽啊?」他低聲笑著。

  「我要是你媽,你現在不會在這裡。」封媽媽可不是那麼好商量的,她試過了。

  羽必夏像顆陀螺不斷打轉著,一下子衝進浴室,一下子又替他準備舒服的家居服,一下子又衝到廚房熱菜。

  「熱水好了,你趕快進去泡。」她攙扶著他起身,看他臉色不佳,又問:「你的頭會不會很暈?還是衣服換一換就好了?」

  「我沒事,你也去泡一下澡。」他剛毅的俊臉因她笑得柔。

  「那好,如果你有什麼狀況,大聲喊我,知不知道?」

  「……你住在我對面,中間隔了一個院子耶。」就算沒有風雨聲作梗,恐怕他喊破喉嚨她也聽不見。

  「我不回房間泡,我就在客廳後面的浴室泡。」這幢房屋好在哪,四合院的造型,每一棟都有一間浴室,主臥房裡也有一間,想了想,這房子大得很可怕耶,蓋這麼大,應該是比較適合三代同堂吧。

  把他趕進浴室之後,羽必夏快馬加鞭地泡了下澡,隨後衝進廚房,確定每樣菜都已溫熱,熱湯也已經準備好了,再次折回他房間。瞧見他渾身赤裸地站在房裡,正開著櫃子,她拔尖叫了聲,連滾帶爬地逃到房外。

  封弼其的動作頓了下,斜睨著門外不見身影卻尖叫聲不歇的羽必夏。

  「搞什麼啊?」他喃喃自語,隨後莞爾笑了,穿上衣服,走到外頭,瞧她滿臉警戒地閃到一旁,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笑?!」混蛋,很好笑是不是?

  洗完澡之後不穿衣服,是有暴露傾向不成?知不知道闖進去看到沒穿衣服的男人,在視覺上是件很震撼的事?尤其他膚色古銅,襯得他肌理更加明顯,也在在顯示他確實常常出現在工地,八成脫掉襯衫之後就跟著一起工作吧。

  那樣的肉體,實在是太太太有殺傷力,她的視力就像是照相機的鏡頭,攫住的總是重點畫面,而且不斷清晰地在腦海中,泯滅人性地放大再放大,天啊,她真的被嚇到了。

  她會長針眼啦。

  「我從沒看過你這麼倉皇駭懼的模樣。」雖說這樣的表現模式對他有些失禮,但說真的,認識她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她嚇得屁滾尿流,他相信這輩子絕對忘不了這個畫面。

  「吃飯啦,你不是快餓死了嗎?!」笑?再笑!笑掉下巴,換她恥笑他。

  羽必夏氣呼呼地盛著湯和飯,往他面前一擺,坐在他對面,有些食不知味地隨口吃著。

  「你不是說不照顧我?」他依舊笑著。

  「我哪有照顧你?不過是順手幫你添飯盛湯而已。」笑得很機車喔,挑她語病覺得很過癮是不是?呿,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嗎?」他噙笑喝著湯,接著突地停下動作,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盒子。

  「幹麼?犒賞我的啊?」瞥了眼精緻的心形木質雙扣盒子,她沒打算打開。不用開也知道裡頭裝了什麼,不收。

  「收下,這是我們的婚戒。」他打開,取出裡頭一隻男戒戴上,招招手要她伸出右手。

  羽必夏看著閃閃發光的鑽戒,覺得頭很痛。「沒人規定一定要戴婚戒。」

  「但我希望你戴,看在我今天為你強出頭的份上,你總要為我戴上吧。瞧,我不也戴上了?」他展示著自己的婚戒。

  如此一來,才能夠成功地嚇阻一些白目的男人騷擾她。

  說穿了,那票男人個個仰慕她,卻又懾於她的工作能力,所以只好在嘴上嘗點甜頭,但身為她丈夫的他,是無法漠視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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