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恩好幾次想走出去,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雙腳怎麼也跨不出去,只能抱著鴕鳥心態,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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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經理?」
秘書連叫了幾聲,瞿少揚才蓋上早已掛斷的手機,連著三天都接到趙湘華的電話,她故意跟他敘舊,意圖干擾他的情緒,這是她向來最拿手的本事,讓他不得不決定親自解決這個問題。「什麼事?」
「有幾通電話需要經理親自回……」
他突然從座椅上站起來,穿上西裝。「我有急事要出去,電話等我回來再打。」
「是。」秘書只來得及目送上司出門。
瞿少揚到停車場開了車子離開,如果不去見趙湘華一面,事情就不會有個了結,他驅車來到「天喜飯店」。
跨出電梯門,走在鋪著紅毯的走道上,找到了房間號碼,瞿少揚繃著下顎,伸手摁下門鈴。
喀啦!有人打開門煉,接著房門跟著開了。
「少揚,你來了!」
站在門內的趙湘華朝他露出魅惑的笑顏,因為生母那邊有四分之一外國血統,所以她的五官輪廓較深,染成酒紅色的大波浪鬈發,就像她的人一樣,火熱而狂野,即便穿著中規中矩的白色襯衫,突出的胸部把三顆扣子都迸開來,展露出深又誘人的白嫩乳溝,及膝的窄裙強調出她的細腰豐臀,完美的體態足以引誘聖人犯罪。
「我以為你恨我恨到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能看到你真好。」她朝他伸出玉手。「快點進來吧。」
兩年不見,對瞿少揚來說卻是好漫長,如今再次面對這個讓他體會到什麼叫恨的女人,以為自己會有多麼憤恨難消,想不到卻是寂靜無波,好像對她的感情真的都過去了。
他將雙手插在口袋內,走了進去。
趙湘華輕啟豐滿的紅唇嬌喚:「少揚……」
「我來見你,只是基於朋友一場,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幫你。」他沉聲說道。「希望你下次能找到好男人依靠……」
玉手像蛇般悄悄攀上瞿少揚的胸膛。「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說這些,大可以在電話裡講就好了,不必來這裡見我……」
他眉頭一斂。「你這招對我已經沒用了。」
「你來這裡是因為你想要我,而我也想要你。」趙湘華吐著妖媚的氣息,慢吞吞地獻上紅唇,吻上他的嘴。「對不對?」
他報復似地吻住她的唇,就像他們過去的每一次歡愛,總是那麼粗野和放縱,大掌毫不猶豫地滑進白色襯衫內,托起一團碩大的胸房,近乎野蠻地搓揉,因為他知道她向來喜歡這種方式……
「對!就是這樣……少揚……我是你的……要我……」趙湘華仰頭嬌喘,拱起胸乳,便於他的吮吸。
瞿少揚埋首在她高聳的酥胸之間,由著慾望高漲的她解開自己的領帶,接著突然用力推開她,神情清冷地睥睨著她。
「我跟你已經結束了。」
她不信地攀住他的頸項,採出舌尖輕舔著瞿少揚的耳垂。「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跟我一樣想要……少揚,我願意再幫你懷個孩子……」
「性不代表一切。」他現在懂了,也為當時的自己居然以為愛上她而感到可笑。
一把扯開她的手腕,他把衣服都整理好,扒了下亂髮。
「湘華,我們已經結束了,不管你再做什麼也挽不回一切,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瞿少揚姿態昂然的轉身走出房間,知道自己真正的走出來了。
「還沒有結束,因為我不准……」趙湘華衣衫半解的斜倚在床上,冷冷地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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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恩,你最近還好吧?」
坐在雜誌社附近的露天咖啡座,殷嫚佯裝不經心地問著好友,美眸中閃過一抹憂慮和火氣。「那個姓瞿的對你好不好?」
頌恩笑了。「他當然對我很好,小嫚,你會來當我的伴娘吧?」
「我是很想,不過你結婚那幾天我必須去巴黎看服裝秀,我再看看可以改派誰去,到時再跟你說。」殷嫚很不放心地又問:「你們真的沒有問題?」
「小嫚,你今天怎麼了?一直問我這個?」她睜著不解的烏眸。
「我當然希望你們都沒有問題,只是……我前幾天有點事去『天喜飯店』,正好看到瞿少揚也到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取車,我們擦肩而過,他大概已經不記得我了,畢竟你才介紹我們見過一次面,而且他又走得很匆忙,所以才沒跟我打招呼。」殷嫚說得有些避重就輕,就怕會傷了好友的心,但是不問,她憋著又難受。
「原來是這樣,少揚大概是去那邊跟業主談事情吧,這也沒什麼。」頌恩很快地釋然了。「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殷嫚只能假裝自己大驚小怪。「不過我可是她未來老婆最好的朋友,怎麼可以這麼快就不認得了。」
「我一定會跟少揚說,以後見到你要打招呼。」她笑著說道,他們是自己在這世上最重視的人,當然希望兩人能和平共處。
見到好友笑得一臉幸福的樣子,殷嫚好想老實地跟她說,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就是因為和瞿少揚近距離的擦身而過,所以才能瞥見他唇邊還留有口紅印,以及鬆開的領口內,還可以瞥見喉嚨下方被吮咬過的痕跡,而且頭髮有點亂,像是被女人的手給搓揉過似的,那些代表什麼她很明白。
怎麼辦?要是那個姓瞿的在外面偷吃,該不該讓頌恩知道?如果不說,真的要眼睜睜的讓她嫁給那個臭男人?
「小嫚,你在想什麼?」她有些納悶。
「沒、沒什麼,只是在想該派誰去巴黎才好,說什麼我也要親自祝福最好的朋友,希望她永遠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