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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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功臣?」她垂眼低笑。「能否告訴我你的豐功偉業在哪?」

  他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竟提不出事證,只能無力地軟坐在沙發上,如鬥敗公雞一般頹靡。

  「回去辦公室整理你的私人物品,六點過後,不准你再出現在這棟大樓。」何瑞芽閉上眼,下達最後通牒。「若是六點過,再見你人在大樓內部,我會要警衛把你架走!」

  姚示泓無力地離開辦公室,一會,關上門的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何瑞芽張眼,瞥見臉色鐵青的范季揚。

  「季揚?」她不解地看著他盛怒的面容,瞬間明白。「你聽見我們的對話了?」

  可,就算聽見了,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他喃喃自語著,心問絞痛。

  他買下了婚戒,興匆匆趕回公司要接她下班吃大餐,卻意外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太諷刺了。

  他突然好想笑。

  「我騙你?」她不懂。

  「我不過是你安插的一顆棋子!而你,打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喪失記憶,也沒有記憶障礙,你只是在自編自導自演一齣戲,而我竟笨得相信你!」還信了那本該死的計劃表!

  還有,東海岸那一塊地也不是為了他才開發的,是他在自作多情。

  「等等,我哪裡自編自導自演了?我是真的掉進山谷!」

  「還想狡辯?!」他爆聲吼著,步伐燃著氣焰煩躁的走到她的面前。「我剛才明明聽你說了,你確實是假裝的!」

  而她,不否認他真的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她明知道意外與姚示泓無關,然在他說明調查意圖時,她卻毫不阻止,其用意,只是要他牽制姚芝芝,好讓姚示泓鬆懈,進行淘空資金事宜。

  她真的愛他嗎?

  如果真的愛,她怎捨得要他去安撫姚芝芝?!

  從沒說過喜歡這個字眼,他逕自替她解釋成她臉皮薄,說不出情話,然而事情簡單得教人想哭。

  答案只是——她不愛他!

  「那是因為我不想跟姚叔解釋那麼多!」

  「好,那你跟我解釋。」他忍下怒火,黑眸陰鷙寒戾。

  「我……」怎能說?一旦說了,就連呂競的身份都會曝光,要是他知道呂競在他身邊,隨時向她回報他身邊的所有消息,到時候豈不是更誤會得沒完沒了?

  「無法解釋?」范季揚自嘲的哼笑了聲,斂笑瞬間,凜容噙威。「這樣吧,就讓我來講解吧。你呢,想要殺功臣,所以利用我當棋子,編出了一齣戲,片名就叫我與忠狗,對吧?還是說,是忠狗與我?!」

  「你不是狗!」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倚靠,是她的希望!

  「我是!我不過是一隻被欺凌到死都不會反咬主人一口的笨狗!」他怒目欲眥,有股衝動想要掐住她那細細的頸項,天曉得這股衝動,他已有多久未曾產生過了。

  「你在氣我用狗來形容你?!」面對范季揚的失控,何瑞芽打從心底的害怕。「不是我說的,是姚……」

  「我沒有生氣!狗是不會有人類複雜的情緒的!」唇角掀開嗜血笑意。「所以,狗也不會愛人。」

  「季揚!」不,別這樣傷她。

  他銳利又冷血的字眼傷得她遍體鱗傷。

  認識他這麼久,儘管常常惹得他臭臉相對,但是他在嘴巴上是包容她的,從未像這一刻,像是毀滅她般的無情。

  「也許我該告訴你一聲,你的調教確實無懈可擊,我也確實是恨你、厭惡你,甚至想報復你!而你也真夠聰明,來了場跳崖化解了危機,假裝忘了我,把我耍得團團轉,再教何夫人拿出計劃表騙我……但,唯一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愛上你,我想保護你、憐惜你,只是因為你是老爺的女兒,只是因為我看見了計劃表上你對我的期許!那不是愛,那只是一時的激情所產生的感情,是一種幻覺、是一種假象,我不愛你!」

  騙他、騙他!在他面前扮可憐,假裝忘了他,假裝有記憶障礙,就連醫院裡的醫師也都是和她同一陣線!

  就說了,為何唯獨會忘了他,原來是其來有自!

  一場戲輕易化解他心裡長達十幾年的厭惡和嫌隙,她果真是個智商破表的天才!

  「不是,我都說了不是!」何瑞芽光火地低咆著,纖瘦的身軀因為他無情如刃的話語而抖顫不休。「我是真的不記得你,唯獨不記得你!」

  那日完全清醒之後,她細思所有過程,才發現自己為何唯獨會不斷地遺忘他。

  「你說,為什麼唯獨忘了我?!」他逼近的視線冰薄如刀,逼得她呼吸一窒,難受地別開眼。

  「因為……」因為他傷了她,因為她得知他逢場作戲,她心痛,她痛得不能自己,所以下意識地把他遺忘,純粹只是為了要逃避再次復甦的痛苦!但她不想告訴他。「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的重責大任,知道我對你的期許,還有,不准誤會我!」

  「怎麼,你一吼,我就得要像隻狗,垂下耳朵,縮到一旁?!」還想在他面前演戲?!「狗也許不會背叛主人,但狗可以選擇主人!」

  「你想去哪?!」見他轉身要走,她衝上前揪住他。

  別走……

  「你的期許我不希罕,對於東皇,我自認問心無愧,替公司立下的微薄功勞,就當是我還了你何家的恩情,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干!」狠話撂盡,痛苦深藏眸底,他甩開她,走得決絕。

  何瑞芽傻愣地跌坐在地,惶恐慌亂,不知所措地流下淚。

  她的童年全在學習爾虞我詐的商場之爭,對於愛情,沒有公式、沒有技法,更不可能投機取巧,所以她只能土法煉鋼,企圖能夠得到他的心。

  也許她的方式太過荒唐,但她不相信,他對她的感情只是膚淺的一時激情!

  然而,他竟走了,走得這般毫不戀棧……

  活了二十四個年頭,她第一次感覺到六神無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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