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倔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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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她必須活下去。

  她必須養大孩子。

  她必須盡到為他報仇的責任。

  一陣粗啞的笑聲逸出她的口。天啊!這多可笑,她所做的一切少了他,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可是她卻不能拋下不理。

  清冷的淚珠滑下她的臉龐,想洗盡失去他的悲傷,卻只是讓自己更淒涼。

  她知道她終究會習慣沒有他的日子,可是她也知道她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為任何人綻開真心的笑顏。

  因為那是屬於他的陪葬品。

   

   ☆ ☆ ☆

   

  震宗門總舵

  日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自責的眼淚早已經流光。

  他想回家,可是他已經沒有家可以回去了。爹娘和弟弟們都死了,家也被大火燒燬,本來他不想活了,可是他不能不報仇。

  他要他們為他家人的生命,為毀了他的幸福,付出該有的代價,那樣他才能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和弟弟們。

  日剛靜靜的閉上眼,等待著報仇的時機來到……

  「事情辦得如何?"震宗門門主冷聲的問。

  「稟門主,一切準備就序。"他身邊的人答道。

  「好,這次絕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

  「是。」

  震宗門門主走到日剛的面前,他捏住日剛的下巴,逼得日剛睜眼瞪他。

  「不管如何,我這次絕不會再讓你溜走。"這小鬼注定要為震宗門犧牲生命,那是他天大的榮幸。

  日剛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絕不會屈服於他們的淫威之下,他是父母引以為傲的兒子。

  「這幾天先讓你餓肚子,我就不相信你還有力氣可以逃跑。"震宗門門主狂肆的笑著,他放開日剛,轉身走了出去。

  日剛冷銳的眼光一直跟著他不放。

  他不會輸的!

   

   ☆ ☆ ☆

   

  「啊!」漆黑的夜裡傳來一聲震天慘叫。

  「天日!"秦宇慕和溫禎禮破門而入,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但他們只看到藍天日一個人呆坐在床上大口喘著氣,冷汗還一直從他的額頭滑落下來,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藍天日才轉頭看向他們,"怎麼了?」

  「還怎麼了!"溫禎禮聞言就想上前修理藍天日一頓。從他一醒過來,整個人就瘋瘋癲癲的,弄得他們也跟著他沒好日子過。

  「禎禮!"秦宇慕喝住他。天日的傷才剛好,可經不起他的粗暴。

  「沒事的話就睡吧。"藍天日說著就要躺下去。

  「不准睡!"溫禎禮大吼。他非要弄清楚天日大叫的原因不可,否則他今晚甭想睡得安穩了。」你知道你夢見什麼嗎?」他揮著拳問。

  「我不記得了。」藍天日恍惚的說。

  「該死,這全都是震宗門的錯!"不然天日不會如此的失魂落魄。

  「震宗門?我的傷是他們的傑作嗎?」藍天日用不是很在意的神情詢問著,但他口吻中的冷冽卻是秦宇慕從來沒有聽過的。

  「當然,不然還會有誰?!"溫禎禮沒發覺異樣的說著。他們去的那晚死得都是身穿繡有銀色"殺"字的黑衣人,除了震宗門還會是誰!

  「震宗門。"藍天日喃喃地再說一次,一字一句。

  秦宇慕瞇起眼,拉了拉溫禎禮,溫禎禮這才察覺不對勁。

  藍天日的眼逐漸閃過明白的神色,為了夢中那一聲聲的淒喊,為了那飛濺的鮮血,他一定得這樣做。"毀了它。"他緩緩的吐出這句話來。

  秦宇慕和溫禎禮為之錯愕不已,這不是以前的藍天日會說的話,他一向都不是如此無情之人,即使有人侵犯到他,他也會為他們保留幾分餘地,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冷酷盡現。

  「要不擇手段的毀了它。"藍天目的口吻流露出深沉的殺氣,臉上卻多了一分不知所以然的空洞。

  這不是從前的藍天日,震宗門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秦宇慕和溫禎禮擔憂的面面相覷。

   

   ☆ ☆ ☆

   

  震宗門門主還不知道大禍臨頭,正與負責祭杞的祭司商討著即將舉行的天神祭。

  「門主,門主,不好了!發生大事了!"一個門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已經驚慌得失去了應對禮儀。

  「發生什麼事?!如此沒有規矩!"震宗門門主抬頭冷喝。

  「那……那個……"來人結巴了好久,話也沒說出口。

  震宗門門主震怒之餘縱身給了來人一個巴掌,眨眼間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說!"震宗門門主沉聲道。再敢結巴,就準備去跟閻王說吧。

  來人捂著紅腫的臉頰,終於冷靜的說出話來:「稟門主,門下十二個分舵全被別人給挑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他面色蒼白,驚嚇的神情久久無法消散。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震宗門門主被這個消息震呆了,他疑信參半的審視著來人,臉上一陣青白。等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一身的冷汗濕透了他的內衫,他驚駭的問:「是誰有天大的膽子敢跟我震宗門作對?!"而且還在一夜之間,毀了他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

  他到底是招惹了那個不該惹的煞星?

  「不……不知道……"來人以顫抖的聲音回道。他們的分舵全在一夕之間被銷毀殆盡,有的人甚至死無全屍。

  「查清楚!"震宗門門主大吼。

  「是。"來人回神後趕緊跑了出去。

  「門主,是不是要停下祭典,全力對付敵人?"祭司驚懼的問。他心中不免質疑起天神已經拋棄他們,不再眷顧震宗門。

  「不!不管如何,三天後的血祭一定要按時舉行。"震宗門門主冷眼瞪向問話的祭司。

  祭司瑟縮了一下,不敢再開口,生怕一開口死的人就是他了。

  震宗門門主的眼中閃過勢在必行的決心。等了五年,他不會再任由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失去。

  這五年來因為失去了血子,天神不再保佑震宗門,教徒人心思異,怎可又為了他事阻礙如此重要的大事?

  這次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他一定要不顧一切得回以前風光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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