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緋玥的唇上還留著麻藥,雖然她不願意這樣對他,但是,她不得不狠下心逼自己這麼做;因為,她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是怎麼都離不開他。她的心一片片剝落著,不斷的在心中吶喊。她愛他!她好希望能讓他牽著手過一輩子。
岳珉珀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他的手腳都無法動彈,就連舌頭都不聽話的癱軟在他的口中,讓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靖璽哥,等我回到岳家,我會讓小憐把銀丹拿來給你。不要來找我,我的命是岳家大少爺的。我不會尋死,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妻子把心交給別的男人。」司徒緋玥淌著淚,不捨的道別。
我的蝶兒,你把心交給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別哭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說不出話的岳珉珀,心中不斷叫喊著司徒緋玥;無奈岳珉昊所製作的香膏,藥性是如此強烈,沒有銀丹,岳珉珀只能癱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司徒緋玥落淚。
天邊浮現了一縷金線,黎明的光,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耀眼,卻是無情的催促著司徒緋玥,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愛你,我的心永遠都只屬於你。永別了,靖璽。」司徒緋玥在他耳畔留下最後一句話。
她淚眼婆娑的凝望他最後一眼,她要將他的樣貌,牢牢的、深深的刻在心版。
她帶著小憐離開了客棧,一路上,她的淚沒有停過,也停不下來,她心碎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企圖進入她耳中的話語。
就在只離岳家大宅幾里的地方,司徒緋玥停下了腳步。
「小憐,你把銀丹拿回去給白大哥,然後,你也別回來了,你是我的丫鬟,是會受到連坐處分的,幫我阻止白大哥來找我,知道嗎?」
自己闖的禍,怎麼能讓小憐也跟著受罰?司徒緋玥打算自己一個人全扛下來了。
「小姐,小憐生死都要跟小姐在一起,不要趕小憐走!」小憐拉著司徒緋玥的衣袖,死命懇求。
「小憐,現在我只剩下你可以拜託了。聽我的話,不要讓我擔心你跟白大哥好嗎?」司徒緋玥蹲跪了下來。
「小姐,別這樣!小憐照辦就是了!快起來啊小姐!」司徒緋玥這一跪,讓小憐慌了。
雖是滿心不捨,但小憐也只好聽司徒緋玥的,離開她身邊,往客棧走去。
看著小憐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司徒緋玥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收起了所有淚水,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風暴。
就在司徒緋玥準備走向岳家大門之際,一個人影竄到了她身後,用沾滿蒙汗藥的布帕強行搗上她的口鼻。
司徒緋玥奮力掙扎著,卻力不從心。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眼前的景色慢慢暗去,直到她失去知覺的癱倒,那人才鬆開布帕,將司徒緋玥套進一個麻袋,扛上了馬,騎上馬飛奔離去。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緋玥被惡狠狠的潑了幾桶水,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給五花大綁在一個木樁上。
「原來,你不是蘭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進司徒緋玥耳裡。
「衡德彪,你不是應該睡死在床上了嗎?」
司徒緋玥惡狠很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衡德彪。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把我的手下全都迷昏!我這四個心腹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啊,岳家少奶奶。」衡德彪拄著枴杖走到司徒緋玥面前。
司徒緋玥昨晚放火燒了嬉春樓之後,那四名被打昏的守衛醒了過來,將衡德彪帶去了醫館,醒來之後的衡德彪聽聞自己的嬉春樓已付之一炬,氣得是要手下連夜查出那放火的蘭香身在何處。
幾個手下兵分多路,其中一人就在司徒緋玥離開客棧的時候發現了她,—路跟蹤她到岳家大宅。
「要怪應該怪我心太軟,早該在柳春院就—把火燒死你這個人渣!」
司徒緋玥絲毫不客氣的賞了衡德彪一口唾沫。
「原來,把本大爺燒成這副鬼樣的,就是你!」
衡德彪抹去臉上的唾沫,氣得拿起身旁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司徒緋玥身上鞭去。
衡德彪下手之重,鞭鞭打在司徒緋玥身上,鞭鞭見血。
「果真是個人渣,打女人眼皮都不跳一下。」司徒緋玥緊咬著下唇,忍著痛,一張嘴還是停不下來的說著。
「你這個二手貨!還好昨晚爺兒沒碰你,本大爺還不屑用別人用過的玩意兒!」衡德彪說罷,又是兩鞭,
「好可惜,你這種貨色,連二手貨都不配用,說你是人渣還抬舉你了。」
司徒緋玥已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
「這娘兒嘴巴還挺潑的,我看你還能說多久!」
衡德彪笑得得意。他要手下準備了幾桶水,還在裡頭摻了鹽,直接往司徒緋玥身上潑。
鹽水滲進司徒緋玥身上的傷口,痛得司徒緋玥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只會弄髒別人的手,果真連渣都不如。」司徒緋玥現在只能靠意志力撐著不昏死過去。
「殺了你,那我嬉春樓的損失找誰算?你還得留著一條命給我當籌碼呢。」
衡德彪一把扯開司徒緋玥的衣襟,拔下她胸前的蝶形玉珮。
他寫了封信,要岳家在三天之內準備好一萬兩,交給岳家大少爺,要他獨自一人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否則就要將司徒緋玥賞給他的手下逍遙快活一番。
「他不會來的。」
司徒緋玥不覺得她丈夫會為了她心甘情頤被勒索。
「你最好祈禱他會來。否則,我這四個手下,可是等著好好疼惜你啊。少奶奶!」衡德彪將玉珮以及信交給了手下。
接下信的嘍囉,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了岳家門房手上。
第十章
小憐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客棧,從懷中取出了銀丹,喂白靖璽服下。
一刻鐘之後,銀丹開始發揮效力,岳珉珀撐起身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