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可愛大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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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等等!」見他一副打算拿它來消毒的樣子,她忙伸手阻止他,問出心裡的懷疑,「你確定那可以用?不會有什麼細菌感染嗎?」

  「這是伏特加。」

  他說,好像那就可以解釋一切。

  她瞪著他,「不是我要質疑你的醫術,但是會帶這種隨身酒瓶的酒鬼都是直接對嘴喝的吧?」

  「伏特加的酒精濃度,從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三十都有,相信我,這瓶的酒精濃度絕對超過百分之七十,那已經可以殺死大部分的細菌了。」

  她微張著嘴,安靜了三秒,然後閉上了嘴,跟著卻又忍不住擰眉脫口冒出一句。

  「你是酒鬼嗎?」

  他笑了出來,低沉的笑聲迴盪在山洞中。

  「不。」他不怪她會這樣想,他對酒的知識的確比一般人好,但他仍是忍不住笑,「我不是酒鬼,我會懂這些,是因為我在酒館打工過。」

  紅暈浮上了她的臉頰。

  「喔。」她不好意思的收回阻止他的小手。

  他這才笑著把酒倒在她的傷口上,那換來她另一聲輕叫。

  「噢。」

  「抱歉,等一下它就會好些了。」

  他邊說,邊小心的替她清潔消毒著傷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先前拆下的領帶,他將它沿著縫線拆開攤平,切割成一塊塊的小布,用酒浸濕消毒後,放在她的傷口上,當作暫時的紗布,再把剩餘的領帶裁成長條,替她包紮起來。

  他的動作熟練,包紮出來的樣子,漂亮得像是替她穿了一雙襪子。他甚至在上面打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另一邊的布不夠,他解下他綁頭髮的發圈,套在她的腳上。

  雖然如此,他對領帶的利用還是讓她大開眼界,在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原來男人的領帶,竟然用了那麼大塊的布來做。

  好吧,他也許真的是個醫生。

  她瞅著眼前在收拾東西的男人,不禁脫口又問。

  「一個醫生,為什麼會轉行跑去做調查員?」

  汗水從她臉上滑落,她伸手擦去,他可以看見她手上的擦傷,和不知在何時斷掉的指甲,但她沒有叫痛,她看起來就像是只迷路的小貓。

  他知道,她其實還是有些緊張害怕,所以才會這般喋喋不休,所以他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陰錯陽差吧。」

  微風吹拂而過,他把視線從她誘人的領口拉回,瞇眼看著遠方的地乎線道:「我在醫院實習時,才發現我其實並不喜歡也不太能習慣醫院裡的體制,當時剛好遇到我現在的老闆受傷住進醫院,說他開了一間調查公司,集合各種不同的專業人才,專門調查各種意外事件。他很努力的說服我到他公司工作,那聽起來挺有趣的,所以拿到醫師執照之後,我就去了。」

  「你是到那個公司後,才學會這些事嗎?」她縮起膝蓋,好奇的觸摸腳背上的小蝴蝶結。他綁得很牢,但她活動腳踝時,卻不會覺得很緊繃。

  「什麼事?」他好奇的看她。

  「在沙漠裡求生。」

  他再度笑了起來,「不是,那是我爸教的。他是消防員,很喜歡到處跑,我小時候,他常會帶著我一起去爬山露營,那些事情都是他教我的。」

  「他也教你拳腳功夫嗎?」

  「沒有。」阿南微微一笑,「不過從小他就送我到附近的空手道館上課,那讓我在放學後有點事做。」

  她點點頭,在他要把伏特加收起來時,朝他伸出手,「把酒給我。」

  雖然有些好奇,他卻沒有多問,只是把伏特加拿給她。

  氣溫開始降了下來,阿南原以為她是想藉喝點酒保持體溫,誰知卻見她跪到他面前,拿起剛剛用剩的方塊小布,浸濕後,伸手替他擦拭他眉角上的傷口。

  他一愣,卻沒有閃避。

  雖然烈酒帶來一陣陣的剌痛,但她的動作十分輕柔。

  溫暖的火光映在她疲倦但專心的臉上,那小小髒髒的臉,還殘留著幹掉的淚痕,但她卻在幫他清理那其實已經不怎麼痛的擦傷。

  她那不自覺的溫柔,教他心頭一暖。

  怕驚擾到她,他垂下眼,任她的手在他臉上游移,享受被照顧的感覺。

  「昨晚,我以為你被他們打昏了。」她開口道。

  「我沒有。」他勾起嘴角,「有人告訴我,要打人,得先學會挨打,我避開了要害,這些只是皮肉傷而已。」

  她沾著酒,替他清理他額上幹掉的血塊和撕裂傷,輕聲再道:「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

  她知道她只是附帶的,那些人一開始只打算綁架他而已。

  她的聲音很好聽,輕輕的,軟軟的,可那問題卻讓他微微一僵。

  他沉默著,她瞄了他一眼,他臉上沒有表情,卻也沒有開口。

  恬恬猜想雖然他之前否認過,但他的確心裡有數,不禁再問:「有沒有可能是為了艾瑪的死?」

  「不可能。」

  他回答的很簡潔,但她似乎聽到他歎了口氣。

  「不可能?」她挑眉,停下了手中擦拭他嘴角血痕的動作。

  「沒錯。」阿南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好半晌才扯著嘴角道:「我想那些人應該和我之前查的另一件案子有關。」

  「你擋了別人的路?」

  「嗯。」

  他應了一聲,卻似乎不打算再說下去,可恬恬卻沒辦法就這樣算了。

  「你不覺得我有權利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我嗎?」

  「老實說,他們在追的人是我,至於你,關於那些人,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他說這句話時,臉上並沒有一貫嘲諷的笑容,他是認真的,認真的認為無知可以保護她。

  她看著眼前盤腿坐在地上的男人,他完全沒有閃避她的視線,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你不認為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我自己判斷嗎?」她應該感到生氣,卻只是覺得好奇。

  「恐怕我父親對我的教育,依然是以傳統的大男人主義為主。」他坦率的道:「也就是說,我應該照顧和保護你,而不是拖你下水。」

  「容我提醒你,我已經被拖下水了。」她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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