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香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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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架子還真大,當過太子的寵姬,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說起來太子也已經被貶了。」

  「你!」他肆意無分寸的話,讓她心中溢出一陣酸楚,滿含怒意的水眸射向他。

  「怎麼?嘖嘖,莫非本公子踩到你的痛楚?讓你想起什麼傷自尊的事?」端木聖雲淡風輕地說出刺人的話,一點也不覺得傷害到她。

  那樣輕視鄙夷的眼神……水沐鈴臉上難掩悲慼神態,他知道她的底細,就算未識,也同天下眾人一般藐視她這種出身的人。「公子……何必說得如此難聽,侮辱沐鈴。」水沐鈴壓抑著心口一陣抑鬱,竭力平靜。

  「侮辱?本公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端木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將她瞬間閃過的倔強和委屈,卻又壓抑著憤怒的表情看在眼底。「還是你覺著自己的過去太骯髒,一點也不想承認,恨不得完全抹殺掉?」

  水沐鈴身子頓時一軟,微微搖晃,看他的眼神像看著魔鬼,臉上血色全失。好可怕的人,他怎能如此惡毒?

  「沐鈴已從良,請二公子不要再胡言亂語。」她雖安定心神,但出口的語調卻很無力。她不是早就看透了嗎?天下人皆是這樣的心態,從進花舫的那一天起,就應該明白的。何況眼前這人,敗壞的名聲早已響徹王朝。

  無是非對錯之觀念,無善心良德之品行,性情詭譎,肆意浪蕩,全憑喜好行事,這樣的人,應當醜陋無比才是,上天為何偏偏給他一張極為俊美的臉?花舫裡的姑娘每每提及他,總是一副又愛又恨的情態,提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她才知道有這麼一位二公子。

  「怎麼?從良了就不准別人說了?」端木聖的眸光漸漸熱起來,在她身上不斷來回流連,那如冰刀般犀利,卻又如火燎原的眼神,讓她害怕。

  他眼中幽幽的光,有一絲像極花舫那無數個夜裡,每一個男人眼中虎視眈眈的眼神,像要將她剝個精光,任意凌遲一般!水沐鈴的雙肩瑟縮了一下,驚懼之下臉上漫過幽怨的神色,自己將被這樣的眼神籠罩一輩子嗎?

  「瞧你一臉淒楚,滿面哀怨,一副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樣子,說兩句就不樂意,是做給誰看呢?」端木聖似乎不打算罷口,彷彿不將她打入地獄就不甘心,刺人的話不絕於耳。

  「就算是低賤之人,也是有自尊的。」水沐鈴垂下臉,低語出聲,只能瞧見貝齒在唇上咬出深紅的痕跡。

  「承認身份便好,最怕的就是無自知之明。」這句話,使得她必須將指尖狠狠地掐進掌心中,身子才不至於抽搐發抖。

  「若無其他指教,沐鈴就告辭了。」承認,好,她承認!這樣可以離開了吧!

  「告辭?你放跑了本公子的奴才,打算就這麼輕易走了嗎?」

  「公子可是要沐鈴拿出替那丫頭贖身的錢?」若是銀子能打發,便是再好不過的事,只是這端木聖……

  「不是什麼事都可以拿銀子來解決。」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聽著就覺得諷刺。「自個兒為奴來抵償吧!」

  端木聖的話音剛落,便瞧見她猛一揚頭,夾雜著錯愕和些許憤恨的眼神直射向他,彷彿想在他身上刺出一個大洞!

  他的心情更愉悅了。

  「為奴?」水沐鈴不敢置信。「公子眼中難道沒有王法嗎?!」

  「唷,跟本公子講王法,嘖嘖嘖,差點忘了你也算是宮中的紅人,跟太子皇子公主的,都攀親帶故呢。」端木聖神情一變,俊美的面容散著層層寒氣,目光冷凝。「在這裡,你以為誰才是王法?」他剎那間冷酷無情的表情,震得水沐鈴三魂七魄好似都飛走了。

  「人被你放走了,銀子本公子不缺,你可不就得替代為奴?」

  「你……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我!」她不知自己怎有膽量脫口而出,心裡明明十分惶恐。「沒有權利?……本公子想,你若走出端木莊,外邊大概每個人都會清清楚楚知道大美人你曾做過的老本行。」

  水沐鈴瞠目,雙手禁不住掩唇顫抖,心神皆駭!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端木聖瞧著她的反應後,饒富興味的笑了。「還是……奴才做不來,賣笑會更簡單?」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水沐鈴。

  直到身邊出現兩名丫鬟模樣的女子,一人一手架著她的胳膊,她才回過神來。「你們幹什麼?!」這……完全就是土匪強盜的作為!」

  「你最好乖乖的別掙扎,那水靈靈的細皮嫩肉,傷到哪兒可就不好了。」上方傳來悠閒又戲謔的警告聲,水沐鈴頓時一呆,六神無主。她依稀感覺到,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張密實的網,無論怎麼跑都跑不出去。

  「本公子不會讓你當一輩子奴才,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吧。」端木聖揮了揮手,水沐鈴就這麼被強行架了出去。

  強盜行為?他只是喜歡勢在必得而已。這第一美人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怎能讓她輕易走掉?端木聖瞇著眼愜意極了,他可是打定主意,要收來自己好好調教的。

  ***

  第二日

  一大早的,向來肅靜的端木莊,南邊院落一房門前,上演著稍顯劍拔弩張的一幕。這是端木家二公子的獨立院落,有別於端木莊整體簡樸大氣的格局,這個院落的佈置顯得流光溢彩,別有洞天。甚至……是有些富麗堂皇了。亭台樓閣,小橋水榭,更有上乘的紫檀木製成的器物。

  屋子裡,端木聖坐在紫檀木製的床沿邊,接過男僕遞過來的濕巾拭了拭臉,聽著外邊的吵鬧聲,似不悅的揚了揚眉。連垂下的幔帳,都是最珍貴的綃織成,更別提其他什物,極盡精緻玲瓏之能事。

  「怎麼回事?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攔不住?」

  「二公子,是水姑娘強行要來,而二公子沒吩咐可以動她,所以……」誰敢不要命輕舉妄動。說也奇怪,外邊兒都傳端木莊二公子喜好女色,但莊裡除了必要的幾名侍女,大部分都是男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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