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愛姬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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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逭段期間對我展開熱烈追求?」袁真澄的黑眸坦然流露出懇求,「最好是能常常送送花啊,打電話給我,如果方便的話,或許可以上張家來帶我出門約會。」

  「你——」他瞪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會讓你白白浪費時間的!」袁真澄連忙說道,「我可以答應分你一點錢,二十萬怎麼樣?那……三十萬?」見他毫無反應,她只得狠下心來提高價碼,「五十萬,不能再多了。」

  「你該死的究竟以為自己在做什麼?」他怒視她,一字一句從齒縫中逼出。

  「跟你談交易啊!」她沒有因他陰暗的臉色和語氣而稍稍退縮,「我答應給你四分之一的酬勞,只要你願意陪我演這齣戲。」

  對她的一相情願他真不知該生氣或苦笑,只得搖搖頭,「你忘了嗎?我本來就打算追求你,」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因為……因為……」她支吾著,在接觸到他炙熱的眸光後迅速垂下眼瞼,

  「你要的是……是那方面的關係,可是我不想。我要你追我,可是不要、不要……所以……」

  他替她繼續,「所以你寧願花錢請我追求你,讓我保證絕不妄想侵犯你?」

  她像是鬆了一口氣,急急頷首,「沒錯。」

  哎,他真是服了她了。

  黎之鵬瞪著眼前這個因微微慌亂而迅速眨著墨黑眼睫的女人,有一種既想仰天長嘯,又想朗聲爆笑的衝動。

  居然有女人付錢給他求他別妄想染指她!

  女人一向都是迫不及待想爬上他的床,而這一個竟然付錢給他要他追求她,卻又不許碰她。

  究竟是她特別怪異,還是他的魅力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超群?

  「答應我吧,看在錢的份上。」她軟語央求著,「何況我們剛剛也乾杯宣告友誼成立了,我也算是你的朋友啊。」

  「友誼對我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不過錢就不一樣了。」他半故意地逗弄她,「看在五十萬的份上——」

  他有意的停頓似乎令她呼吸一緊,「怎樣?」

  他沒有立即回答,為自己重新斟滿生啤酒,朝她微微一敬,嘴角惡作劇般高高揚起的弧度可以氣死任何女人,「我考慮考慮。」

  第四章

  他考慮考慮?什麼叫做他考慮考慮啊?他考慮的結果究竟怎樣?

  袁真澄無精打彩地端起來自丹麥的白瓷咖啡杯,了無興致地啜了一口。

  點上艷麗口紅的菱唇在薄薄的杯緣烙上玫瑰色的唇印,她舉高瓷杯,怔怔地研究著那抹胭脂紅。

  自從星期天一別之後,將近一個禮拜。

  那天,她在啤酒屋裡喝了個爛醉,而且還生平第一次吐在一個男人身上。

  雖然當時她意識不頂清晰,但仍可清清楚楚地記得他俊秀端正的臉孔上震驚莫名的神情。

  儘管如此,他扶住她身子的雙臂仍舊好風度地維持不動,沒有當場鬆開讓天旋地轉的她軟倒在地。

  她記得自己彷彿還抬頭朝他展露了一個讚許的微笑,「不愧是職業P.A.,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而他,鐵青著臉不說一句話,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條手帕,首先替她抹去唇邊殘留的穢物,接著方拭去肩上一團讓人不想去深究到底是什麼的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嘛。」她看著他的動作,一面無可救藥地感動,一面鼓漲滿腔歉意。

  「別跟我說話,我可不想你又吐在我身上。」他板著臉。

  他冷淡的語氣完全沒有嚇著她,「放心吧,我已經覺得舒服多了,不會再吐了。」

  他似乎頗因她毫不在意的語氣不悅,一隻手粗魯地抬起她下頷,黑眸凌銳地凝定她笑意盈盈的容顏,「你到底能不能喝酒?」

  「當然可以啊,」她蹙眉撇過頭,「別把我當成未成年少女。」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低吼著,「而是問你的酒量到底行不行?天!你才喝不到三杯生啤酒,竟然就醉成這副模樣!」

  「兩杯是我的極限。」她興高采烈地宣佈著,還比了個勝利的V字形手勢。

  他拉下她高舉的右手,「這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

  「別那麼冷淡行不行啊?我可是為了慶祝我們的友誼才特地喝酒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一杯就夠了。」

  「一杯怎能盡興?認識一個跟我同行,長相又超級帥的男人值得多喝幾杯!」

  「你終於肯承認我長得帥了?」他轉回她的頭,黑眸熠熠生輝。

  不只帥,是超級帥,而且性感無比。

  但她當然沒對他這麼說。拜託,要她想起那天的失態就夠她尷尬難當了,要是她真像花癡似的朝他坦白那些話,那她不如鑽個地洞從此自世上消失。

  天,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那天會那樣毫無節制,喝醉也就罷了,竟然還吐在他身上?

  哪個稍微懂一點禮節的優雅淑女會嘔吐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恐怕也只有她袁真澄才會做出如此醜事吧?

  這下子他肯定對她印象大壞了。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這些天來才不願再約她出去?

  這幾天,每日清晨與黃昏都各有一束花送到張家,晚上則有他親自來電問候,可他就是絕口不肯約她出去。

  恐怕不是因為他忙吧?真想追一個女人的話,忙碌不是藉口,何況他又不真是那個負責好幾家公司的執行副總裁,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對那些商場上的事他恐怕也只能虛應故事而已,她才不相信他真有能耐替黎之鵬去處理那些。

  如果他並不真的忙碌的話,為什麼不肯與她見面呢?原因只有一個,他不想再見到她。

  袁真澄幽然歎息,將杯中早已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接著重重放下瓷杯。

  瓷杯敲擊玻璃桌面的清脆聲響將她從自怨自艾中拉回,卻也喚起她倔強的怒意。

  他究竟考慮得怎樣了?到底接不接受她的提議?

  他應該算是接受了吧,否則不會日日送花與電話問候。但,這樣能算是追求一個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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