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怎麼會相信?他老是欺負她,這次說不定又是存心的。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轍。」他邪肆一笑,刻意將臉移近了些,大手早順從渴望地環上她的腰際。
氣息交纏已分不清彼此,薄唇與香唇微微觸及,只待某方更進一步,便能雙宿雙飛。
曖昧氛圍再上一層樓,男人的用意昭然若揭——勢必要她臣服在他之下。
童晞雲頓覺口渴,她下意識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乾澀的唇——這是個不自覺的動作,但就因這不自覺的動作,她的唇舌不小心滑過了他的唇畔,她卻渾然不覺。
失算,誘人者反倒被誘!
炎焱氣息有絲紊亂,全拜那隻小妖精所賜。
「你在誘惑我嗎?」他有些惱怒。
自然,炎焱不甘被影響,隨即「反擊」回去。
「什麼?」他那雙大手不安分地隔著薄衣料四處游移,讓她怔忡不已。
「我說,」他壞笑,當撫上她的肌膚,感覺到她微微顫抖了下,那令他有反將一軍的快感。「你很想吻我對不對?」
「對……啊,不不不!」回過神的她旋即漲紅了臉,想離開卻被他摟得死緊。「你……你放開我,我要趕著去上班……」要不是怕吵醒後母和妹妹,她早就大喊了。
「說謊,你明明很想的!」他仍不放手,還故意伸出舌舔了她的唇,一副品嚐著美食卻捨不得一口吃掉的陶醉模樣,又像戲耍花朵的調皮蝴蝶般逗弄著她。
觸電般的感覺自四肢百骸擴散,有一種奇異的騷動竄上心頭,很像被人以羽毛輕搔,又彷若吃了過甜的糖。
或許是被那奇妙的感受征服,她頓時被他牽著走——
他溫熱的舌舔遍了她的唇,照理說,他人的口水沾上自己的唇,感覺應該是不舒服的,但不知為何,隨著他舔舐的動作加上輕碰他嘴唇的觸感,她的心跳不禁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甚至還很期待那吻能停留久一點,別只是蜻蜓點水……
「啊!」驀地,那甜美的感覺遠離了她的唇,她才知道是他停止挑逗的動作。
這男人好可惡!撩得她心癢癢的,又不給她糖吃,討厭!
「怎麼樣?唇不幹了吧?」他故意問道。
「謝謝……」她赧道,為自己有如「色女」的姿態感到臉紅。
「不用謝,有需要可千萬別客氣。」說著說著,還意猶未盡地以猝不及防之姿傾身舔了下她的唇,惹來她倒抽一口氣,紅雲再次映滿雙頰。
偏偏她愈害羞他就愈想逗她——這是個危險的警訊,炎焱卻沒察覺。
什麼叫「有需要」?分明就是想再看她出糗嘛!這個壞心的傢伙!精力過盛是吧?
「咦,為什麼你精神那麼好?」
炎焱不承認是因為見到她的緣故。「我有神力護身。」一副很欠扁的跩樣。
「少來!」她嘟嘴。「一定又是背著女友偷偷『接客』了,哼!」
她可沒忘記他是「絕色」的男公關!瞧他那麼俊帥,「女人緣」一定非常好!
怎麼突然有點心酸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他對其他女人做著對她做的事,她就很難受。
一定是那次的「一夜情」留下的後遺症,一定是的!
「我沒女朋友,OK?」他好笑的說道。
不知為何她鬆了口氣,但仍不想放過他,誰教他壞,老愛欺負她。
「算你還有點良心啦!不過,再四處亂採花,小心性病上身!」她吐舌。
「怎麼覺得空氣中有股超濃的酸味啊?」他邪笑。「再說,若不是我四處亂採花,怎會那麼好運,正巧摘到一朵超級誘人的『王爺葵』,至今還忘不了她甜美誘人的味道……」
王爺葵系屬秋冬野花,像小型的向日葵,開滿一整片時美得放肆狂野,它的芳姿總綻放在野外。
就因為他遇見她時,已過花期,才會只感受到一閃而逝的驚艷。
但他不介意,她的狂野他領教過,他會再度將她從沉睡中喚醒,魅惑群眾。
「不要再說了!」她摀住耳朵,不敢看他。
這小妮子怎麼那麼愛臉紅?跟他以往遇見的女人都不同。
不過,有時候他會覺得保有她的純真也不錯,至少不愁樂趣,呵!
「好了,該走了!」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將她帶至車內。
若不是她趕著上班,他跟她耗一整天也不覺得厭倦。
「唉!」為什麼他老是這樣?有時愛捉弄她,有時卻又對她好得不得了?
「怎麼歎氣了?」他挑眉。「坐我的車那麼痛苦嗎?」
「沒事。」她搖頭。
炎焱將跑車關上了篷蓋,阻隔清晨的涼風,而後替她將座椅往後傾放了一些。
「你睡吧,就算只有短短十分鐘車程,補眠一下也好。」他心疼她眼下的黑眼圈。
「嗯。」
也許是真的累了,也或許是因為他的陪伴讓她很安心,便放任自己放鬆的閉上眼休息。
這麼放心他?不怕他把她載去賣?炎焱失笑。
貪戀地多看了她的睡顏一會兒,他戴上墨鏡繫好安全帶,手才正放在排檔桿上時,童晞雲忽地又睜開眼。
「到了要叫我哦!」她不忘叮嚀著。
「有沒有人說你很囉唆?」他笑看著她。
「人家只是怕你忘記了嘛!」又笑她?討厭啦!
再逗下去她大概會想跳車吧!畢竟,炎焱還懂得「見好就收」的個中涵義。
「放心吧!」他淡笑,眉宇言詞間儘是寵愛。「趕快睡。」
時間還夠,再加上她早起了半小時,他打算慢慢開,讓她多睡一會兒。
她臉微紅,乖乖點頭,隨即閉上眼,打算找周公下棋去。
只是,最後閃過童晞雲腦海中的,是一個令她疑惑卻又非常在意的問題。
那一夜,他們可有接吻?
*** *** ***
「好奇怪,你不用上班嗎?」
童晞雲看著最近出現在她身旁過於頻繁的男人,止不住疑惑地問道。不過好奇歸好奇,她仍乖乖上他的車,讓他載下班的她回家——這似乎變成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