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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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她勉強喝了一口,但是喝完之後又咳又吐.無法下嚥。

  「這是怎麼回事?」那聲音問道。另一個聽來蒼老一點的聲音說:「大概是夫人心中抗拒治療,這樣很糟糕,只怕她一會兒連藥都不喝了。」「雪璃,你在抗拒什麼?」低喃的聲音在她耳畔劃過。「去煎藥吧。」一個命令不知對誰下達。

  片刻後,她被人從床上托抱著坐了起來,一個柔軟的東西觸碰到她的雙唇,然後有個靈巧而同樣柔軟的東西挑開了她的唇齒,一股清涼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想咳嗽,但因為身子是坐起來的,哺入口中的涼水一下子流進了咽喉,她唇上的那份柔軟執拗地封堵了她的退路,而她在激烈的顫抖之後漸漸地平靜下來,任由對方將一口又一口的涼水哺入唇中。

  體內的燥熱好像得到了一點緩解,但是皮膚上如火燙般的溫度還是沒有退去的跡象。

  「憑闌……」她喃喃念著自己很少叫喚的名字,眼淚比剛才流得更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念出這個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但是控制不住的話就這樣,一串串傾倒出來∼「我不想你娶別人,真的不想……別離開我,我會害怕……」「雪璃∼」她聽到一聲欣喜似的慨歎,然後自己被人緊緊擁住,「乖孩子,早一點對我說出心裡話該多好。」。

  「憑闌,憑闌……」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地叫著他的名字,抱著他的身體不敢鬆開,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苦澀的藥汁晡入她的口中。她皺著眉想抗拒,但是耳畔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乖乖地喝藥,不要讓我生氣。」她像是個犯了錯誤後因為恐-懼而急於悔改的孩子,勉強地喝下那些難以下嚥的苦水。

  「城主,給夫人淨身的溫水已經準備好了,讓奴婢服侍夫人淨身吧。」「不,我來。」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好像走入一個新屋子,這屋內有白霧般的水氣繚繞,而她身上的衣物被人小心的一件件剝離。

  高燒引起的大汗淋漓讓她一身黏膩不已,此時全身浸入到溫水當中,她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一雙手輕輕地幫她擦拭全身,輕柔而細膩的動作讓她堅信自己是在一場美麗的夢境之中。

  好舒服,她真的不想醒過來了……沐浴之後,她被什麼東西裹住後抱回床榻。

  她生怕自己被丟下,緊緊抓住身畔的那隻大手,不敢鬆開!

  「你的體溫還是很高啊。」那清涼的手撫摸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低聲自語。

  她呢噥了一聲,熱得難受的身體在床上再度煎熬若,輾轉反側。

  片刻後,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被單被扯開,一具溫涼而寬厚的軀體覆蓋在她身上。

  「還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似笑非笑的慨歎讓她不明所以,緊接著她的唇就被人譴蜷封住。

  情慾之火迅速燎原,她被他撩撥的身體因為過於敏感而立刻有了反應,當輕吟伴隨著喘息和汗水同時進離出她的身體時,一種巨大的被佔有感侵襲了她的全身,趕走了她所有在病痛下被折磨的不適。

  「憑闌!」她呢喃著他的名字,感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極度眷戀地將自己深埋在他清涼的懷抱中,輾轉著身體。極力地想擁有他的一切,就像他擁有自己。

  「雪璃,今夜過後,讓一切都過去吧。」她恍恍惚惚地聽到這句話,但是無力思索的她只是任憑自己陷入了甜蜜的睡夢之中。

  雪璃,今夜過後,讓一切都過去吧。安雪璃以為這句話,只是她癡癡幻想的一句夢話。當她睜開眼時,映入眼中的是刺眼的光線和婢女如釋重負的表情。

  「夫人,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她渾身上下都在酸痛,但是身體內外的熱度已經完全退去。她張張嘴,好不容易逼出一句話,「他……在哪兒?」「他?您是說城主嗎?」婢女微笑著.「城主今天好像要去校場.要奴婢幫您通傳一聲嗎?」「不用了。」她闔上眼,相信自己昨晚的種種纏綿感覺真的只是夢境。

  稍稍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被褥之下她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青藍色,而是月白色的。想來是生病時衣服髒了,婢女們幫她換的。「誰幫我換的衣服?代我多謝了。」婢女們捂著嘴笑道:「是城主親自換的,您要謝,還是當面謝他吧。」她陡然怔住。憑闌?他真的來過?

  忽然有開門的聲音,婢女們回過頭去。「呀,城主來了。城主,奴婢們還以為您去了校場。」「先出去吧。」夏憑闌淡淡的聲音飄來,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

  下人們退出去,她立刻緊盯著他的臉,與他的視線糾纏著,她微張著口,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後才斷斷續續地說:「昨夜……我,是不是又麻煩你了?」他已走到床前,彎下身,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她猛地窒息一瞬,然後就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清涼逼入到自己的唇齒之間。

  「燒已經退了。」他鬆開了她,微笑著斜坐在床榻上。

  那俊逸明亮勝過朝陽的笑容,讓她癡迷而驚詫,「昨夜……」「昨夜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他的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溫柔的眼波將她的記憶滿滿開敵。「雪璃,你讓我有些挫敗,看來我昨天對你還是不夠溫存,否則你怎麼會忘得一乾二淨?」「呀!」她輕呼出聲,雙頰一下子紅透,昨夜所有激情纏綿的夢境都變得清晰起來,原來那竟然不是夢,而是真的?

  見她居然羞澀得想用被單遮住自己的臉,夏憑闌又好笑又是疼惜地拉住被單一角,低聲說:

  「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夫老妻……這個詞聽來很暖人心,但是她依然感覺到一種惺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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