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小鬼及女人就變得真的令人厭惡了。
第一次,連震永正視了自己心中的恐懼:或許真的是那時的陌生情感,讓他有了對女人及小鬼產生懼怕。
當然,他並非不碰女人,而是只在有需要的時候,才花錢去找提供服務的女人。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單純地討厭女人及小鬼,但今日一番省思,讓他有了新的體悟;原來他是害怕而非討厭。但,為什麼怕?他卻從來沒有去細思過。
他喜歡自由,不願被羈絆,偏偏那種捨不得放開的軟嫩膚觸,還有無條件的信任眼光,全都讓他想逃。
不管是來自小鬼,還是來自女人,他全都敬而遠之。
連震永相信,這就是讓他害怕的原因。
不讓連震永深省自己心底深處的自我,身旁呂昆陽的叫喊聲喚回了他的思緒。
「前面有個女子遇到麻煩了!」
呂昆陽因為練武的關係。眼力耳力都極佳;在他喊了聲後,連震永馬上運足內力望去。
果真,前方有名女子從一輛蓬車上被拖下,掙扎地想要掙脫捉住她的大漢;而旁邊的另一名大漢,則在女子遺落的包袱中東翻西找,看似想要找值錢的物品。女子的衣物一樣樣被隨意拋在一旁,而那名受制的女子,則已被拖到了路蒡的大樹下。
見此,不用多說,四人火速策馬前奔!但就在離事件不遠處,四人又因眼前意外的發展而緩緩停下馬來。
與其他三人相同,連震永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上演的荒唐戲碼,他的下頰驚得落了下來,完全合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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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心簡直快失控了!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此時她被一名孔武大漢捉住了發,逼得她只能跟著這名大漢走。
「請壯士先放開我好嗎?有話好說,不需要這樣動手動腳嘛。」曲同心一直試著跟這名粗蠻的大漢講道理,可那大漢卻只是邪佞地望著她賊笑,完全聽不進她說的話,不僅如此,大漢還試圖將她拖到路旁的大樹下。
「那位大俠,可不可以不要翻我的包袱?我的衣衫都髒掉了!」曲同心看著另一名大漢正掏出了她的小紅肚兜,忍不住又喊道:『拜託,別丟那件!丟了還要洗,那我就沒得更換了。」
不顧曲同心的喊叫,抓著她發頂的大漢淫笑道:「你不用擔心,等我倆享受完你的服務,帶你回去當咱倆的老婆,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穿,再也不用擔心衣衫髒不髒了。」
「什麼?!當你們倆的老婆?開什麼玩笑!」這可怎麼得了!她可是許了人家的,萬萬不能隨隨便便又嫁給別人,而且還是同時嫁給兩個人,那可不行!
「這可由不得你啦!我的小娘子。」大漢將曲同心往樹下一丟,動手鬆開自己的褲頭。「先讓我好好疼疼你,看看我撿到什麼寶,看看這臉蛋,嘖!嘖!還有這身段,真不是普通的好啊。」
對於自己的好運,大漢喜不自勝,嘴裡不斷發出「嘖,嘖」聲響,還一邊搖頭應和著。
大漢嘴裡不停,手也沒有停歇地開始扒曲同心的衣衫。
「你做什麼撕壞我的衣衫?!」曲同心著急地捉緊被大漢扯裂的衣襟,瞠大水眸,不解地望著脫了褲子的大漢,口氣中已經透出一絲氣憤,「你脫褲子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跟你親熱親熱啦?」大漢賊笑地想要拉開
曲同心護住衣襟的手,一邊理所當然地說道。
「什麼?」曲同心突然一蹦而起,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露出毛茸茸雙腿的大漢道:「原來你們倆是想佔我便宜!」
「怎麼你到現在才知道!」大漢狂笑了起來。「你該不會也不知道,我們不只要佔你便宜,還正好在打劫你吧?」大漢朝蹲在道路中、正在翻找值錢物品的另一名同夥的方向噘了噘嘴。
「什麼?!原來你們不是要幫我忙,而是想打劫我?!」再也壓抑不住地,曲同心怒不可遏地隨地撿起了一段枯木。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大漢,在見到曲同心居然單手舉起了一段長有丈餘、比她腰肢遺粗的木頭後,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因而被落地的褲子絆倒,整個人往俊一栽,腦袋撞到了大石,只來得及大叫一聲,便沒再起身了。
曲同心並沒有因此而怒氣稍歇,馬上轉向那聞聲轉頭望過來的另一名大漢走去。
蹲身在地的大漢,被曲同心此時的模樣嚇得屁滾尿流。
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單手舉著一根長丈餘、寬一尺的大木頭,筆直朝自己而來,那臉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加上手舉木頭的氣勢,駭得他軟了手腳,只能慌亂地手腳並用的往蓬車的方向倒退。
曲同心的怒氣,在看到滿地衣物的同時,沸騰到最高點。
「看看你將我的東西搞成什麼樣子了!」曲同心尖聲叫起,一氣之下,將整跟木頭往大漢拋擲過去。
曲同心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被木頭砸中而昏厥過去的大漢,她只關心自己的衣物,現下全被拋在砂石地上了。
胡亂擦著淚,曲同心一件一件的將衣物撿起,又揮又拍地,希望將衣物拍打乾淨,根本沒注意到連震永一行四人的接近。
沒有想到遇難女子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更沒想到會見到這名柔弱的女子展現驚人的氣力,一舉擊倒兩名攔路搶劫的盜賊,連震永一直到停在曲同心面前時,都還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一見有馬匹停在自己面前胡亂踱步噴氣,曲同心嚇得往後 退了一步,抬起疑惑的水眸,這才發現,原來不只是一匹馬,而是四匹,且每匹馬上頭都坐著一名男子。
「姑娘需要幫忙嗎?」最先從驚駭中恢復的,是一臉笑容的 呂昆陽。
噢!老天爺啊!曲同心驚恐不已地又往後退了好幾步,希望這四名男子沒有見到她剛才的脫序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