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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小符哥哥,要是我換張臉,你會喜歡我嗎?」

  她沒頭沒尾地問,讓符華堂一頭霧水。「怎麼了?」

  「要是有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你說我會不會人見人愛?」說不定,連他也會喜歡。

  「你傻了呀?」符華堂拍了她腦袋一掌。「不趕緊來看看如何解這寶盒的鎖,胡說八道什麼?」

  權君安咕噥幾聲,忍不住歎息。她伸手將寶盒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遁,發現有個小機關,輕輕一按,裡頭立刻彈出個凹槽,她再將金鎖嵌在寶盒鎖的凹痕裡。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鎖當鎖匙,老爺真是厲害……」

  「你說,這寶盒是老爺造的?」符華堂深感意外,沒想到這東西出自先機閣。

  「這是當初先皇在世時,托老爺做的寶盒,說是要鎖天大的秘密,和一般鎖盒不同,裡頭有幾道鎖得先開,不知道後來怎樣,就輾轉流到國師府裡了。」

  「難怪,恐怕這事皇宮裡也有人知道。」

  「後來,老爺造出寶盒之後,先皇竟派刺客追殺,之後老爺便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這幾年才又重新回到京城來,卻只能隱姓埋名的過。」祝君安看著他,娓娓道來這段前塵往事,老爺既然已死,這秘密她一個人守著也沒什麼意思,若是他也曉得,說不定還能防著些。

  「看來,這寶盒會輾轉出皇宮,必定是遭有心人帶出。既然身在國師府,那必定和曹國師有關聯。」

  「可是,先皇駕崩以前,曹國師一府還未到京城定居。」祝君安轉著金鎖,就是動不了它裡頭的簧片。

  「你怎知曉?」符華堂覺得奇了,這丫頭明明就比自己小個一兩歲,卻連國師何時到京城也清楚?她以前可不住在京城裡呀!

  祝君安眨了眨眼,愣了一會兒,又道「這不難呀,我給國師府浣過衣呢!」

  符華堂不疑有他,對她相當信任,也認為騙自己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這寶盒要開,你認為要花多久時間?」

  「兩三天左右。」祝君安頗為苦惱,拿出第二把小金環造型的鎖匙,嵌在金鎖底,可惜那凹痕太淺,根本密合不了,表示這是第二道鎖,前頭得先開過一遍,之後才能繼續。「那好,這幾天我差人替你送飯,你就專心開鎖,老爺那兒的事全交給我。」

  一提起老爺,祝君安的眼眶又紅了一圈。「好。」

  有她能解鎖,符華堂自是輕鬆不少,甚至也可以說是放下心中大石。

  就在他暗暗鬆一口氣時,祝君安又開口:「小符哥哥,你確定有些東西你沒誆我?」

  「什麼意思?」

  她兩手一攤,口氣頗為無奈。「我剛剛才發現這金鎖底下,有著幾圈扣環,仔細一看,是像文字鎖的東西!」唯獨奇異的是,這不像是坊間造的文字鎖,必須排列整齊才能彈開簧片,而且是一個扣著一個的設計,並且有一定的拙數,只要答錯超過三次,整副作為鑰匙的金鎖會被寶盒裡頭的扣環鎖死,將會前功盡棄。

  「哪裡有?我怎沒察覺。」符華堂低頭一見,她嘴裡說像文字鎖的機關,小得容易被人忽略。「妙!這造鎖的工夫真是精巧。」

  「小符哥哥,你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我方才摸了一圈,已經轉錯一個環,我們只剩下兩次機會,一旦扣環轉錯,這副金鎖等於是報銷,咬在寶盒上就再也拆不下來,就算我有第二把鎖匙,也開不了。」

  「你怎知道剩兩次?」符華堂愣了,這鬼鎖的規矩還真是多如牛毛!

  「你真是小瞧老爺了你!」祝君安皺眉,原先拆鎖的信心逐漸瓦解。

  「這裡有五個扣環,每個扣環要轉五圈,一圈有八個小字,取十成雙之意,擷八為發之大吉。照理說它像文字鎖一樣,應當有一首詩作引頭,我這第二把金環抑的鎖匙才能用。老爺這人有怪癖,通常咱是取雙數為吉,所以鎖頭做雙數當機關,可是他常對我道,事不過三,一個人犯錯不能錯三回,過了就不給機會,也回不了頭。」

  「不會吧……」符華堂掏出一張紙,那是當初衛泱給他的詩,以為是找寶圖的方位,結果尋到先機閣後,這件事也就暫時先擱著。

  「你為何不早拿給我?」祝君安喊了聲,害他們浪費了一回機會。

  「你快試試!」符華堂也心急,要是到時金鎖咬死在寶盒上,天朝寶圖就沒得拿了!

  就在祝君安還想抱怨時,房門遭人應聲推入,是花復應匆忙趕來的身影。「華堂,你是不是闖禍了?」

  「怎麼了,帳房裡有款子不對?」除了錢以外,符華堂想不到有什麼事能讓花復應急得跳腳。上次樓子被砸,她就是急成這個模樣。

  花復應有所顧忌地看了祝君安,又望著符華堂,沒想到他朝自己頷首,竟把這小丫頭當成自己人了。

  她沒有符華堂那麼毫無戒備,一把將他給拉到旁邊。「大事不好了,國師府鬧出人命啦!」

  「關我什麼事?」

  「還說不關你的事,官府裡貼出公告,要捉拿前日夜盜國師府的賊人,說什麼這夜盜挖了十餘位小僕的眼。」

  「你真信這公告?」

  「我自是不信,可是這官府差來的衙役說有人見夜盜出入貴風茶樓多次,換言之,我們茶樓倒楣了!」

  這下符華堂傻眼了,他可是蒙著臉面,怎麼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衙役還在樓底下搜,看你是要避風頭還是怎麼著?」花復應很想敲符華堂一舉,做夜盜又不難,怎麼會讓人逮著,甚至被安了個莫名其妙的罪名。

  「有什麼好怕,有本事讓官衙找到證據逮我,我可不要自亂陣腳。」符華堂見花復應氣到臉色都白了。「衛泱知道嗎?」

  「他人在玉宮裡,自從天女醒了,他就守在那兒鮮少出來。」回頭要是讓他曉得,符華堂還要不要抬起頭來做人啊?

  「我說你呀,等等下樓也別做什麼,就拿出你往常做大掌櫃的氣勢,而我呢,也依舊是樓子裡的帳房,就當做我沒夜盜國師府這件事。」符華堂說得倒是輕鬆,就怕官府沒本事辦案,隨便抓個替死鬼拍案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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