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有些訝異。
姜世庸伸手,打開几上的一隻黑木盒,拿出一封信箋,丟到她面前。
她疑惑的拾起,從信封袋裡拿出一張紙,發現是一張契約。
契約的內容令她變了臉,訝然低呼:「終身!怎麼會?這、這……」
她會如此驚訝,是因為契約上寫得清清楚楚,賣身姜府,終身為奴!
「不,一定是弄錯了,不可能!」
「上頭寫得很明白,你後娘簽了賣身契,以一千兩的價碼將你賣到我這兒當一輩子的丫鬟,生死與她無關,如果你逃走,她不負賠償責任,而你,則要承受潛逃的嚴重後果。」
紫薇瞪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這個女人,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居然擺她一道!
明明說好只有一年!她居然把她賣了!生死與她無關……真是……卸死人了!
她氣得連手都在抖,雙頰怒紅。那女人利用她偷秘方的同時,還順便把她給賣了!諒自己平日有再好的修為,這會兒也氣得七竅生煙。
死女人!臭女人!總有一天,她非狠狠教訓那個狐狸精不可!竟然騙她只要做一年就好,她早該想到,那女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她憤怒,不甘,最後只能挫敗的垂下拿著契約的雙手,再不願意,她也得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她已無處可去。
那個家,已回不得了,她思緒亂了,慌了,一想到還有兩個弟妹落在後娘手中,她頓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此時此刻,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兩個弟妹。
「看來,你那個後娘,對你倒是挺『好』的。」他站起身,在她面前蹲下身,大掌托起她的下巴,峻冷的臉龐逼近。
「現在,你明白了吧?私自逃走,只會讓你自己置身悲慘的下場。」鎖住那蒼白的臉色,他露出滿意的神情,以為她是在害怕自己的下場。
他要讓她明白逃走的下場,死了這條心。凡是他看上的收藏品,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就像那些私藏的美酒,只屬於他。
「你想怎麼樣?」她問。
薄唇微揚,托住她下巴的掌指,輕輕撫著她白嫩的肌膚。
「如果你向我求饒,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放我走?」她一臉期盼。
「你想可能嗎?」
「我想也是,只是問問。」
她當然不抱任何希望,如果這男人有示點肯放走她的意圖,此刻她也不會跪在這裡了。
「不過,如果你肯發誓對我忠誠,或許我會對你格外開恩。」
她才不信咧!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從他眼神中,她瞧得十分清楚,這男人不過是在享受獵物緊張害怕的模樣罷了,但同樣的,如果她不順他的意,倒霉的還是自己。
要應付一個狂傲的男人,適度的謙卑是必要的,她知道自己付不起惹怒他的代價,更明白自己必須堅強,恐懼、哭鬧,都於事無補,唯一的希望,是這個男人,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就算要她舔他的鞋,她也會做。
那雙漂亮的美眸,在她努力之下,醞釀出水光,很給他面子的掉下兩顆淚珠來。
「大少爺,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你肯饒了我,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說著,還向他磕了好幾個頭,其實,她是趁此讓自己的下巴脫離他的掌控。
她不想面對這男人,他的眼神太犀利,她怕瞞不了他,自己已在打另外的主意,為了生存下去,她必須冷靜,再難堪、再多的羞辱,她都可以承受,總之先讓自己過了這關再說。
她跪趴著,表現得卑微和敬畏,事實上,在那小腦袋瓜裡,已經開始計量往後的打算。
姜世庸很滿意她的臣服,他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傲然的命令。
「今晚,到我房裡來侍候我。」
他給她的懲罰,就是成為他發洩的工具。
*****
「過來。」
姜世庸坐在床沿,大掌伸向她,輕柔的語氣,但有著不可違拗的命令,那雙堅定要她的眼神,令她不由得畏怯,坪然心動。
她站在門邊,躊躇了一會兒,最後害羞的走向燭台,打算吹滅燭火。
「不准吹滅。」她呆住,轉頭望向他。
「我要它亮著。」他堅定說道。
亮著?這不就表示,她的一切都會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從頭到腳,每一吋肌膚,都逃不過他的眼。
轟的一熱,躁紅爬上她的臉,她根本還沒有勇氣在這麼亮的燈火下,以赤裸的身子面對他呀。
她的掙扎和羞怯,他全看在眼裡,但最後,他的耐心終於被她烏龜慢爬的動作給磨光,伸出大掌,將仍然距離床沿三步之外的她給強拉過來。
「呀!」她低呼,跌入他的懷抱裡,連矜持的機會都沒有,就瞧著一雙大掌,急切的將她身上的薄紗寢衣給卸下。
姜世庸毫不浪費的享用她,他很訝異自己這麼想要她,自從要過她後,便食髓知味,想要得更多。
不可否認的,這女人是一道美味的佳餚,勾起的慾望,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多。
他在這嬌美柔軟的胴體上,盡情發洩,即使在翻雲覆雨時,他的理智依然保持清醒。
要過她後,他躺在床上,而她,則靜靜的躺在他身旁。
約莫過了一刻,她悄悄起身,望著身旁的他,閉上眼,看似熟睡了,於是她輕手輕腳的下床,腳才碰到地,身旁就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打算去哪?」
紫薇回過頭,才發現這男人眼神如炬,原來他一直是醒著的。
「我想去梳洗,可以嗎?」
他盯著那張姣好的面孔,一頭長髮的她,媚態迷人,身上處處留有他的烙印,但他在她臉上找不到羞愧、激動或是傷心的神情,反倒平靜得令人不可思議。
粗壯的手臂一伸,輕易將她帶回懷裡,並壓在健碩的身下。
銳眸仔細審視她的表情,他很意外這女人這麼冷靜,既不哭也不鬧,在汗水翻騰的過程中,他早發現她的沉著了。
昨晚第一次要她時,他就曉得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因為她沒落紅。